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莞蹲下子將擺從紀蓉的手里慢慢扯了出來,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紀蓉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反應過來過眼里閃過一懊惱,紀莞不是喜歡假仁假義嗎?還親自給災民施粥,才不信呢,不過就是為了博個好名聲罷了。
本來想借此讓紀莞下不來臺,沒想到紀莞看著不聲不響,倒是比從前伶俐了,一直以為當初二姐姐的事,是紀莞僥幸,如今看來……
“大姐姐,我知道這件事都是我姨娘不對,只是希大姐姐能給我姨娘一個機會,只要大姐姐能幫幫蓉兒,蓉兒愿意給大姐姐當牛做馬。”
“五妹妹還是沒懂我的意思,府里有府里的規矩,祖母對香氏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五妹妹應該恩才是。”
“可是大姐姐,祖母疼你,只要你愿意幫我姨娘求求,祖母一定會……”
“五妹妹太高看我了,香姨娘設此毒計來陷害于我,你為何會以為我會那麼大度會愿意為香姨娘求呢?還是五妹妹是對祖母的置方式有意見?”紀莞角微勾,神淡淡的,臉上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可看在紀蓉眼里那就是濃濃的嘲諷了,心里緩緩升起一怒火,口起伏也越發快了,終于忍不住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兩只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紀莞,哪還有方才的弱小與無助。
“紀莞,你不就是仗著你嫡長的份嗎?有必要這麼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嗎?我姨娘就算做錯了,你不也沒事兒嗎?何必要這麼趕盡殺絕,還假仁假義的給難民施粥,我呸,你就是慣會裝模做樣,不就是為了博個好名聲以后好嫁高門嗎?裝什麼裝,當誰不知道呢。”
“看來五妹妹還要好好學學規矩才是,還有,五妹妹雖是庶,那也是我們紀家的兒,若是以后出門說話都這般俗無理,相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你……”紀蓉氣得快要吐了,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看著紀莞笑靨如花,清理絕倫的面龐,心里的嫉妒如同雜草一般迅速瘋長,整個人直接就朝紀莞撲了過去,言冰見此一個箭步竄至紀莞面前擋住來勢洶洶的紀蓉,怒道:“五小姐,你也太過分了,明明我家小姐才是害者,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說句難聽的,香姨娘的下場如何與我家小姐有何干系?若不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正可謂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
“你算什麼東西,好啊,紀莞,你竟然讓一個丫鬟來辱我……”紀蓉抬起手就往言冰的臉上呼去。
“住手,你嫌鬧得還不夠難看嗎?”紀安黑著一張臉呵斥道,此刻掐死紀蓉的心都有了。
方才心里對這個有多麼憐,現在心里就有多麼厭憎。
尤其是這場鬧劇還有一個特別的觀眾——惠明大師,紀安此刻都恨不得能找個地鉆進去了。
紀老夫人也是皺著眉頭,面上滿是不悅:“五丫頭是對我的置有意見?”
紀蓉臉微微發白,舉起的手一頓,遲遲沒有落下去。
言冰這才拍著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別看紀蓉小,那掌可是蓄足了力氣的,真挨上了有得疼的。
“放心,就算父親沒有出聲,我也不會讓那掌打在你臉上的。”
紀莞看著言冰暗自慶幸的模樣笑了笑,隨即眼神銳利的掃過紀蓉,邊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打的。
“謝謝小姐,奴婢……”言冰不已。
紀蓉冷哼了一聲不甘的收回手,回過看向紀老夫人:“祖母,孫不敢,孫只是舍不得姨娘……”
紀老夫人已經沒有心繼續聽說說下去了,冷冷打斷:“既是舍不得,那就隨香氏一道去吧。”
紀蓉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但是知道祖母絕不是跟說著玩,只要敢繼續鬧下去,下一刻祖母一定會命人將一起送到莊子里去。驚著聲音道:“孫知錯了,我姨娘……罪有應得,孫不該……還請祖母……”
紀老夫人看話都說不利索了,忍不住搖了搖頭,果然是庶出的,經不得一點事,始終上不了臺面。
“下去吧。”紀老夫人揮了揮手。
紀蓉縱是再不甘心,也只得乖乖的退至一邊,再不敢囂張了。
紀老夫人見安分了也不再看,目幽幽轉向下面跪著的濃柳與惠能師徒二人。
濃柳心里有鬼,連忙垂下了頭。
惠能師徒二人也甚是忐忑的等著紀老夫人發落,畢竟這種況下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紀老夫人也懶得多言,直接吩咐道:“來人,將這個丫頭拖下去,一會個人伢子來,發賣出去。”
至于賣到哪里,自然是越遠越好。
“老夫人,奴婢已經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還請老夫人放了奴婢,不要將奴婢賣出去。”
濃柳慌了,整個人癱在地,不用說也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了,這是怕將府里的事泄出去,要將遠遠賣掉了。
“老夫人,奴婢一定不會說的,請老夫人……”
“還不趕帶下去。”紀老夫人出聲道。
兩個下人趕拖著濃柳就往外走,濃柳絕了,一邊掙扎一邊喊道:“老夫人,奴婢還有話要——”
都到了這會兒,徐氏又怎麼會給機會開口,皺著眉斥道:“你們都是做什麼吃,還不堵上的趕拖下去,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驚著了老夫人你們吃罪得起嗎?”
拖著濃柳的婆子連聲應是,拿了一塊破布堵住了濃柳的,摁著濃柳拖了下去。
紀老夫人目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氏,片刻后才將目移到了了惠能上。
這時紀安輕咳了兩聲,對紀老夫人道:“母親,這個騙子今日竟然敢騙到相府頭上,私底下還不知道做過多喪盡天良的事,絕不能輕饒他,不如直接拖下去打死吧。”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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