“嘿嘿,沒想到呀,這窮山村還能有這麼個人兒,比咱們鎮上的頭牌紅月姑娘都不差呢。”黑臉捕快語氣中帶著某種邪念。
“沒有吧,那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哪及紅月姑娘有風,也就長得好看些罷了。”瘦高個卻不以爲然。
“你懂個屁,青稚含苞待放纔是最的時候,紅月的風那是經過多男人的才練出來的。”
“長得漂亮又如何?你還敢宵想?你家母老虎可不是吃素的。”
“哼!敢怎麼?只要老子有錢,還不到一個婦人對老子指手畫腳的。”
“哦,最近又有路子了?怎麼不帶帶小弟我呢?”
“有個屁!哪個狗日的把樑虎給宰了,這廝原本還三不五時的能送點孝敬錢,現在嗝屁了,都沒了。”
“老江頭可說了,樑虎一刀穿,明顯是江湖仇殺,讓咱們做個樣子就行了,你這樣折騰,他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我幹什麼了?我不過嚇唬嚇唬那幫鄉佬,他能把我咋地?這破地方,人都楞不隆冬的,一點眼也沒有,嚇那樣,也不知道塞點銀子打點打點,嚇死活該。”
“窮山裡的人家,沒見識,哪懂得這些,得,白走一趟,回去吧。”
“樑虎那廝真能折騰,看上了人家閨,卻把人家老子給打吐了,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可不是嘛,他原先的那個媳婦,聽說長得也不差,可你看,還不是被打那樣,下手忒狠。”
“……”
珍珠著漸漸走遠的兩人,臉沉沉的轉回老宅。
尼瑪,哪都有這些噁心人的敗類,這個時代,人長得好看點真是招禍呀,手自己的的小臉。
現在還小,沒那麼打眼,可,過幾年長開了惹眼了,是不是連門都不用出了?媽蛋,太可惡了,長得好看還有罪了是吧,這萬惡的舊社會。
回到老宅,是李氏幫開的院門,屋子裡的氣氛很低沉,不時傳出梁氏沉沉的呼喝聲和翠珠低低的泣聲。
“怎麼不是的錯,要不是跟著去鎮上,他爹能被那個樑虎打這樣麼。”梁氏語帶惱怒的說落著。
“不許瞎說,這關翠珠啥事,你閨了委屈,你不安就算了,反倒把責任怪到的頭上,有你這樣當孃的麼?”王氏冷哼一聲,“翠珠,別理你娘,就是個令不清的。”
“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一直陪著翠珠,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胡長林聲音裡滿是懊悔。
“唉~”胡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這是時運不濟,怪不了誰,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把事解決吧。”
珍珠踏進堂屋,目落在耷拉著腦袋站在梁氏後的翠珠,小小的子不時泣,而坐在板凳上的梁氏則一臉不愉。
“珍珠,你剛纔跟著差後面,幹什麼去了?”王氏走近,小心的問道,兩個捕快走的時候,似乎看見珍珠遠遠的跟了過去。
珍珠沉穩的笑笑,把聽到的容,大致說了一遍,只是匿了關於翠珠的容。
“呀,這麼說,那兩個差是因爲咱們沒有塞銀子打點他們,就嚇唬恐嚇咱家呀?”胡長林一臉恍然,是啦,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難怪他們態度那麼差。
“……怎麼還要塞銀子呀?”梁氏著袖嘟囔著。
王氏聽完,臉好轉了些,“要是打點些銀子就沒事,那倒無妨,就怕他們獅子大開口,到時候就更麻煩了,珍珠,差還會再來麼?”
“不知道,沒聽到他們說起。”珍珠表示沒聽見。
“那估計還是要來的,這次沒撈到好,肯定還會來的。”胡老爺子眉頭皺。
哼!還來?想把家當羊宰,做夢去吧。
“爹,走,套騾車去,咱們去鎮上一趟。”珍珠喚著老實站在一旁的胡長貴。
“去鎮上?這個時候去鎮上,珍珠,你幹什麼去?”王氏有些驚疑不定。
“,我去跟劉掌櫃說一聲,讓他幫著招呼一二,省得老是因爲這件事讓人擔驚怕,一個兩個的都以爲咱們家好欺負得很呢。”珍珠冷著一張臉,想著那個黑臉膛說起翠珠時的猥,眼中的冷意更深。
臉上的冷意和語氣裡的狠意,都讓屋裡的人吃了一驚,小小的丫頭竟然這般有膽氣。
王氏也是一愣,略一沉,“好,那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家裡那麼多事,哪離得開你,我直接去福安堂找劉掌櫃,把事說清楚就行了,他會幫咱家的,別擔心。”珍珠勸道。
沒多久,胡長貴便套好騾車,拉著珍珠直奔鎮上。
福安堂裡,劉掌櫃正打算讓車伕把珍珠要的樹種給送過去,見到兩人很是高興,熱的招呼他們進屋喝茶。
珍珠也不與他客氣,喝了口茶,便直接說明了來意,把事的緣由說了一遍,最後,有些氣憤難平的說道:“因爲樑虎這事,我大伯捱了打沒冤,還平白惹了一嫌疑,我二姐眼睛都快哭瞎了,劉掌櫃,你說我大伯是不是很冤?”
胡長貴坐在一旁點頭附和。
劉平額上有些冒汗。
他這幾日忙著京城運送的事,一時沒注意林村的況,沒想到,胡家竟然到了這樣的事,想起爺臨行前囑咐過他,隨時關切胡家的向,有事的時候多幫襯著些。
“胡姑娘,放心,這事不是你家的錯,你大伯不會有事的,我一會兒就讓人去衙門瞭解一下案件的詳,絕不會讓人平白冤枉了你大伯。”劉平正了正臉,肯定的說道。
“那就勞煩劉掌櫃了,我們鄉下人家沒見識,與差爺打道也不知道要打點一二,這不就是怕得罪了差,沒我們好果子吃嘛。”珍珠撇撇,對這些頂著府的名聲,卻行爲不檢的差,很沒好。
“放心吧,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這些衙役捕快慣會恐嚇欺負平民百姓,我會上稟他們長,嚴懲一番。”劉平與胡家人接了不時日,對這家人瞭解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戶人家,事的經過想來大致無差,那個什麼樑虎,一個地莽漢,死了也就算了,要不然,不對胡家賠禮道歉,就別想再太平鎮混下去。
“先謝謝劉掌櫃了,下次見到顧五哥哥,一定也好生謝謝他。”珍珠放下心來,劉掌櫃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不會有啥事了。
“哎呦呦~這都是小事,不用特地告訴爺,呵呵。”劉平連忙說道,要是爺知道,他沒有第一時間幫著胡家解決問題,指不定要怎麼收拾他呢,“而且,爺回了京城,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回咱們鎮呢。”
“哦?顧五哥哥回了京城就不回來了麼?”顧五的子骨還很弱,長途跋涉的路程確實耗費力。
“呃~還得看夫人的意思,爺離京太遠,夫人日夜牽掛,不一定會再捨得讓爺出行。”劉平不確定,看爺的意思,應是要回來的,只是回了府,爺未必就能做得了主。
“嗯,父母在,不遠遊,也對。”不來也好,省得他明明病得半死,卻還執拗倔強的四閒遊。
閒聊幾句後,珍珠從胡長貴的揹簍裡,拿出一罈子滷送個了劉掌櫃。
家裡沒什麼的東西好送,好在昨日滷了不,正好送上一罈子。
劉平大喜,好些天沒吃到胡家的滷了,雖然十里香滷的味道也不差,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胡家的滷更特別些。
辭別了劉掌櫃,拉上一車樹苗,胡長貴牽著騾子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珍珠,樑虎這事,就算辦妥了?”胡長貴有些忐忑,他們這等小老百姓,向來對府有著深深的敬畏。
“嗯,爹,劉掌櫃說了,沒事就一定沒事的,你別心了。”珍珠坐在板車的前沿,回首看著摞了一車的樹苗,這些樹苗得趕種下去,“爹,咱們先去東集買些東西,一會兒就回去把樹苗種上。”
“哎!”胡長貴看珍珠沉穩的態度,心裡跟著定了下來。
既然都到鎮上了,沒理由空手而歸,家裡如今吃貨多,多買些滷著,省得斷糧的時候,一個個的跟鬧騰。
依然找了相的鋪老闆李三刀,商議好合適的價格,珍珠買了五斤,兩斤大骨,豬肺、豬心、豬肚、豬尾等,則讓李三刀幫著把所以鋪上有的都集合起來,全部買了回去,這些都是吃貨們的口糧呀。
又買了些乾果點心,兩人便急衝衝的趕回村去了。
樑虎被殺案,差只盤查了幾戶與樑虎有糾紛的農戶,最後的結果依然沒有定案,都在傳兇手是江湖人士,殺人之後,早已遠走高飛,差上哪抓捕到他。
樑虎的娘和小弟對案件的進展本不關心,樑虎死了,兩母子害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一種解,對於兇手有沒有緝拿歸案,兩人一點都不心。
羅璟則不然,既然樑虎的事與胡家有所牽連,那自然要查個清楚比較好,他遣了暗衛私下探查。
很快,就查出了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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