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的監護權就這麼拿到了。
整個過程用時4天。
包括讓周志和楊娟夫婦豪賭的那三天三夜,總共只用了4天,就解決掉了這個問題。
現在,蘭斯的監護權在福利機構。
畢竟從程序上來說,非親非故的人想要拿到蘭斯的監護權很難,周志和楊娟夫婦是僞造了蘭斯的出生證明之後,直接給蘭斯上戶口來獲取蘭斯的監護權的。
實際上他們沒有緣之後,想要解除蘭斯的監護權並不難,但是其他人跟蘭斯沒有緣關係也沒有親戚關係,想要獲得蘭斯監護權同樣難,掛在福利機構那邊,就沒那麼難了。
只是掛個名,蘭斯想要跟著誰,的本不會有人管,這一塊本來就是盲區,就算不是盲區,也不會有人想要多管閒事的,在中華,養育一個孩子的本實在太高,如果是從小養或許還有人願意投資,但蘭斯都這麼大了,記得事了,就不會有人願意投資這麼大的孩子。
“現在放心了吧。”兜兜衝蘭斯揚了揚下,“告訴你哦,這辦法還是我想出來的。不過,還得謝謝外公,沒有外公,那位大老闆本不會幫忙。”
確實,那位大老闆走的是暗的道,明面上本不會跟他們這些人打道的,況且那位也真沒有必要賣他們小輩面子。
但是談鄭越就不一樣了。
當年的談老虎,哪怕如今已經退出,也一樣多的是人買他的賬。
這種需要用到一些不彩手段的事,找談鄭越出面絕對沒錯,輕而易舉就搞定了。
整個過程說起來非常簡單,好像就是一場局幾句話的事,可實際上,換做是別人,兒沒有可能做到!
蘭斯看起來明顯輕鬆了很多。
家裡確實不擔心多養一個孩子,薄司擎也不反對,蘭斯就這麼住下來了。
蘭斯住下來之後,最高興的就是兜兜了。
別看兜兜一開始不怎麼喜歡蘭斯的樣子,但實際上,從智商上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人,也就是蘭斯了。
兩個人從棋牌類遊戲,到電子遊戲,再到數獨和魔方遊戲,都能玩得津津有味,兩人你來我往,棋逢對手,玩得十分盡興。
雲畫決定找個時間,把嘟嘟的事跟薄司擎坦白。
還有兜兜的事,也沒跟薄司擎說呢。
想到這兒,雲畫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覺。
到現在,薄司擎都不知道兜兜並不是親生的,甚至薄司擎會認爲兜兜就是生的。而又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兜兜跟他沒有關係……
那他就不會懷疑,兜兜是跟別的男人生的嗎?
可他什麼都沒問,甚至從來都沒有把話題往那方面提起過,似乎……似乎他真的完全不關心兜兜到底是誰生的,也完全不關心雲畫在那段時間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
這樣的態度,讓雲畫覺有些微妙,他到底是不敢問呢,還是不關心?
應該是不敢問吧。
雲畫想想,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只有太在乎,纔會不敢。
試想一下換做是他的話,可能也會不敢問,太小心太在乎,就會不敢問,怕惹對方生氣,也怕……結果不好……
兜兜和蘭斯去鈺泉山找外祖父玩了,兜兜已經去過鈺泉山很多次,季老的小院兒裡轉轉,再去薄老的小院裡轉轉,在一羣老爺子們中,小傢伙可歡迎了。
現在又帶去了個蘭斯,這下好了,以前一個兜兜不夠分,現在多了個蘭斯,老爺子們可要開心壞了。
雲畫也打算在今天,倆小傢伙不在的時候,把兜兜和嘟嘟事,全部都告訴薄司擎。
無論是葉梓喻還是季長卿,其實心底都希在休息之後,能再生一個孩子,雲畫自己也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還沒過去嘟嘟那個坎兒。
必須要先帶薄司擎去見嘟嘟,也讓嘟嘟見見這個爸爸。
其他的事,以後再說,順其自然。
至暫時,真的沒有辦法考慮再生一個孩子的事。
可是要怎麼開口?
儘管已經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可真的話到邊的時候,又不知道如何說了。
“我們去爬山好不好?”雲畫跟薄司擎說。
今天兩個小傢伙不在,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
薄司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爬山,你確定?”
“幹嘛,看不起我呀,好歹我以前也是運員的。”雲畫笑,“我的力並不差哦……好吧,雖然現在的力跟以前不能比,但也不差的!”
“是嗎?”薄司擎衝眨了眨眼睛,“你力差不差,我還不知道嗎?”
“……”雲畫了角,又瞪了他一眼,“不許胡開車。”
薄司擎失笑,手攬住的腰,“那走吧,換裝備。”
換服,換鞋,開車到山腳下,開始爬山。
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其實真不是爬山的好地方,而且這也不算山,畢竟是在帝都周圍,不過呢,也正是因爲這小山不太高,很多人喜歡在這兒跑步,當是鍛鍊了。
不過呢,雲畫和薄司擎來的時間不早不晚的,山上倒是沒多人。
一路往上爬,兩人的速度都不慢,二十分鐘後,雲畫就有些了。
雙手掐腰站住,看向薄司擎,“我這力下降也太嚴重了。”
薄司擎輕咳一聲,“那以後要多鍛鍊。”
“……有點懶了。”雲畫咬了咬脣,忍不住嘆氣,“果然人的惰要養太容易了,如果是以前,就這小山坡,分分鐘一個來回!”
薄司擎忍不住笑,“嗯,以後我陪你鍛鍊。”
雲畫瞪了他一眼,“走吧,繼續。”
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薄司擎還揹著一個揹包,而什麼都沒拿,就是空手,已經得不行,立刻就要坐下,被薄司擎給拉著又站了一會兒。
“劇烈運之後不能立刻坐下的,這還要我教?”
薄司擎無奈極了。
雲畫大口大口地氣,“不行了不行了,我這實在是想象不到,怎麼力下降得這麼快,這都不像我了!”
“……”薄司擎無話可說了。
把揹包取下來,從裡面取出來一張薄薄的毯子,放在地上,讓雲畫坐下休息,又把的水遞給。
雲畫坐下,喝了水,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忍不住靠在他的上,“一會兒我下不去了怎麼辦?”
“那就不下去了。”薄司擎道,“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看星星,看日出。”
雲畫忍不住錘了他一拳,“薄先生,現在是深秋,很冷很冷的好不好!不對啊,好像都立冬了!這都算冬天了呢!冷死了,誰要跟你在這兒看星星看日出啊。”
“那可太可惜了,我以爲是你想看星星看日出呢。”薄司擎看著,“畫畫,是不是有什麼事?”
“啊……”雲畫眨眼。
“沒事的話,你怎麼忽然想起來要來這兒爬山了?”薄司擎問。
雲畫咬著脣,沉默了。
確實有事。
深吸口氣,等自己的氣息徹底穩下來之後,才說道,“確實有事想跟你說,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
薄司擎點頭,“這裡夠安靜了。”
“嗯。”雲畫仰頭天,深吸口氣,“前些時候,葉阿……媽來找我了,媽跟我提起兜兜的事,說是隻要我願意,就可以讓兜兜姓薄。”
薄司擎皺眉,“你不用管。”
雲畫搖搖頭,“我說不用,兜兜姓什麼都可以,他姓談也可以,我們不在乎這些的,你也不在乎的,對不對?”
薄司擎點頭,握住了的手。
雲畫又說,“重點也不是兜兜的事,而是……而是媽想讓我們儘快考慮要孩子的事。”
“不急。”薄司擎直接說道,他親了親雲畫的額頭,“我還沒跟你過夠二人世界呢,兜兜現在大了,不太粘人,再生個小的,你全心都要撲在他上,我怎麼辦?”
“……”雲畫無語。
薄司擎捧著的臉親了又親,“畫畫,我也有獨佔的,好不容易纔要到你,我不想跟其他任何人分任何一丁點兒的你,一想到要有個小東西跟我一起爭奪你的注意力,我就……咳。”
雲畫瞪了他一眼,“那兜兜呢?”
“兜兜大了啊,不會跟我爭你了。”薄司擎笑。
雲畫哼了一聲,“那總不能以後一直都不生了吧?”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現在的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薄司擎道,“我還沒做好準備和一個小東西一起分你。男孩孩都不行,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
某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埋在的脖子裡,親吻的脖頸。
雲畫臉上的紅暈瞬間往脖子裡蔓延,忍不住手推他,“別,在外面呢……”
“周圍沒人。”某人含糊地說,“有人來我肯定能發現。”
“可是……”
“只是親親,又不做什麼。”某人無賴地說,“我都沒親夠,捨不得別人來親,兒子兒都不。”
雲畫無奈極了,真沒想到薄司擎竟然是這種想法。
“你說的,兒子兒都不喜歡?”雲畫問。
薄司擎點頭,“沒錯,都不喜歡,除非他們立刻就跟兜兜這麼大,不會再粘著你了,我就喜歡。”
“喂!”雲畫哭笑不得,“你這想法真好,哪個小孩不是一點點長大的,你想生下來就跟兜兜這麼大啊,想得。”
“所以有了兜兜我很開心啊。”薄司擎一邊說著,一邊親,溫熱的脣落在白皙的皮上,帶來涼意和震。
雲畫氣息都有些不穩了,“你快走開,我上都是汗,脖子裡也都是汗……”
“沒關係,那都是你的味道,很味……”
“你別,你等等啊,我有話跟你說的!”雲畫真是用盡了力氣才推開某人。
某人一臉幽怨,“畫畫你看,還沒生孩子呢,你就在爲了孩子的話題把我推開了。”
“……”雲畫好冤!
了眉心,“我今天是有事要跟你說的,很重要的事。”
薄司擎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雲畫,甚至有手了雲畫的肚子,表十分凝重,“你……你今天踢了那麼多孩子的話題,該不會是……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分明都有做好措施的,怎麼……該死的,肯定是那個牌子的小雨傘質量不好!我要投訴,我要告他們!”
雲畫一口氣憋得差點兒上不來。
“你就這麼不想要孩子嗎?”雲畫瞪著他。
薄司擎有些慌了,忐忑不安地問,“畫畫,你真的……真的懷孕了?真的有了?我……我也不是不想要,就是……就是人懷孕太辛苦了,生孩子又很危險,生下來還要花費那麼多的力照顧他,而且他會奪走你的一切關注和寵,我就徹底沒地位了……”
雲畫:“……”
“如果真懷孕了,那就……那就生吧。不過生下來我們請三個保姆,白天晚上班看護,給他餵,現在小孩都喝,兩歲就送他去教開發腦力,這也是爲了他好,三歲就送去雙語兒園,小孩子年齡小語好,正是學語言的好時機,給他打基礎,等六歲就送他去上國際學校,培養他的獨立……”
“薄司擎!”雲畫真是醉了,“你這是讓別人給你養兒子呢!”
“……我出錢了啊,而且,他有什麼困不解的時候,我也樂意幫他解答,只要他不煩你。”薄司擎說。
雲畫扶額,有氣無力地說,“我沒懷孕。”
“哦。”薄司擎好像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雲畫看著他,言又止。
這會兒真不確定,現在把嘟嘟的事告訴他,是不是好時機。
正在遲疑著呢,雲畫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立刻就笑了,接通電話,“北謙哥,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這都好些天沒跟我聯繫了,如果不是兜兜跟我說他一直跟你有聯繫,說你最近很忙,我還以爲你都要失蹤了呢。嗯……什麼?你要回國了?好啊,什麼時候?好,我去機場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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