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年,北京。
那年大事不多,最激人心的也就是六月份的西足球隊繼續毫無意外地奪得了世界杯的冠軍。冬天如約而至,低溫讓胡同里的孩子都被父母用厚厚的棉、羽絨服裹了蓬松的球。
不過那年下雪倒是很晚,所以兩年后,有個聲音滄桑的男人唱了一首爛大街的歌——《 2002 年的第一場雪》。
2002 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
遲,卻足夠浩瀚。天地間一片蒼茫的白,讓歲月的痕跡越發不明顯。
邵雪也出生在這樣一場大雪里。
那個年頭的北京還沒有霧霾,站在銀錠橋上也還能見西山。太稀薄地掛在天上,向地面投下暖融融的。于邵雪而言,那些畫面像是頑固地生長在腦海中一樣,過了多年都忘不掉。譬如,和鄭素年騎著自行車穿過北京城清晨的霧氣,在金水河潺潺的流水聲中抵達故宮朱紅的大門前。宮門一道道打開,鎏金的門釘點亮寂靜的宮殿。再譬如太和殿前的積雪,雪地里蹦跳的麻雀,還有看門大爺手中虎虎生威的竹掃帚。
那是的青春。
是的,燃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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