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嘟聲片刻之后,就被接了起來。
對面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矜貴男聲:“有事?”
冷元勛知道是。
安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說話的時候保持緒穩定:“冷元勛,你讓人送家過來是什麼意思?”
“公寓太破,我不想我的兒子住在條件那麼差的地方,既然你不愿意搬,那我就置辦點東西,不行麼?”
冷元勛嗓音沉沉,說話時慢條斯理的,好像一點兒都不知道電話這頭的安謹有多暴跳如雷。
沒跟他多說一句廢話,安謹只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讓他們把東西搬回去!”
還公寓太破?這個狗男人,侮辱誰呢?!
在云城最繁華的地段,一棟寫字樓的最頂層,冷元勛坐在辦公室里,單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一只鋼筆,不停地轉著。
他靠在椅背上,緒不明:“安謹,你不需要是你的事,但安霄廷為我冷元勛的兒子,我想給他創造好的生活條件,那是我的事。”
“呵!”安謹炸,把頭發往后順了順,“不用你當好爸爸,你對霄廷沒有任何贍養義務,我告訴你,這些東西你今天若是不讓人退掉,我明天就人全搬到冷氏集團去!”
屆時,面上無的人可是他冷元勛。
放完狠話,安謹就氣氛地將電話直接掛斷,臉鐵青,回視著有些戰戰兢兢的搬運工。
稍微緩了緩語氣,安謹說道:“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如果你們執意要搬進來的話那我就只能報警了!”
說完,安謹就兀自轉,將公寓的門反手關上。
門外,搬運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把東西全都搬走了。
一大早的,可能有起床氣的分在,安謹緩了好一會兒都覺得緒下不來,遂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仰頭喝下。
冰涼的水順著嚨落下,讓稍微清醒了些。
倚著沙發,側著腦袋,一頭烏黑的發傾瀉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讓人看到翹翹的鼻尖。
語調淡涼的,安謹忽然就低聲罵了一句:“莫名其妙!”
不過也沒心思跟冷元勛計較太多了,今天在M國的助理昭昭就會抵達云城,殷總已經提前給昭昭安排好了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昭昭都會跟在邊,協助辦公。
安謹給昭昭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今天安頓好以后馬上找一個保姆,和一個家教老師,上門來照顧、輔導安霄廷。
除此之外,今天還有別的要事要理。
雖然殷氏在M國發展,但也和云城的不企業有著千萬縷的聯系,更不用說殷氏后期要在云城開設分部。
所以今天要做的就是,和柳氏的柳城談一個合作,拿到柳氏即將在云城開啟一個項目的合作權。
在昨夜時已約好了柳城今日見面談,所以得整理好緒和狀態,吃個早餐就得趕往柳氏了。
另一邊。
剛被安謹掛了電話的冷元勛站起來,雙手負在后,款步而出,來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下面,云城的繁華被他一覽無余,這個位置,是冷元勛最喜歡站的。
程宇敲了敲門,推門而進。
他拿著一疊資料,在冷元勛的后頷首匯報道:“冷總,五年前安家的事,調查得已經有些眉目了。”
“說。”
程宇清咳了兩聲,開始措辭說道:“五年前,安家雖然算不上是云城鼎鼎有名的家族,但也算是小有聲,安先生安太太他們為人親厚善良,名譽很好。”
“而安若小姐也是從小到大就被他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后來,安若小姐在大學里認識了趙泱泱,見家世可憐,起了惻之心,就回去讓安先生安太太資助趙泱泱讀完大學。”
“在這期間,安先生和安太太也一直都把趙泱泱當做親兒那樣對待,甚至一度準備認做安家的義,可以說趙泱泱搭上了安若這趟快車,下半輩子倒是不用再過得那麼苦了。”
“但是五年前蹊蹺就蹊蹺在,安氏集團的機被人泄了出去,立馬就遭到了商業仇家的痛擊,安氏一夜之間破產,還背上了天價的債務,最后安先生安太太沒有辦法,變賣所有財產,才渡過這個危機,但也意味著他們今后的生活將毫無保障。”
“所以第二天清晨,安先生就跳樓自殺了,當場死亡,安太太因為不了這個刺激,心臟病突發,也猝死在了家中。按理說遭遇這種變故,以安先生安太太的格,雖然不說有多扛得住破產這件事,但在安先生輕生的這件事上還是有疑點的。”
“因為在他跳樓的前一天,還跟親戚們說即使今后生活困苦,但只要他們一家人好好的就行,可見安先生心寬廣,格局之大,可是就是這樣的人,第二天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書,就跳樓自殺了。”
“在不久的之后,趙泱泱和程洺璽就駐了安氏,將其改名為程氏,而安若小姐在五年前也遭遇了一場變故,被人下了藥,卻差錯地走錯了房間……”
說到這里,程宇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跳過了這一段容。
因為他知道,安若走錯的不是別人的房間,正是冷元勛的房間……
所以也就有了后來的那些事。
最終的結論便是:“在那之后,安若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在了云城,聽聞趙泱泱和程洺璽曾瘋狂找尋過,但沒有人知道的下落。”
說罷,程宇長舒了口氣,只覺得安若的經歷實在可憐。
畢竟冷氏的能量不容小覷,所以能查到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綜合以上所有的線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家和安若,這是被設計陷害了。
而那個幕后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安家一直真心對待的義趙泱泱,還有安若在大學時期相的男友程洺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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