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穆清岐聽到這話,頓時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心里剛下去的火氣,又再一次冒了出來。
江氏這個毒婦,不僅用藥謀害他,居然還是一個不守婦道的。
太后的臉上也同樣不好,和穆清岐一樣火冒三丈,但好歹還是有一點理智。
問道:“阿朗,你的意思是江氏給你皇兄用那種藥,是了穆清鈺的指示,這幕后主使可能是他?”
穆清朗搖搖頭,不確定的說道:“回母后,兒臣只查到江氏在宮前和四皇兄私下見過幾次,有過書信來往,可江氏宮后,便和他斷了聯系,這事是否與他有關,還有待查證。”
其實,穆清朗并不想這麼早的把這一點說出來,只因他覺得有古怪,覺像是有人故意讓他查到的。
但這幾日仔細的查過了,沒發現沒什麼疑點,而這一點這也的確是事實,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出來,或許是他想多了。
或許,這事真的和他的四皇兄有關,他可以往這方面去查查看,畢竟他的四皇兄不是一般人。
一個差點就能坐上皇位的人,怎麼可能會簡單。
四皇兄穆清鈺在二十年前奪嫡時,是堅持到最后的人,先皇都想把皇位傳給他,就只差寫圣旨了。
若非他后來覺得勝券在握,有些飄了,行事也變得有些張狂和肆無忌憚,被已經病膏肓的先太子抓住了把柄,順
藤瓜,把他做過的事都抖了出來。
那麼,這皇位最后會落到他的頭上,也不到穆清岐趕鴨子上架。
先皇得知是他利用吳家的事陷害先太子,害得先太子病弱后,盛怒不已,當即便將他從親王貶為郡王,并將其驅趕至封地,終不得踏京城半步。
可相比起被便貶為庶民,凄慘至死的二皇兄,以及病死的先太子,穆清鈺的結局可以說是好的,至他活得好好的。
即便那個時候穆清朗年紀很小,很多事都不知道,但因為這事后,穆清岐才坐上皇位的,所以多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穆清岐聽著穆清朗的話,也想起了自己這個厲害的弟弟,想起了皇位爭奪得很激烈的那幾年,那個時候他和母后,以及穆清朗過得很艱難,在夾中求生。
一想到那幾年,穆清岐的臉也變的嚴肅起來,若這事真的和他有關,那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清朗,你派人去平州查查穆清鈺,把這事查清楚,還有江氏那里要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就趁早了結了,省的朕心煩。”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別讓江氏死得太容易了!”
他現在一想到江氏這個毒婦,他就氣得肝疼,現在又加上了一點,更是要讓他氣炸了,他再也不能容許江氏再繼續活著,而且也不能讓江氏死得太容易。
“是,皇兄!”
等把這些事
都吩咐下去后,穆清岐轉頭就突然說起了穆清朗的婚事。
“你的婚事不能在繼續拖下去了,歲朝宮宴后,你自己要是選不定,那朕替你拿主意。”
原本穆清岐還能等,但是現在他等不及了,與其把所有希都寄托在調養自己的上,還不如先指穆清朗結婚生子,這樣還快一點。
“皇兄放心,臣弟會在那時定下王妃的。”
想著舒久安,穆清朗眼里閃過喜,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一點,他很快就可以把舒久安娶回來了。
穆清岐想著事,沒注意這一點變化,倒是太后察覺到了。
太后先是有些疑,隨后便明悟,應該是穆清朗和那子之間有了什麼進展。
這讓太后的心稍微變好了些,可算是有件好事了。
“你總算是想通了!”
穆清岐見穆清朗終于松口了,神也緩和了下來。
隨后,他想起一件事,便說道:“這盛京的子,無論你看中哪一個,只管說,朕和母后為你賜婚,最好多娶幾個,但大將軍的外孫,太尉和丞相家的兒就算了!”
一聽這話,穆清朗神一僵,心中的喜悅頓時被澆滅,同時也警惕起來。
他收斂緒,正想裝作不經意的問為什麼時,太后卻先一步,問出了這個問題,“怎麼了,他們家的子不妥嗎?”
穆清岐:“太尉一向擁護先太子,如今也時常找朕
的麻煩,朕看不慣他,丞相家的子資質相貌平庸,配不上清朗,至于大將軍的外孫。”
說到這里,穆清岐停頓了一下,這才看向穆清朗。
“大將軍和你一樣,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很倚重他,朕不想這普通的君臣之誼中摻雜別的東西,你明白嗎,清朗?”
看著穆清岐的目,穆清朗心一沉,忍不住攥了手。
隨即,便拱手彎腰,給穆清岐行了一禮,語氣低沉,“臣弟,明白!”
他如何不明白,穆清岐這是擔心趙宏闊的外孫嫁皇族后,會生出了旁的心思。
上一次的事,雖然沒讓穆清岐對趙宏闊生疑,但卻讓穆清岐意識到自己對趙宏闊的倚重,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擔心。
君臣之道,意在信任,和一個平衡點,若這平衡點到了影響,那這信任也就會開始搖晃,稍有不慎,那便會坍塌。
穆清朗這幾日高興過頭了,居然把這一點給忽略了。
看來,他想在歲朝宮宴后,把舒久安娶回來是不可能了,他若一意孤行,那只會害了他們,自己也會被穆清岐猜忌懷疑。
這事,還得仔細的計劃一二。
太后覺得這氣氛不對,連忙岔開了話題,免得他們一句話說的不對,壞了兄弟分。
琮王府。
一襲白袍,溫潤如玉的穆宸,正在專心的在書房里練字,而書案對面還跪著一個黑人,那黑人正
在低聲匯報事。
穆宸看著在專心練字,仿佛毫沒有在聽那黑人的話。
但那黑人一匯報完,穆宸便停筆了。
他一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江氏真的死了,可親眼瞧見了,別又是五皇叔弄得障眼法?”
黑人:“回主子,屬下親眼瞧見江氏被千刀萬剮,直至氣絕亡。”
“嘖嘖,死慘,可惜了這麼一個人。”
他雖說可惜,但語氣來卻依舊漫不經心,毫不當回事。
人死了才好,這樣便說明查不到他的頭上來,他現在可以放心了。
“那位包大夫呢,可查出什麼來?”
“回主子,攝政王將其保護的很好,屬下沒用,沒查到有用的消息,還請主子懲罰!”
穆宸拿起宣紙,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算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的在怎麼調養也就那樣,用不著太在意,此事不必管。”
“我讓你做的另外幾件事,辦好了嗎?”
“回主子,辦好了,那小冊子上已經加上了舒家兒的名字。”
黑人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拿來一個小冊子遞到書案上 ,“這是舒大小姐的所有喜好和習慣,宮宴當日的事也做好了準備。”
聞言,穆宸終于舍得將目移到那黑人上,他拿起那小冊子,滿意的笑了笑。
“做得好,下去領賞吧。”
“謝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