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 蘇依依連忙要了地址,打車過去。
傅燁在酒店大堂等,一邊說一邊走向電梯,“登記的名字是柏星辰, 訂了間總統套房春滿園, 已經上去半個小時了。”
“柏星辰?”蘇依依面古怪, “他們倆什麼時候看對眼了?”
傅燁:“你認識?”
“長得好, 運好,會道, 家世好, 學校里的風云人呢,上次還來家里玩過。”蘇依依每說一個優點, 傅燁的眼神就變化一點,空氣中冒出了點醋酸味。
直到蘇依依咬牙切齒酸味炸地說了句:“我姐不止送他木雕, 還要送他玉符,好幾塊呢!我都只有一塊, 哼!”
傅燁:???
所以我到底該吃誰的醋?!
叮——總統套房的直達電梯來了。
傅燁刷了一下卡,電梯門合上前,好幾個人朝這邊走來, 其中一人說:“他們已經到了。”
那聲音聽著年輕, 還有點耳。
人有相似,聲有相近,蘇依依沒有在意, 死死地盯著樓層顯示屏。
半個小時足夠做很多事,但是這大白天的,兩個人都未年,很有可能只是牽手擁抱, 最多親兩下。
可惡!都還沒親過姐姐,憑什麼讓臭男人搶了先!
傅燁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上倒映著的蘇依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兇,拳頭握,悄咪咪地后退一步。
與此同時,頂樓的春滿園套房,柏星辰接到了秦簡的電話:“星星,快下來接我們。”
柏星辰掛了電話,對一旁的24小時管家說:“我有幾個朋友在樓下。”
“我馬上派人過去。”管家退出客廳,去找人接秦簡他們上樓。
叮——電梯門一開,蘇依依急匆匆沖了出去。
門口站了兩個保安,看見兩人正要說話,傅燁搖了搖頭,保安認識他,繼續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崗。
這一層的總統套房只有四間,以春夏秋冬的四季景為特。
春滿園在最東邊,門牌上雕著一支春杏,取自葉紹翁的《游園不值 》:春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蘇依依氣呼呼地瞪著礙眼的紅杏,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
房,柏星辰驚訝回頭:“這麼快?”
管家在門邊候著,打開房門看到傅燁就是一愣,小傅總怎麼來了?
蘇依依越過管家沖進客廳,只見蘇云韶和柏星辰一人一邊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了好幾個盒子和兩杯飲料。
跟其后的傅燁很慶幸自己沒有撥打110,但他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你們倆來酒店?”那一刻,蘇云韶看傅燁的眼神如同即將拖去火葬場的人渣,“我那天就不該放過你!”
蘇云韶一把撈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速飛快地按下110,即將撥號的瞬間被蘇依依和傅燁一個抓人一個抓手機,強制地按在原地。
蘇依依:“姐,你冷靜一點!”
傅燁:“姐,這是我家的酒店!”
柏星辰:“……”你個大學生居然好意思未年姐?
這時,門鈴又響了,管家猶豫著還是開了門。
秦簡一行人每人手里拎了不東西,進來后看到蘇云韶被蘇依依和傅燁樹袋熊似的拖住,柏星辰卻在對面袖手旁觀。
秦簡:“你們幾個,什麼況?”
雷初曼:“云韶帶來的人嗎?”
趙晴畫:“好重啊,鴨脖什麼的要不先放冰箱?”
許敦:“哇,我還是第一次來總統套房呢!”
陳星原:“……”弱小、可憐、不敢說話。
見到他們五個和袋子里滿到快溢出來的吃食,蘇依依明白自己鬧了個烏龍,耳朵倏地一紅。
這種事必須坦白從寬!
蘇依依由抓變摟,摟著蘇云韶笑得討好,毫不猶豫地甩鍋:“是傅燁說看到你和柏星辰開房來了,我這不是著急嗎?”
所有人連同管家看傅燁的眼神都不太對,未年開房?虧你想得出來!
被賣的傅燁:“……”
況越是危急,他就越是冷靜,大方地表示:“今天的賬我來買!”
蘇云韶冷笑:“我缺這點錢?”
有一百多萬在秦朔那存著,正不知道該怎麼花呢。
傅燁一哽,試探著問:“那姐姐想個能出氣的辦法?”
到底沒有造什麼傷害,也是未來的妹夫,蘇云韶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沒有下次。”
傅燁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過了關,怔愣過后主提議道:“今天的賬就記在我名下吧。”
蘇云韶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把這樁烏龍揭過。
蘇依依舒了口氣,雖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那也是的未婚夫,真要有什麼還是會心疼的。
系統提醒道:【那是姐姐不忍心在這麼多人面前落你們倆的面子,宿主以后不能再這麼沖了。】
姐姐的心里只有事業,男人只會妨礙拓展疆域的速度好嘛!
蘇依依暗暗點頭:誰都有可能早,姐姐絕不可能!
來都來了,不好半路把人趕走。
幸好客廳夠大,沙發夠多,坐下九個人還是很輕松的。五個男生一邊,四個生一邊,陣營分明。
分好位置,秦簡拿過自己的盒子,打開一看,驚嘆出聲。
“云韶,你這玉雕的手藝真的絕了!我也見過不雕得細的玉石擺件配飾,遠沒有你雕的這幾個好!”
看完自己的還不夠,秦簡又催著其他人:“你們三的也打開看看!”
雷初曼和趙晴畫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和蘇依依一起連連地發出“哇——”的贊嘆。
柏星辰看得最仔細,其實四個盒子里的玉石雕刻的圖案是一樣的,畢竟是作用一樣的護玉符。
然而護符本筆畫眾多、細不一、走勢復雜,放在掌大的長方形符紙上還得滿滿當當的,要在能當掛件的小玉牌上,可不是異常的致嗎?
玉無同質,每一塊玉符看似一樣,又是不一樣的。
雷初曼和趙晴畫等不及了,從包里拿出一堆紅繩黑繩,“快挑!”
柏星辰挑了黑繩,把繩子上原來的珠子取下來,換上蘇云韶打磨好放在盒子里備用的珠子。
秦簡拿了塊黃的玉符,這個紅繩黑繩都能配,有點猶豫。
“墩子,原子,過來給哥看看。”
許敦:“哥,黑耐臟。”
陳星原:“黑吧。”
兩人都說黑,秦簡不再猶豫,拿了黑繩。
臨到掛脖子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下,“我這還有平安符呢,就一脖子掛不過來啊?算了,平安符放口袋吧。”
柏星辰也選擇掛脖子,雷初曼和趙晴畫比來比去,挑了兩個小的,串到手鏈里。
許敦羨慕哭了:“云姐,你等我兩天,我一定找塊好玉再麻煩你!”
蘇云韶:“行。”
都是一起請過來的,不好厚此薄彼,看向陳星原,“你也可以。”
陳星原笑了下:“謝謝學姐。”
唯一一個被下的傅燁:“……”覺有被針對到。
挑好繩子,把裝了玉符和玉珠子的盒子放到一邊,茶薯片炸鴨脖通通擺上,孜然椒鹽微辣麻辣口味齊全。
吃食擺上來了,幾人準備聊天,突覺不對。
他們原本的打算是一邊吃一邊說些靈異鬼怪的事,可是不知的蘇依依和傅燁來了,這怎麼搞?
秦簡不停地使著眼:快找話題啊!
雷初曼搖頭:我沒想過正常話題啊!
他們之中,秦簡和雷初曼一向是氣氛擔當,他們倆不找話題,場面就有些冷。
一群人坐在那干吃不說,那還得了?
尤其是傅燁,他比這群人大上四五歲,往日里沒什麼集,尷尬得差點再摳出一間總統套房。
蘇云韶的頭發被扯得生疼,無奈嘆氣,看向一直在旁守候的管家:“你出去吧。”
管家識趣地退了出去。
等離開,蘇云韶反手從頭上拔下那桃木簪子,“抱歉,等下可能會嚇到你們,我先道個歉。”
“沒事。”
“道什麼歉啊?”
“我們什麼關系啊?”
幾人的回復剛剛說完,蘇云韶手里的桃木簪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只一歲大的小娃娃。
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
小娃娃無視周圍一圈快瞪出來的眼珠子,在蘇云韶的懷里晃著雪白的小腳丫,指著茶幾上的一堆零食,“我要這個這個,快,喂我!”
蘇云韶:“你有牙嗎?”
小小桃妖抬起呼呼的小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蘇云韶攬在他肚子上的手,黑著小臉沖齜牙:“看!見!沒!”
惱怒了。
蘇云韶點點頭,沒有回話,按小小桃妖挑選的順序一個接一個地喂。
秦簡:“怎、怎麼就從簪子變人了?”
許敦:“簪子妖?”
雷初曼:“妖怪還是怪?話說這兩個有區別嗎?”
趙晴畫:“好可啊,說話這麼流利。”
陳星原、蘇依依、傅燁的三觀正在快速的碎裂和重組中,完全說不出話。
柏星辰饒有興致地觀察小小桃妖,“嚴重違反質守恒定律啊。”
見他們沒有太驚嚇的樣子,蘇云韶一邊給小小桃妖喂食,一邊說道:“他是桃妖,在家里待悶了,我帶他出來走走,簪子的形態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妖?”秦簡快走幾步,繞到蘇云韶背后,“我能抱抱他嗎?”
蘇云韶低頭爭取當事妖的意見:“你覺得呢?”
“他有你,還是有你照顧得好?”小小桃妖只有上下各四顆牙,咬著塊麻辣鴨脖,被辣得嘶嘶作響。
秦簡眼疾手快地開了一罐冰可樂,上吸管送到小小桃妖邊,恭敬地道:“您請。”
小小桃妖頓覺心舒暢,吸過幾口冰可樂,更開心了。
自他從三歲半一歲,家里的四鬼天天想著怎麼養他,把他當真嬰兒對待,那顆碎得稀爛的小心臟可算是被秦簡這一通粘起來了。
“你,不錯。”
聞言,蘇云韶二話不說,把他遞給秦簡,叮囑道:“外表看著就一歲,年紀是爺爺輩的,他知道什麼不能吃。”
“收到!”秦簡抱著熱乎乎綿綿的小小桃妖回了自己的位置,要翅不給鴨架,要橙不給葡萄,還挑了桃子味的棉花糖、糖、棒棒糖,小小桃妖吃得津津有味。
蘇依依總算把掉了的下裝回去,“姐,怎、怎麼就有妖怪呢?”
還這麼丟丟大,怪可的,看得都不好意思害怕了。
妖怪為什麼會存在?這個恐怕得問天道。
非要蘇云韶回答,也只能說上一句“存在即合理”。
“沒事,玉符會保護你的,別掉了。”
蘇依依一手抓著蘇云韶,另一只手抓著玉符,雙管齊下才覺得安心。
“這桃妖住在我們家嗎?”
蘇云韶“嗯”了一聲,“上周去度假山莊,我不是撿了一小樹枝回來嗎?”
蘇依依記得很清楚了,當時還覺得那樹枝比簪子長,比拐杖短,沒什麼用,沒想到竟然是桃妖變的。
想到這只小小桃妖在家里住了一周也沒出過事,頓時放下了心。
以防萬一,還是問了句:“家里是只有這一只妖嗎?”
蘇云韶誠實地回答:“還有四只鬼,一只被我收作鬼使,偶爾做點雜事,主要還是保護你們。另外三只是差點保送清北的學霸鬼,就想當個24小時免費家教,我平日里忙,他們四個閑得天天在家斗地主打撲克。”
蘇依依:“……”
傅燁:“……”
陳星原:“……”
留出三秒鐘讓他們消化,蘇云韶真誠地建議:“依依,他們三教出不清北的好苗子,我讓他們給你補補課吧。”
知的秦簡幾人:“……”
不知的蘇依依幾人:“……”
學霸系統驟然面臨失業危機,吼得超大聲:【不——!!!】
作者有話要說:蘇云韶:只差一點點,就能把未來妹夫送局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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