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蘇婉兮急急忙忙坐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詫異之:“君慕寒被關在府尹衙門之中,那麼多的獄卒看著。君霜傑那邊不是也有那麼多人跟著的嗎?怎麼會突然就失蹤了?”
葉清酌的臉不太好,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道:“我也想要知道,他們怎麼就失蹤了。”
葉清酌說著,在牀邊坐了下來:“君慕寒那邊,應當是有人買通了夜裡巡邏的獄卒。夜裡有兩個獄卒巡邏,今日一早,獄卒接的時候才發現,昨夜裡巡邏的獄卒了一個,另一個倒在水牢邊,昏迷不醒,上的裳也被了,想來是那獄卒被另一個獄卒打暈了,而後將君慕寒放了出來,換上了獄卒的裳帶走了。”
蘇婉兮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君慕寒的腳不便,怎麼可能能夠從水牢之中走出去?若不是走出去的,又如何會不引起懷疑?”
葉清酌面上滿是寒意:“昨夜有人瞧見有個獄卒揹著另一個獄卒出了牢房,兩人上都是滿酒氣,那背在上的那個獄卒還在說著胡話。牢中關押著的犯人和門口守著的守衛都以爲兩人只是喝醉了,門口的守衛還訓斥了兩句,只是這種事在牢中並不算什麼大事,時有發生,就並未細查,讓他們離開了。”
蘇婉兮微微瞇了瞇眼:“那君霜傑那邊呢?”
“昨夜裡我不是讓人去找乞丐跟著君霜傑,爲難嗎?後半夜找來的乞丐之中混了一些人,趁機迷暈了我派去跟著君霜傑的暗衛,而後就帶著君府衆人逃了。”葉清酌神淡淡地道。
蘇婉兮沉默了下來,救了君慕寒和君府衆人的人應當不是君府帶來的人,不然他們也不至於落這樣的田地。
只是如今君霜傑與楚王有過節的事在寧城之中人盡皆知,又有誰會公然和楚王抗衡,在這個節骨眼上救了君家人一把呢?
“我已經派人去查找君家一干人等的下落去了,即便是將寧城翻過來,也非得將他們找出來不可。”葉清酌的聲音中滿是狠厲。
蘇婉兮手握住葉清酌的手,雖然蘇婉兮並不覺著,君霜傑和君慕寒能夠翻出什麼風浪來,只是他們如今這樣失蹤了,也總歸是一個心結。
只是無論是蘇婉兮還是葉清酌都不曾想到,君家衆人竟然會消失得這樣無影無蹤,過了好幾日,葉清酌將邊的暗衛幾乎都派了出去,且幾乎將寧城翻了個底朝天,都不曾找到君家人的下落。
君家人尚未找到,蘇婉兮與葉清酌的婚期卻快要到了。
因著時間實在是有些趕的緣故,越是臨近婚期,府中越是忙碌。
蘇婉兮也趕在二月十六,離親之日尚有七日的時候,將喜服和嫁都繡了出來。
楚王妃收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聽聞喜服和嫁都做好了,我來瞧瞧,這兩樣東西可是極爲重要的,出不得岔子的。”
蘇婉兮見楚王妃臉上滿是笑意,亦是含笑丫鬟將做好的喜服和嫁拿了出來,在牀榻上展了開來。
見楚王妃上前去查看,蘇婉兮便也跟在一旁,笑瞇瞇地道:“還有幾日的時間,待會兒我就讓人將喜服給世子爺送過去,讓世子爺得了空閒試一試,若是大小不合適,也還來得及改一改。”
楚王妃手著那嫁上龍呈祥的紋樣,臉上笑容愈發和煦了幾分:“極好,你這手繡活可實在是出挑的,即便是咱們在楚王府時候,府中最好的繡娘也未必及得上。瞧這龍呈祥的圖案,栩栩如生的,喜慶極了。”
楚王妃一面說著,一面挲著裳上的花紋,似是極爲喜歡的模樣。
蘇婉兮連忙笑著道:“我也就這點兒本事能夠拿得出手了,王妃就莫要取笑我了。左右我在府中也沒什麼事,等得了閒,我也給王妃做幾裳。”
楚王妃聞言轉過頭來,笑著道:“那敢好,我可就等著了。”
說完,又拉著蘇婉兮的手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冠、首飾、還有玉如意那些我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待會兒我讓丫鬟送過來,你瞧瞧喜歡不喜歡,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儘管與我說就是,我再讓人改一改。”
蘇婉兮低著頭應了,楚王妃想了想,才又問著:“如今你與清酌都住在這府上,親那日,花轎迎親有兩種法子,你瞧瞧怎樣合適一些。第一個法子便是讓清酌帶著迎親依仗繞著寧城走一圈,將你街上花轎之後,再繞城一圈。第二個法子,就是在府外尋一宅子,你在親前一日住進去,按著尋常親那樣迎親,你覺著如何好些?”
蘇婉兮想起此前自己剛來寧城的時候曾經買過一個二進的小宅院,便應道:“第二種法子吧,我此前剛來寧城的時候,在城中買了一個小宅院,離咱們府上的後門不遠,我頭一日住進去就好。”
“好,那你待會兒將地方同徐嬤嬤說一說,我讓人去收拾收拾打掃打掃,雖然只住一晚上,可也應當好好佈置一下,將喜字上,佈置得喜氣一些。”楚王妃笑著道。
蘇婉兮低著頭應了,咬了咬脣,心中卻是想著,當初出嫁嫁給君慕寒的時候,嫁妝有一百零八擡,彼時也算是風大嫁了。
可如今,別說是一百零八擡,就是十八擡也是拿不出來的。
楚王妃見著蘇婉兮的神,大致猜到了在想手,拍了拍蘇婉兮的手道:“如今是特殊時候,且這親事有些倉促,委屈你了。王爺說了,你將定北軍帶到了寧城,就已經是最好的嫁妝,你出嫁的時候,我會讓人準備好那些東西,你無需心。”
蘇婉兮點了點頭,心中升起一暖意。
楚王妃一走,蘇婉兮便讓杏雨拿了喜服送到了葉清酌的院子裡,讓葉清酌好生試一試裳,若是有什麼不合適的也好改。
晚上葉清酌到了蘇婉兮的院子裡,蘇婉兮便問道:“那喜服世子爺可試過了?”
葉清酌挑著眉朝著蘇婉兮看了過來:“左右我每日裡都要來你這裡,你爲何不直接在我來的時候讓我試一試,你也好知道尺寸合適不合適啊
?”
蘇婉兮聞言,瞪了葉清酌一眼,笑了起來:“世子爺穿喜服的模樣,我還是希在親那日見著,不然提前看了,多沒有驚喜啊。”
葉清酌聽蘇婉兮這麼一說,便也跟著彎了眉眼:“嗯,蘇小姐說的也是。蘇小姐穿嫁的模樣,我也希在房花燭夜的時候瞧見。”
一席話,卻將蘇婉兮說得滿臉通紅。
最近葉清酌不知發了什麼瘋,總喜歡在戲謔的時候蘇小姐。
“先前在屋中已經試過了,正合適,看來蘇小姐對我的尺寸倒是十分了解的。”葉清酌見蘇婉兮紅了臉,眼中笑意更盛。
蘇婉兮咬著脣瞪向葉清酌,見他滿臉的得意,便索開口道:“按著風俗,男雙方在親之前是不宜相見的,從明日開始,世子爺還是莫要到我這院子裡來了,不合規矩。”
葉清酌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還有這樣的風俗,爲何我都不曾聽說過?你不是隨口胡謅說來誆我的吧?”
“你問問杏雨們知不知道有這樣的風俗?”蘇婉兮見葉清酌懷疑的話,便轉過頭向後的丫鬟。
見葉清酌也看了過來,杏雨連忙道:“是有這樣的規矩的,說是在親之前見了面不吉利的,雖然世子爺和小姐都住在府上,也應當避諱一些纔是。”
葉清酌聞言,臉就沉了下來,覷了覷蘇婉兮的神,半晌,才幽幽嘆道:“罷了罷了,既然都說有這樣的習俗,那我也不好破壞了這習俗,只是要有六七日不得相見,我怕你會犯相思病。”
葉清酌的話音一落,屋中侍候著的丫鬟都忍不住掩笑了起來。
蘇婉兮也覺著好笑,噌了葉清酌一眼,眼中染著幾分魅:“你倒也好意思。”
葉清酌低下頭沉沉笑了會兒,見下人送了飯菜進來,才同蘇婉兮在桌子旁坐了下來,一同用膳,許是因爲知曉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夠相見的緣故,葉清酌今日在蘇婉兮這裡留得時間格外長了一些。
蘇婉兮知曉他心中所想,也並不多言,一直等著到了亥時,才擡起眼來,以眼神催促著。
葉清酌幽幽嘆了口氣站起來,不不願地離開了院子。
屋中丫鬟見著這番形,又是好一陣打趣。
“此前聽聞世子爺是個冷漠至極的人,卻是不曾想,在小姐的面前,卻也這樣有趣。瞧著世子爺依依不捨的樣子,定是慘了小姐的。”
蘇婉兮噌了幾個丫鬟一眼:“你們年紀輕輕的,知道什麼不的,莫不是也恨嫁了不?若是有意,等我了親,便尋了人將你們都嫁了。”
衆人連連告饒,又說起幾日後的親事來:“今日看了王妃送過來的冠首飾,可實在是漂亮極了,小姐長得好看,等著親那日,定能夠將世子爺都給迷暈了過去。”
“是啊……”一羣人附和著。
“真是想看一看到時候世子爺見著小姐一火紅嫁時候的反應,定然有趣。”
(本章完)
戰功赫赫的太子妃重生成廢柴醜女,精分世子強寵不成反被虐。
專欄預收【起點文炮灰茍存日常】【穿成民國文豪糟糠妻】作收也收一下嘛,如果順手的話~婦產科醫生孟茯穿進了初中看過的一本寵文。文里總共就出現三個炮灰反派,個個心狠毒辣,還是一個后娘養出來的。書評里有不少讀者同情這三個反派,覺得他們變壞,都是因為…
整個京城都炸了鍋。 京城第一花癡草包沈驚鴻糾纏溫雅如玉的三皇子不成,竟然破罐子破摔,轉頭去逼婚了冷麵閻羅一般的攝政王! 更令人驚掉下巴的是,攝政王他、他居然還答應了! 面對或同情憐憫、或幸災樂禍的各種目光,攝政王蕭千決嗤之以鼻:「我家王妃的好,你...
唯自由與財產不可辜負! ——常曦現代大家族掌門人常曦意外穿越到古代,成為命運多舛的典妻常三娥。 為了擺脫典妻悲慘的命運,她只能奮起抵抗,利用身邊一切資源,努力向上爬,誓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害死原主之人,殺! 原主不義家人,棄! 圖謀不軌者,可拉可打可拋! 培養親信,發現商機,組建勢力,步步擴大! 利用自己的知識為古老的時代注入新鮮的血液,奠定了屬於自己的商業版圖。 最終為改變一個時代打下基礎。 至於愛情,那是個什麼玩意?能吃能穿還是能用? 再說談感情傷錢! 常曦表示,老娘從不信愛情那個邪! 更何況還給她配了塊老臘肉,呵呵,小鮮肉他不香嗎? 至於某塊只有二十多歲的老臘肉眼睛微微一瞇,麻煩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被迫典妻的解晉原本想著安撫好了母親,就送那可憐的女人離開。 哪裡知道這個女人從最初被他無視,到漸漸欣賞,又到好感叢生,最後卻是刻入骨血之中,再難捨離! 步步為營大女主VS冰冷克己大男主
紹興女夏初嵐色若春曉,身姿窈窕,在江南美名遠播。 朝中不少達官顯貴皆欲將其納入房中私藏。 權傾朝野的宰相顧行簡,滿腹經綸,自恃清貴。 獨身多年,從不近女色。 機緣巧合,被夏家女所迷,身心淪陷。 都城傳言:顧相費盡心思娶了個商戶女,寵若珍寶。 觀文指南: 1.大叔文,男女主年齡相差較大,雷這個設定的可x 2.蘇文,全憑個人喜好,蘇得沒有邏輯,不喜慎入! 3.架空南宋,勿考據。 其他作品: 《珠聯璧合》、《富貴病》
從小被賣作揚州瘦馬,好容易遇上年輕英俊的侯門三公子,以為得了歸宿,卻沒想到他卻將她送給他七十歲的父親!老侯爺遭不住,三個月即暴斃,他轉身又逼她去伺候他佛緣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