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拳,我本就不放在眼裏,一個側,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一個反折,他立刻就被我控製住了,大,“放手放手!疼疼疼!”
我當然沒有放手,而是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哪兒來的劉勝利的份證?”
他不說話。
我手上加了一份力道,他立刻就慫了,“大哥!我錯了!你先放開我,我說!我說!”
我這才手裏稍微鬆了一下,說道,“這份證是我隨便拿的。”
“別人的份證你能隨便拿?你又不老實了是不是?”我又加了一份力。
他疼的刺裏哇啦,“大哥,你輕點,我還沒說完呢。”
“說!”我說道。
“我是富源會所的,這些份證都是被我們給扣下的,我份證剛丟,今天和這小媳婦出來開房,沒辦法,就隨便拿了一張。”他說道,“大哥,你先放開我,你問什麽我都告訴你,疼!”
我這才放開他,“劉勝利的份證為什麽被你們扣下?”
“你是外地的吧?”他忽然問我。
“怎麽了?”我問道。
“我們富源會所是個賭場啊。”他說道,“我們扣下的份證,都是那些個還不起高利貸的。”
“高利貸?”我一愣,“這麽說,劉勝利在你們那邊貸了高利貸?”
“這肯定是啊。”他說道,“要不然我也拿不到他的份證。”
“貸了多?”楊老師問道。
“這我不知道啊,”他說道,“這個事兒也不歸我管。”
“你還知道什麽?”我問道。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說道,“大哥,我真的是不知道他呀,份證就在桌子上呢,你拿去吧。”
我這才放開了他。
那個圍著浴巾的的立刻就撲了過來,對那小黃說道,“你沒事兒吧?”
那小黃一把甩開了,“媽的,老子倒了黴了!我說今天沒帶份證,改天再來開,你非不聽,浪的不行,現在好了吧?跑來花錢開了房,子還沒呢,你大姨媽來了!這我也就不說了,還給我招來這麽多人,我怎麽這麽倒黴呢我!”
我和陳老師都笑了。
從酒店出來以後,楊老師已經手足無措了,“現在怎麽辦?”
“這劉勝利王八蛋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啊。”陳老師說道,“上次好不容易躲掉了十萬塊錢,這下倒好,又弄出高利貸來!”
“先想辦法救人吧。”楊老師說道,“他在裏麵一定又了不罪了。”
“怎麽救?”陳老師說道,“再讓李跟他們單挑嗎?”
“我想這回應該不用了。”我說道,“找張老師就行了,這裏是他的地盤。這種搞高利貸的,最怕警察了,他認識馬局長,一句話的事兒。”
“可是……”楊老師似乎有難言之。
我知道擔心什麽,劉勝利對張華生意見太大,要是知道了是他救自己出來,一定又和上次一樣還得鬧。
“沒事兒,不告訴他就是了,這種事兒也不用張老師親自出麵,他打個招呼就行了。”我說道。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楊老師說道。
給張華生打電話,電話還沒通,一輛車子就停在了我們麵前。
是張華生的車子。
“不用打了慧琴。”他下了車說道,“我一直在你邊呢。”
我心裏暗暗祈禱,他可別再說這種話了,要不陳老師的醋壇子又要炸了。
楊老師說道,“他們說劉勝利欠了他們高利貸,讓他們扣起來了。”
張華生無奈的笑笑,“這老劉,也太讓人不省心了。”
陳老師說道,“還不知道是誰讓誰不省心呢。”
“你有辦法麽?”楊老師問道。
“小事兒。”張華生說道,“他欠了誰家的高利貸?”
“什麽富源會所。”我說道。
“富源會所?”張老師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到車裏去了,我看到他在跟誰打電話,相談甚歡。
過了一會兒,他從車裏走了出來,說道,“已經搞定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接人。”
楊老師忙說道,“華生,要不……你就別去了吧。”
張華生一愣,大概也明白了緣故,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那我就不去了,你們去了,找到他們負責人,給我打個電話,我跟他們一說就沒事兒了。”
我心裏暗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有關係好辦事兒啊。要是沒有張華生的關係,誰能輕易從那幫人手裏把人救出來。
楊老師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們過去,要不你們還得打車。”張華生說道。“放心,去了以後,我不進去,躲的遠遠的。”
我們這才上了車。
張華生開著車子,一路上默默無言。
楊老師和陳老師也都各懷心事,沒有說話。
我倒沒什麽,就是覺得困,這幾天實在是沒有睡好覺。
到了那個什麽富源會所,我們下了車,張華生便再沒有跟過來。
楊老師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對張華生說了聲謝謝,張華生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吧。”
我們進去以後,發現裏麵紙醉金迷,嘶聲裂肺的跑調的歌聲到傳來,隨可見穿著暴的靚麗的年輕的陪酒的孩。
按照張華生給我們代的那樣,很順利的就到了負一層。
一到負一層,發現裏麵煙霧繚繞,是一個偌大的賭坊,篩子牌九撲克什麽都有,人聲鼎沸,到都圍著瘋狂的賭徒。
張華生顯然已經搞定了一切,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劉勝利,而且裏麵的負責人也沒有任何刁難我們的意思,甚至連高利貸的事兒都沒有提,就把人給放了。
權力,在這個社會裏的魔法,真是不可思議。
跟上次相比,劉勝利看起來極為平靜,見到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就好像他知道,我們肯定會來找他一樣。
連陳老師對他的埋怨和責罵,也都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從那裏出來以後,劉勝利卻忽然站住了,回頭對楊老師說道,“又是他幫忙吧?”
楊老師一愣,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的。”
“不是?”他冷笑,忽然指著馬路對麵說道,“那是誰的車?”
我們過去,發現那裏停著張華生的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