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見狀噗嗤一笑,隨即坐在桌邊準備一起吃飯。
“這是怎麽了?”陳天霖揚起脖子往韓濤的手機上瞟了幾眼,韓濤馬上識趣的把手機遞了上去。
“我看,是中邪了!”黃狗振振有詞的說道:“我老家的那個癩子,每次去了墓地回來都這樣,讓村裏那個大仙看看就好了。”
“中邪?”陳天霖臉突變,陳香才去世不久,而劉姐又帶著小高找了他們的麻煩,還摘下了陳香的像,難不……
葉知秋笑道:“別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牛鬼蛇神?就算有,也是因為劉姐作惡多端,所以才會被老天懲罰。”
話是這麽說,但是葉知秋從來不信什麽鬼神之說,他隻信自己。
而劉姐所謂的中邪,也隻是因為葉知秋紮了上的某個位,讓氣不穩,自然會開始神神叨叨產生幻覺。
千不該萬不該,還是應該怪劉姐自己,找什麽麻煩不好,非要去陳香的像,這下子怪由心生,誰也救不了。
最重要的是,劉姐這是心病,管它什麽大仙,也都治不了。
陳天霖瞟了葉知秋兩眼,他總覺得,葉知秋似乎知道些什麽……
不過,這也確實是報應!
“哼,得理不饒人,活該!”王梅英把碗筷都擺了上來,招呼道:“別看了別看了,一心就知道訛錢,沒報應才是老天瞎了眼,咱們吃飯。你們也嚐嚐嬸兒的手藝。”
韓濤樂嗬嗬的掛了視頻,招手示意黃狗等人都坐過來,也沒筷子,而是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布袋,雙手遞給陳天霖,笑道:“先生,夫人,這是你們二位的結婚戒指。葉哥有錢,賺了那麽多也沒地方花,你們二位呀,別想著替葉哥省,像戒指什麽的,好歹算是個念想,以後可別再賣出去了。”
陳天霖和王梅英麵麵相覷,老兩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梅英在圍上了手,接過來打開一看,還真是們的戒指。
“韓先生,你說我兒子有錢?他那麽年輕,能賺多錢?”王梅英笑著把戒指戴在手上,又把另一枚戒指戴在了陳天霖手上,接著道:“就算有錢,這房子不要錢買啊?我和他爸自己能養活自己,不花他的。”
“夫人,您我韓濤就行。”韓濤嘿嘿一笑,道:“您是不知道咱們葉哥,大神醫,出診一次,房子車子全到手,還差錢嗎?”
“行了,別胡說八道,吃你的飯。”葉知秋輕斥一聲,轉而看著王梅英,正道:“不過,韓濤說的確實沒錯,爸媽,你們兒子不差錢,不然留著也是浪費。”
“好,好。”王梅英熱淚盈眶,葉知秋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答應,倒顯得沒趣。
反正,暗地裏該省就省也就好了。
“對了,爸,明天我給你針灸吧。”葉知秋又道:“你的治一治就會好了,以後也不需要椅,進進出出太不方便。”
陳天霖一愣,葉知秋這話說的,仿佛治個癱瘓隻是家常便飯一樣。
不過,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所有大夫都給陳香下了死刑,而葉知秋也隻是給陳香紮了幾針,前後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好了,說不定陳天霖這雙已經癱瘓了十幾年的還真能好。
“孩子,爸都聽你的。”陳天霖的聲音有些抖。
葉知秋這麽好的孩子,能給他老陳當兒子,肯定是攢了好幾輩子的服氣。當然,既然葉知秋這麽善良又孝順,那麽他和王梅英也該做好當父母的本職工作,好好照顧家裏,也好好照顧葉知秋,不給葉知秋惹麻煩,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一頓飯吃的陳天霖和王梅英老淚縱橫。
吃完飯以後,韓濤發了一份文件給葉知秋,道:“這就是陳輝最近的蹤跡了,他幾乎每天晚上十點左右,都會約上朋友去這幾家酒吧。今天樂王酒吧有個派對,他肯定會去。”
葉知秋看了看時間,距離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剛好可以先吸收吸收靈氣。
見葉知秋不聲不響的獨自來到院子裏盤坐下,韓濤和黃狗等人也不多留,趕撤了,隻是多留了個心眼,準備帶著小弟們去樂王酒吧附近呆著,以免葉知秋需要支援的時候沒人在。
韓濤走後,葉知秋隨意看了看這筆資料,裏麵幾乎記錄了陳輝涉獵的所有灰產業,什麽聚眾賭博,組織賣銀,甚至還過毒。
大部分紈絝子弟似乎都喜歡這些,仗著家裏有點家底兒,所以為所為。
“還厲害的,隻可惜,你犯到了我手裏。”葉知秋冷笑一聲,隨後屏息凝神,吸收著魚塘裏溢出來的靈氣。
有了這麽一個好地方,不出三天,葉知秋的勁就能恢複個大概……
……
市通局。
蘇寒雪手上拿著一個煎餅,衝到通局裏調取監控,卻見夏凱隻是從那名丟失錢包的人後經過,本就沒有手的時間,隨後就繞到了公站牌後麵的垃圾桶附近,把錢包扔了進去。
難道,真不是夏凱的?
蘇寒雪隻覺得氣餒,本以為第一個業績上了門,沒想到本就是自己判斷失誤。
接著,蘇寒雪心底一陣煩躁,葉知秋說的果然沒錯,如果不是因為的個太過急躁,又怎麽會惹出這樣的烏龍?
心裏一虛,蘇寒雪就想給葉知秋打個電話好好道歉,可是坐在路邊躊躇了很久,愣是沒有打出去。
道歉這種事,也太丟人了……
正猶豫著,葉知秋的名字忽然沾滿了整個手機屏幕,蘇寒雪嚇了一大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葉知秋的打電話來了。
“喂……”
“帶你去抓賊,樂王酒吧。”
“啊?”蘇寒雪沒能反應過來。
葉知秋戲謔道:“你不是很想要賊嗎?給你來個大的。”
“那我要不要上同事們布防?”
“不用,有我在,還需要布防?”葉知秋哼道:“你抓,我還有十分鍾就到樂王酒吧了。”
蘇寒雪扯扯角,一臉沒好氣的掛斷了電話。
不過,有葉知秋那一手神乎其神的定,確實不需要支援。
很快,兩個人就在樂王酒吧上了頭。
“你確定賊會在這裏?是不是什麽通緝犯啊?”
“這倒不是,不過,你應該能立功,也能早日回到重案組。”葉知秋神一笑。
蘇寒雪瞪大眼睛,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什麽都知道。”葉知秋挑挑眉,手拿過蘇寒雪手裏的手機,見電量充足,便點開了錄像,隨即囑咐道:“一會別多說話,一切都由我來,你好好把畫麵拍上就行了。”
“就這樣?”
“就這樣。”葉知秋把手機還給蘇寒雪,隨後拉著走進酒吧,環顧一圈,發現酒吧裏雖然人滿為患,但是有個卡座一直沒人坐。
葉知秋挑挑眉,拉著蘇寒雪的手腕走了過去。
“先生,對不起,這是陳大爺的專座。”
葉知秋笑道:“如果陳輝來了,你就說葉知秋在等他。”
酒吧保安一愣,見葉知秋這就要坐過去,連忙手一攔,冷笑道:“不好意思,不管是哪裏來的阿貓阿狗,都喜歡說自己是陳大爺的朋友,至於你,不管是真是假,還是等陳大爺來了再坐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葉知秋雙目一沉。
酒保樂了,咧笑得極為誇張,正待說話,葉知秋忽然手在他腋下一點,他整個人就怔住了,一不。
見慣了葉知秋這一手的蘇寒雪聳了聳肩,自顧自坐下了,嘟囔道:“惹誰不好,非惹這一尊煞神,活該!”
酒吧裏很嘈雜,蘇寒雪的聲音又很小,所以不認為葉知秋能聽見。
誰知葉知秋擰了蘇寒雪的纖腰一把,湊近耳邊嗤道:“你說誰是煞神?”
“呀!”蘇寒雪趕退開了,如同見了鬼似的瞪著葉知秋,大聲問道:“你是怎麽聽見的?鬼吧你?”
葉知秋臉都黑了,先是罵他煞神,現在又罵他是鬼,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詞兒?
兩人剛坐下,酒吧裏麵的音箱驀然一停,隨後便有個裝打扮的DJ衝上了舞臺,拿著話筒誇張道:“接下來讓我們熱烈歡迎芒萬丈的陳家大,陳輝!”
酒吧裏頓時一陣歡騰,所有人都又蹦又跳的道:“陳輝!陳輝!陳輝……”
葉知秋扯扯角,陳輝這個慫崽子,倒是還講究排場。
“這些好像都是陳輝的人,你確定我們能搞定他?”蘇寒雪有些憂心,湊到葉知秋邊小聲說道。
葉知秋挑眉道:“別擔心,有我在,保證能讓你把他關進去好好改造。”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裏的群眾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出了穿著一.氣十足的銀西裝的陳輝。
蘇寒雪忽然樂了,吐槽道:“我去,服上鑲滿了亮片,真夠淺的!”
葉知秋瞇起眼睛看向陳輝,還確實是淺。
陳輝十分高傲的衝著人群點了點頭,看的出來,他很這種星四溢的覺。
很快,陳輝就走到了卡座附近,由於酒吧裏的燈昏暗,所以陳輝沒有把葉知秋和蘇寒雪認出來,隻知道自己的專屬卡座上坐了兩個人,又見酒吧麵向側一個勁的傻樂,頓時就怒了,沉聲喝道:“你他娘的傻樂什麽呢?什麽人都敢往老子的位子上帶,活膩了吧?”
然而,酒保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無視了他的怒火。
周圍一片嘩然,大家對坐在卡坐上的葉知秋和蘇寒雪很有意見,但是更對酒保有意見,畢竟,敢不回答陳輝的人,他們都還沒見過。
陳輝的臉頓時拉的老長,抬往酒保屁.上一踹,酒保在眾目睽睽之下,直的栽在了茶幾上,當場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