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睡一塊啊,你上面還是下面?”晚上進了房間,謝靈涯習慣地拉著施長懸問。
施長懸:“……”
謝靈涯:“?”
施長懸:“……上鋪。”
這床都是上下鋪。
“你太好了。”謝靈涯還道謝,可不麼,上鋪上下床多不方便,施長懸主承擔過去了。
其他床位多是年紀輕的讓著年紀大的,主睡上鋪。
施長懸言又止,最后還是埋頭爬到上鋪去了。
……
第二日,杻問道團要和玉皇宮的道士們正式論道了,謝靈涯為了逃避安利,蹲在門口用手機編微信推送。
正在此即,有個小道士慌慌張張朝這邊跑來,絆在階梯上,摔了個鼻長流。
謝靈涯一個箭步過去,扶著小道士便念止咒,“清莫出,濁莫揚!”
他現在念止咒,已經不需要患者再吐口水了,念完鼻就不流了。
這時里面的道士們剛好說完,往外走出來,看到謝靈涯扶著小道士,小道士滿臉鼻。
方虛山:“小游啊,謝師兄再好看你也不能流鼻啊。”
小道士:“……”
謝靈涯:“……”
施長懸:“…………”
小道士急得跳腳,“主任,別開玩笑啦!我剛剛接到電話,是警局打來的,我們協助調查。”
方虛山一臉莫名其妙,“我們協助調查什麼?”
方虛山告了聲罪,和小道士一起走了,消失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回來,臉有點不太好看,帶了些悲痛,說道:“我們道觀一位虔誠信眾,被發現離奇死在家中。”
不止是虔誠信眾,而且是捐了多錢的虔誠信眾,但是離奇暴斃。他去世前兩天還上山來燒過香,所以警方調查時也聯系到了道觀。
“哎,何居士是位虔誠善信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一個玉皇宮的道士說道。
方虛山當時沒說什麼,后來道士們都散開了,他才拉住謝靈涯和施長懸,沉著臉道:“小謝,小施,你們給我參詳一下。我打電話打聽過詳細一些的況了,懷疑何居士可能是被人咒死的。
“何居士的尸被發現時,手上還著一本道經,那是我放在殿供奉過的,可以辟邪驅鬼,給他時特意告訴過了,遇到什麼邪門事就拿出來。
“何居士平時也很好,連警方都不太相信是急病猝死。”
“那確實聽著不大對,還有什麼跡象嗎?”謝靈涯問道。
但是方虛山也沒去現場,只是打聽來了些許細節,三人討論了一下,只覺得有這種可能,無法肯定。
“我肯定要去給何居士超度,你們可以和我一起走一道嗎?”方虛山知道,且不提謝靈涯,施長懸出道門世家,業界里,這方面是很有名聲的。他在這方面,可能還不如施長懸。
何居士平時對玉皇宮幫助良多,所以方虛山毫不猶豫地邀請了施長懸二人一道去看看。
二人自然沒有拒絕,“這個當然可以。”
方虛山幫忙和領隊說了一聲,就帶著謝、施二人下山了,一路奔市里去。何居士妻子俱全,方虛山給他家打了電話,到了何家,自然有人來開門,是何居士的兒子。
小何先生神疲倦,看了看謝靈涯和施長懸,只以為是方虛山手底下的。
一進屋子,只見客廳除了何居士的妻子之外,還有個白胡子老和尚。
“蓮談師父?”謝靈涯驚訝地道。
蓮談抬頭一看,“小謝?”
“你們認識嗎?”小何先生迷茫地道,不知道一和尚一道士怎麼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認識。”謝靈涯下意識回答,“怎麼您也在這里?”
何家不是篤信道教麼,和尚上門是什麼況?這一點,方虛山都不大明白。
何居士的太太則面有些古怪地道:“方住持來了,這位蓮談大師剛剛不請自來,但他說了和你一樣的話,我家老何是死于那方面的。”
方虛山和聯系過了,也說得很清楚,自己不止是為了超度來了,而且懷疑害人者用的手段不一般。
“阿彌陀佛。”蓮談站了起來,對屋眾人道,“一個月前,我們寺中一位信眾的兒,也是一模一樣死法,且招不到魂。我追查線索到了此地,但在查清楚之前,發現這里也出了人命。”
他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本冊子,遞給眾人看,“這就是線索,在上一位害者家里出現的。”
謝靈涯一看,上頭寫著《混元紅飄高臨凡經》,看著像是什麼教派的典籍,他眉頭一皺,“這什麼?”
“好像有點眼?”方虛山也迷糊了。
施長懸不愧是學宗教學的,一上眼就看出來了,不等蓮談科普,說道:“是紅道的書?”
“這哪一派,我怎麼沒聽過。”謝靈涯更加迷茫了。
施長懸:“這一教派發展也有數百年,雖然名為道,其實是假托道門份的民間邪門歪道。”
畢竟在華夏,道佛兩家的影響力最大,方也承認,大家對和尚道士還是比較有信任的。
像這種假托釋教或者道教份的歪門邪道多得是,而且他們也確實會用到一些道,因為有的就是真道士或佛教徒發展過來的。
其實民間教派很多,像閭山法、梅山道,人家還了非質文化產,紅道卻依然被鄙視,當然是有原因的。
施長懸拿過那一本經書,翻開后續道,“修煉此道的,供奉佛菩薩,也供奉道家天神,主張釋道儒俗皆需讀他的經才能飛升。發展到近代,聽說連上帝也沒逃過……”
眾人:“…………”
謝靈涯:“……不是,進天堂也得讀這經啊,他們給翻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