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把一切都弄好以後,忍住翻開孩子的襁褓一看,立刻欣喜的對玉子珊說道:“是個哥兒。”
夫人有了這個哥兒,以後在侯家的地位就固如金湯了。
“嗯。”玉子珊隨口應了一句,不停的翻看屋子裡面的接生品,就連裝藥的瓷碗都聞了好幾遍,
敢肯定柳姨娘一定是在張氏上做了手腳,才害得張氏難產的。
只可惜柳姨娘的手腳實在太乾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大小姐,您在找什麼,要不要奴婢幫忙。”梅香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玉子珊搖搖頭。
剛穿越過來,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對侯府還不夠悉,在沒有找到柳姨娘手的確切證據之前,不想把事鬧大,免得打草驚蛇。
“大小姐,既然夫人母子平安,我們快去向老夫人報告這個好消息吧。”梅香欣喜的說道。
玉子珊正想說好,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紅木的大門竟然被撞塌了一個角。
梅香嚇得瞪大眼睛,搖籃裡面的嬰兒也發出了小貓一樣的泣聲。
“你看好夫人和小公子,我出去看看。”玉子珊把橫木取了下來,打開門就看見院子站滿人,當先站著的是個材矮小的老太太。
只見穿著深藕紅的八幅鑼,銀白的髮整齊的梳髮髻,戴著一隻金累嵌翡翠雙鸞的步搖。
臉型瘦長,眉稀疏,眼皮雖然有些耷拉,但是目中閃閃,天就帶著傲慢的之氣,看見玉子珊出來,便怒聲說道:“誰讓你進產房的,簡直胡鬧,還不快給我出來。”
“老夫人息怒,都是妾不好,沒有看好大小姐,竟讓跑進產房把穩婆趕出來,害得夫人……”柳姨娘泣不聲,噎噎的說道,“原本夫人和孩子都能保住的。”
“什麼?”老夫人耷拉的眼皮猛地睜開,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張媽媽和翠巧去請過來,只說大小姐落水後發瘋闖進產房搗
,並沒有說張氏被害死。
如果張氏真被親生兒害死,這件事傳出去他們侯府也不要見人了。
老夫人爲了飾太平,直接對張媽媽下令道:“立刻把大小姐給我帶回房間看管起來,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大小姐,得罪了。”張媽媽帶著幾個壯的婆子慢慢朝玉子珊走來,那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好像在對待什麼洪水猛一樣。
“慢著。”玉子珊掃了衆人一眼,冷聲說道,“誰說夫人不行了?”
柳姨娘一愣,忙看向那個穩婆說道:“你不是說夫人難產嗎?”
穩婆連忙跪了下來,說道:“回稟老夫人,夫人胎位不正,生產過程中失昏迷了,我讓墨香去問是保大還是保小,可沒想到大小姐突然衝進來把我趕走,我猜夫人只怕已經……”
穩婆沒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只怕什麼?”玉子珊挑眉問道:“你給我說清楚。”
“閉,你個孽障,還嫌不夠丟人嗎?”老夫人憤怒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孽障抓回去。”
柳姨娘突然跪下,哀切的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大小姐剛落了水,只怕腦子還不清醒,還是先請個大夫給看看吧。”
“胡說什麼,我們玉家的兒怎麼會發瘋。”老夫人語氣森冷,不管玉子珊是真瘋還是假瘋,這件事都不能傳出去。
玉子珊皺眉,這就是原主的,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把自己孫關押起來,真是讓人失。
“祖母,母親已經平安生下弟弟了,”玉子珊也不想和這些人耍皮了,對屋裡喊了一聲,“梅香,把小公子抱出來。”
說完就冷冷的看著柳姨娘,一字一頓的說道:“也好讓老夫人知道,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人在撒謊。”
梅香抱著小公子出來,把那張的臉蛋展示給了老夫人。
“怎麼可能。”穩婆驚得目瞪口呆,親眼看見那孩子卡在張氏
腹中出不來,水都流乾了,怎麼還還生得下來?
老夫人臉猛地沉了下來,盯著柳姨娘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息怒,”柳姨娘嚇得打了個哆嗦,抱著老夫人的哭道:“妾是被這個穩婆騙了。”
那穩婆臉慘白,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產房衝去,“不可能,夫人明明是,怎麼可能生的下來。”
玉子珊攔住那穩婆,冷聲說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害我孃的。”
說著,眼睛卻往柳姨娘那邊瞄去。
柳姨娘被事的發展搞蒙了,玉子珊落水和張氏難產都是計劃中的事,但結果怎麼是相反的?
好在這個穩婆是老夫人親自找來的,裡面準備接生品也沒有做手腳,玉子珊抓不到的把柄。
柳姨娘心中稍定,繼續哭道:“老夫人,這穩婆是您親自找來的,大小姐這樣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的臉變得極其難看,但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爲了不讓事越鬧越大,只能沉聲說道:“原來是一場誤會,來人,先把穩婆帶下去。”
“珊姐兒,你今晚也累了,下去歇息吧,你母親這裡自然有人照顧。”老夫人又對玉子珊淡淡的說道。
“老夫人,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玉子珊皺眉。
張氏難產,原主落水,這些事用腳趾頭來想都不簡單,而老夫人竟然想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到底是何居心?
“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沒有落水,也沒有闖產房,更沒有把穩婆趕出來。”老夫人警告的看了玉子珊一眼,若是追究下去,也討不得好。
玉子珊眉頭微皺,想到自己的確是用了非常手段才讓張氏平安生產,繼續糾纏對自己不利。
算了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柳姨娘。
“祖母說得對,那子珊就告辭了。”玉子珊行禮道,張氏已經平安生下孩子,料想老夫人也不敢讓們出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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