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家大小姐來看郎了！”

裴夫人正陪著兒，聽到丫鬟來報，只淡淡道：“既然都來了，先請進來吧！”

丫鬟打了簾子，舉進門，微笑著行了拜見長輩的禮。

“阿舉見過夫人。”

裴夫人原本以爲來的是清婉，畢竟這幾年以家大小姐的份穿梭於京都名流之間的，一直都是。

現下乍一見是個眼生的，小小年紀卻雍容華貴，儀態端方，不心生疑問。

“你是？”

舉莞爾：“夫人不認得我了嗎？我卻記得時您常帶著明雪來陪我玩耍。”

“你是家的阿舉？”

舉點頭微笑。

裴夫人大爲吃驚，又不打量了一番，這回，發現了舉發間的金蘭花釵。

多年前的一次宴會上，兩家的一見如故，了玩伴，後來和謝蘊商議打造了一對金蘭花釵，兩個孩子便結下了金蘭之誼。可自那清婉到了家，便疏遠了。

時隔多年，對於舉的到來裴夫人著實訝異。

“多年未見，都認不出了，你是與你母親一道來的？”

“母親並沒有同行，是我自己聽說明雪抱恙，想來看看。”

此時，太醫診斷完畢出來。要說太醫院資深的太醫舉幾乎見得差不多了，但這位卻沒有印象。

裴夫人顧不上其他，忙問：“如何？”

太醫道：“貴的況已大有好轉，再加上天氣日漸轉暖，佐以湯藥，寒癥很快就會退了，只是，恕老夫直言，要想徹底痊癒，還是須化解心中積鬱。”

當太醫提到“心中積鬱”時，裴夫人的神出現些微的不自然，立刻說道：“有勞太醫了，來人，送太醫出去。”

“等一下！”

裴夫人心裡藏著事，不願意被人知曉，舉此時出聲著實讓吃了一驚，連語氣都有些不自然。

“怎麼？”

舉只當沒有察覺，扭道：“夫人，阿舉也想順便讓這位太醫幫我看看，只是……可否借一清靜之地？”

子總是有些疾不願被人知道，裴夫人心領神會，笑著命人帶舉和太醫去了耳房。

爲避嫌，房門是大開著的，除了裴家的下人，還有未晞在門口守著，這樣一來，舉和太醫的對話就連未晞也聽不見。

“有勞太醫。”

舉將帕蓋在了手腕上。

只見太醫的神越來越凝重，後又轉爲困。

“這……”

舉眸一閃，喚道：“未晞，把那東西拿進來！”

未晞把帶來的布包放到太醫面前便又退了出去。

太醫疑地打開布包，赫然發現裡面竟是一條死魚。

他詢問地看了舉一眼，舉不做聲，他便又查看那條死魚，這下，發現了端倪！

魚目異常突出，橙紅的魚也比正常時候灰暗，帶著青紫之，這分明……是中毒之象！

事關重大，太醫不敢妄下斷論，從隨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刀，想起舉還在，便有所顧忌。

“大小姐，這……要不您先避避？”

世家千金魚是吃了不，但這解剖魚恐怕看不得。

“無需顧慮我，太醫請便。”

事關自己的命，一定要親眼看著。

太醫下刀，將錦鯉剖開一個深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