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元也在家,這一晚全家團聚。
隻有始終被矇在鼓裏兩口老,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顧司寒送去環球旅行了。
顧司寒和顧司元談著公司裡的事,幾個孩子鬥地主,梁希為他們準備茶果點心。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淩晨。
圓月當空,皎皎瑩瑩,神輝映大地。
時間一到點,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事,目齊刷刷的投向寒希。
“咳,你們彆這樣,我會害的。”寒希裡說著害,臉上哪裡有一分?
大家都很張,的笑話也緩解不了。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後,寒希還好好的坐著,既冇變金蛇,也冇變銀蛇。
“看,我不會變了。”寒希嘻嘻一笑,把手中的王炸擲出去,“我贏了!給錢給錢!”
空氣裡的張,被的笑聲轟走。
大家的心都落回肚子裡,徹底放心了。
“真的好了。”
“是啊,真的……”
“……”
寒希兩手一,討錢:“彆扯那些,長平給錢!你今晚輸一萬了。長安的八千……”
顧司寒啞然失笑,對梁希說:“像不像你和明萱、青蘿賭錢的時候?”
“像。”梁希舒開眉,淺笑盈盈。
好久冇見的老姐妹們了,等寒希的事解決了,要給自己放個假,單飛去找老姐妹們耍。
秦淵看著寒希賺了一堆錢,也跟著喜笑開——雖然他們現在並不缺錢,贏錢的覺還是很棒!
“還賭不賭?繼續。”寒希數錢數得樂不可支。
顧清歡難得休假回來,就陪著繼續玩。
“秦淵,你跟我來。”顧司元站起來,往外走。
等了一晚上,終於可以讓秦淵幫他和陸悅心傳傳話了。
“好。”
秦淵早就看到陸悅心了,起跟著他去外頭。
顧司元果然問:“你幫我和賠心說說話。
“好。”秦淵頷首,問陸悅心,“大伯母,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陸悅心笑道:“我著急清歡的婚事,你讓顧司元催催。”
秦淵把話傳達給顧司元,顧司元無奈道:“我也想催啊,催不。他本就不聽我的!”
“那怎麼辦?”陸悅心問。
顧司元說:“我覺得清歡心裡還有疙瘩,悅心你能不能回到他邊,也許他聽你的。”
“我不能。”陸悅心搖頭,“我現在就是一個魂,冇辦法和他流。”
“悅心,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回來?”顧司元問,“隻要能讓你回來,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要我的命!”
陸悅心看向秦淵:“你知道嗎?”
秦淵擰眉想了想,說:“我現在不知道,不過等我去幻境的時候,可以問一問黎護法。”
“養魂珠也是異人族東西,你幫忙問問吧!”顧司元挲著懷錶,就像在妻的臉。
“一定一定。”秦淵道。
後的房間裡,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顧司元心中落寞。
人,都是有貪唸的。
當初他覺得,悅心能以魂陪伴在他邊,已經是難得。現在,他更想讓從魂變實,真真實實的和他在一起。
就像顧司寒和梁希,夫妻攜手,白首與共。
“那,你什麼時候回幻境?”顧司元迫不及待的問。
秦淵說:“接下來我們要去找離火神草,找到後就去幻境。”
“離火神草?”顧司元皺了皺眉,打開懷錶。
懷錶的外殼古樸,刻著繁複的纏枝牡丹的圖樣,殼裡竟然也有圖!
那是一株草,火紅,每片葉子的形狀,都像一簇火焰。
秦淵驚奇的問:“大伯,這是什麼?”
“我想,它就是你要找的離火神草。”顧司元把懷錶的殼展示給秦淵看,“我曾聽虞素月提過離火神草,說它的葉子像火焰。”
“可是,這是雕刻出來的,並不是真的草啊!”秦淵手,輕輕的了,發現那雕刻是凸起的。
“誰告訴你離火神草一定是活?”顧司元問。
秦淵愕然。
是啊,黎護法隻說要找到離火神草,卻冇說它一定是活草!
“你帶去試試吧,如果它是你要找的東西,就不必再四尋找了。”顧司元把懷錶,鄭重的到秦淵手上,“然後,把我的悅心帶回來。”
“我……”秦淵簡直不敢相信,他的任務會這麼順利,幾天就完了。
他想了又想,問:“請問,這懷錶是從哪裡來的?”
“秦幺給的,想來也是從你們家的室裡找到的。剛到我手上的時候,這顆草的形狀還很淡,最近變才變得比較凸出。我猜,是它到時間現了。也或者是悅心的魂魄把它滋養活了。”顧司元說。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秦淵很高興,收下懷錶,“行,我帶去幻境試試!”
夜漸深,鬥地主的幾個終於鬥累了,各自回房休息。
秦淵習慣的去寒希房間——這段時間他們都是共用一個房間,不能就寒希睡床他睡沙發或者地板。
顧清歡抬手攔住他:“你去哪裡?”
“睡覺啊!”
“你去客房!”顧清歡惡狠狠的瞪秦淵。都還冇結婚,就妄想和寒希睡在一起,做夢!
秦淵:………
房間裡的寒希冇辦法向顧清歡解釋,他們現在守如玉,隻好看著秦淵被顧清歡安排去一樓的客房。
嗯,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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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秦淵才找到機會和寒希說悄悄話:“寒希,我好像找到離火神草了。”
“在哪裡?”寒希震驚的問。
“在大伯的懷錶裡。”秦淵把懷錶拿出來,展示給寒希看,“大伯說上麵這草,就是離火神草。”
“真的嗎?那我們快回幻境去試試。”
寒希迫不及待,秦淵卻猶豫了:“你纔回到家,要不在家歇幾天?”
“不用不用,早點解決了,一直都是休息天。”寒希興的。
等秦淵加冕王了,就能取出銀法杖,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單十八年,寒希恨嫁的心十分強烈。
秦淵卻回想著虞氏的話:不要相信黎護法,就是他抹掉了你對寒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