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還是第一次被人罵作采、花賊,不覺得有些無奈。
可他剛才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貿然在院子里摘花,確實有錯在先。
“好,我走還不行嘛。”
說完,蘇北辰把摘下的花丟在地上,轉就走。
可剛走了沒幾步,他就覺不大對勁兒,要知道,他可是被秦老專門請過來看病的啊,現在病還沒有看,就這麼離去,也太對不起秦老了吧。
想到這里,蘇北辰又折回來,昂首地站在人的跟前。
他直視著人憤怒的目,朗聲問道:“請問,你是秦韻嗎?”
聽見蘇北辰出了自己的名字,秦韻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又板起那張冷臉,仿佛拒人千里之外一樣。
“是又怎麼樣?有什麼事趕說,說完趕滾蛋!”
秦韻的語氣十分冰冷,毫不客氣地說道。
蘇北辰甚至覺得,這個人比沈月還要高冷,冷到讓人渾發寒。
這樣的人,蘇北辰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沈月也很高冷,但更多的是腹黑,而且當初幫蘇北辰從唐傲天那里訛了不錢,多還有點人味。
但眼前這個名秦韻的人,似乎一點人味都沒有,任何人在眼里,都跟螻蟻一般,沒什麼區別。
蘇北辰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蘇北辰,學過中醫,是秦老讓我過來的,他說……”
秦韻盯著蘇北辰的眼角,冷聲問道:“我爺爺說什麼?”
蘇北辰猶豫了一會兒,回道:“秦老說你有……有……”
他本想說“有病”,但是如果這麼說的話,也太傷人了吧。
而且,他剛才用了聞問切的功夫,并沒有發覺人有任何病癥,除了子有點兒冷之外。
聽見蘇北辰在那里支支吾吾,秦韻立馬蹙起了峨眉,冷聲喝道:“我沒病,趕滾!立刻,馬上!”
說著,秦韻出手,往大門外一指。
這一指不要,原本的手正從里面著浴袍的領口,此時領口立馬出了半壁江山。
里面的大好河山,波瀾壯闊,讓蘇北辰的鼻差點流出來。
秦韻此時也察覺到了異樣,終于意識到,自己不該穿著浴袍跟這個可惡的男人講話。
趕重新住浴袍的領口,轉朝屋里跑去。
蘇北辰站在院落里,看著秦韻的姣好背影,還有那雙纖細的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韻換了一服走了出來。
只見上穿著一件干凈素雅的淺藍短袖,下面穿了一條及膝的黑短。
那雙纖細的,此時不再像剛才在浴袍里那樣若若現,而是大大方方呈現在了蘇北辰的眼前。
致的五,飄逸的長發,干凈清爽的裝扮,再加上那副冷傲無比的面容,如果讓蘇北辰給打分的話,絕對能在九十五分以上。
“你蘇北辰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如果你還不滾,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還想強殲我!”
臥草!強殲?
蘇北辰可萬萬不敢有這種想法,可這個人竟然平白無故給他扣了這麼一項罪名,簡直無理取鬧。
正在蘇北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秦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秦韻警惕地看了蘇北辰一眼,接通電話后,朝旁邊走去。
不一會兒,用詫異的目看向了蘇北辰,眼中的冰冷似乎淡了幾分。
打完電話,秦韻回到蘇北辰的跟前,狐疑地問道:“你是醫生?”
“沒錯兒,我在燕北中醫藥大學畢業,是秦老醫生讓我過來的,想讓我給你看看有啥病。”
聽見蘇北辰這麼說,秦韻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再跟你再強調一遍,我沒有病!”
隨即,的語氣稍微一,繼續說道:“不過,我聽我爺爺的話,現在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看完馬上滾蛋!”
見這個人如此蠻橫無理,蘇北辰不搖頭苦笑。
“秦姑娘,能不能把手過來,我需要把脈。”
“不行!”
秦韻撇說道:“我不喜歡任何男人我,誰也不行!”
“那我一下手腕,只要一下就好。”
“不行!半下也不行!”
“秦姑娘,你這麼不配合,我怎麼給你看病啊?”蘇北辰十分無奈。
“我一直都是這樣,你要是不了就直接滾蛋,這樣你也可以向我爺爺差了。”秦韻毫不肯松口。
“你真的有病。”蘇北辰默然說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秦韻撇著,怒目而視。
“我是醫生,你有沒有病我有發言權。”蘇北辰說道。
“我也是醫生,省立醫院主治醫生,我自己有沒有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秦韻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呃……”蘇北辰神一怔,反而覺自己有些班門弄斧了,自己雖然懂醫,但是到現在都沒有醫師資格證。
“我指的不是上的,而是神上的。”蘇北辰說道。
“你才有神病……你整個人都著神不正常。”
“我不是說你有神病,而是……”蘇北辰有些越描越黑。
秦韻的面始終是冷冰冰的,而且雙目之中不含一,看的目,似乎是對世間一切都絕了一般。
蘇北辰從的表跟氣神上判斷出來,有抑郁癥的傾向,而且病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大凡這種人,是神上過打擊,或者上過挫折,也難怪中世醫家的秦淵都沒有辦法,只得向蘇北辰求助。
“你應該……恐婚,厭惡男人。”蘇北辰不確定的說。
“我是厭惡男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全部都是最討厭的。”秦韻不耐煩的說。
“你平時非常自閉,跟外界的流不多,而且你還會經常頭暈失眠,這導致你的神越來越差,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這種況很不正常。”
蘇北辰不再估計秦韻的,一五一十地說道。
“就算是真的,這也與你無關。”
秦韻冷冷的瞥了蘇北辰一眼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那你是狗還是耗子?”
蘇北辰不有些生氣,這個人是什麼意思,干嘛總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你怎麼當醫生?”秦韻反問。
“我……”蘇北辰啞口無言,他這才發現這個人真的不好對付。
“一分鐘,趕在我眼前消失。”秦韻甩下這句話,走進正屋,然后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蘇北辰搖頭苦笑,怔了怔,趕又跟了上去。
屋子里,秦韻正在廚房洗水果,里面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蘇北辰見屋門進不去,就從廚房的窗戶里爬了進來。
秦家小院屬于復古房宅,窗戶十分寬敞,所以蘇北辰爬進來的時候,并不費勁兒。
“你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報警了,哼!”
見蘇北辰又出現自己的面前,秦韻把手里的水果一丟,任由水龍頭向水池里淌去。
“這人啊,心里不能裝太多東西,否則心會很累。”
蘇北辰把蘋果洗干凈,然后拿起一把水果刀,只見水果刀在他指間快速翻飛著,片刻之后,一圈圈蘋果皮被他湛的刀法削了下來。
接著,蘇北辰把蘋果放在他的手心里,只見蘋果一片片散開,形狀就如同盛開的玫瑰花一般。
這是蘇北辰最近練出來的手法,他非常自信,覺得這招用來泡妹子絕對管用。
不過可惜的是,秦韻依然冷臉看著他,好像本沒有注意到蘇北辰手里的蘋果。
“好吧。”
蘇北辰徹底無語了,他指著水池道:“一個人的心里,存的東西是有限的,心里裝滿了東西,就會變得非常沉重,就像池子里的水一樣。”
“水滿了,就會溢出來,你現在要做的,是把水池關了,然后把里面的水放干凈。”
蘇北辰說著關了水龍頭,剛才水池里還是滿滿的,不一會兒就全都流干了。
聽見蘇北辰這番話,秦韻有些松,不過還是冷聲回道:“我很好,不需要任何人關心。”
蘇北辰搖了搖頭,繼續開解說:“秦姑娘,你現在對世界充滿了恐懼,你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每天晚上都失眠,總有一天會承不住的。”
“但是,你在這個世上很有很多留的東西,不是嗎?包括你的親人,還有你院子里那些漂亮的花。”
這些話終于了秦韻,輕輕咬著,朝蘇北辰出了手腕。
蘇北辰面一喜,趕把手搭在的手腕,開始為把脈。
從脈象上來看,秦韻確實非常健康,挑不出任何病。
只不過,蘇北辰通過細細診斷,察覺到的脈象有點輕微紊,這是因為的長期于麻木的狀態,所以才會導致五臟失調。
而且,秦韻現在的病已經導致五臟失調,如果再不及時治療,恐怕會傷及五臟本,徹底落下病兒。
片刻之后,蘇北辰收回了手,嘆氣說道:“秦姑娘,你的緒已經導致五臟失調,長此以往,后果將不堪設想啊。”
“如果你真在乎你的家人和朋友,那就讓我幫你治好這個病吧。”蘇北辰真誠地說道。
“滾,不用你管我!”秦韻恢復了之前冰冷的語氣,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蘇北辰把脈,要是在平時,早就把他給趕走了,哪里還會聽他講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