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門房給舒久安送來了一封信。
舒久安看完后,表變了變。
一旁的穆清朗見了,心中奇怪,便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舒久安將信遞給穆清朗,那信上就一句話,就是約他們戌時到慈安寺后山一見,然后就沒有其他的了。
信是給舒久安的,可舒玉要見的人,卻不只是舒久安,而且還是約在這麼一個時辰,這到了戌時,天都黑了。
更重要的是,這信是在穆宸宮謀反后沒多久的況下寄來,這明顯有問題。
穆清朗心中有個猜測,舒玉要見他們,可能是因為舒玉璃的事。
想到這里,穆清朗便說道:“舒玉這個時候說要見我們,恐怕是有要的事,我們去一趟吧!”
穆清朗能想到的事,舒久安也想得到,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只希他能拎得清楚!”
舒玉可能是因為舒玉璃的緣故給他們,才要見他們的,舒玉想幫舒玉璃理解,畢竟他們是兄妹,舒玉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但有些事是幫不了,也不能幫的,不然自己都會被牽扯進去,無法。
用完午膳后,舒久安讓人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后就以去慈安寺上香拜佛,并要在那里待一晚上的由頭,和穆清朗乘著馬車出了府。
在慈安寺里,舒久安去上香拜佛的同時,也為自己在意的親人們都求了一個平安符。
接著還捐了一大筆香油錢,最后還跟著去念了一會兒的佛經。
穆清朗在門口看著那虔誠的樣子,那麼一瞬間覺得像是要減去三千煩惱,然后遁空門似的。
尤其是在看到手腕上那菩提手串時,這種覺也就加深了些。
穆宸的事解決后,太后就主找穆清朗說了那手串的事,讓他有空問問舒久安,無因大師為什麼要把這手串送給?
太后猜測那手串是無因大師給舒久安避禍的,但舒久安又不肯多說什麼,這也就讓太后心里很是擔心。
太后想著自己問不出來,就讓穆清朗去,畢竟他和舒久安是夫妻,應
該能問出些什麼來。
穆清朗記著這事,但他最近忙著理穆宸宮謀反一事的后尾,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候問。
現在看著舒久安這虔誠拜佛的樣子,心中擔憂的同時,也不由開始胡思想起來。
自從舒久安回來后,對禮佛一事是越發的上心了,還一心想做善事,最近琢磨著要弄個濟慈堂來安置那些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
這麼一個況,讓穆清朗有些擔心舒久安是到了無因大師的影響,怕舒久安一時想不開,有要遁空門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人,要真的有這想法,他上哪兒哭去!
舒久安念完經后,出來便瞧見穆清朗那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錢的樣子,頓時就是一臉的疑。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這來時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卻這個樣子了?
難道是在禮佛的時候,有人找穆清朗的麻煩,或是穆清朗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穆清朗收起了表,笑道:“沒誰惹我,就是擔心你有一天在這里常住。”
舒久安一開始沒聽懂這話里的意思,有些懵,等想明白后,就有些哭笑不得。
“夫君,我哪里舍得在這里常住,我可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你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呢?”
一聽這話,穆清朗的心稍稍安定了下,“這還不是因為你最近的表現,我會多想也是正常的。”
舒久安無奈的說道:“哪有人會向你這麼想的?”
說著,頓了一下,然后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
“無因大師說了,多做善事,可以為自己和家人積累福報,我希我們往后都好好的,所以才這麼做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別想了。”
無因大師說的命中還有一劫,但不告訴,讓自己慢慢悟。
所以,這段時間來,把無因大師說的那些話,逐字逐句的去想,細細的去思索其中深意。
思索了幾日后,就想到一點。
前世是在二十七歲那年死的,但死了之后沒去地府報道,而是重生了回了一切
都沒有開始的時候。
想,自己那一劫多半就是這個了,上一世是什麼時候死的,這一世或許也就活不過那個時候。
畢竟,是因為上天垂憐才得以重生的。
這段時間,該報的仇,該做的事也都差不多完了,上輩子的憾也都完了,所以等到時間了,老太爺也就該將的命給收回去了。
舒久安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但不想死,想要活著,想要和穆清朗好好的過這一輩,然后再幾個孩子……
承認自己很貪心,但有機會活下去,誰愿意去死呢?
而且,也沒有走到絕路,無因大師給指了明路,還給了一個菩提手串,說不定這一劫能渡過去呢!
所以要多做善事,多積累福報,希時間到了的時候,繼續留在這世間。
不過,這些事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讓穆清朗跟著擔心。
穆清朗信了舒久安說的話,雖然覺舒久安還有事沒說,但舒久安不想說,他也就不去多問,他想著總有一天舒久安會告訴他的。
他們聊了一會兒后,就慢慢的朝著后山走去。
他們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那架勢一看就是來游玩的,沒人會想到他們來這兒是有事要辦。
等天暗了,時間到了,他們這才提著燈籠,朝著指定的地方去。
那是一個偏僻的涼亭,若是夏季的時候,到還會有人在這里歇息納涼。
但現在天寒地凍的,又是晚上,那是一個人都沒有,若是要說什麼見不得的事,這里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見面地點。
在快到涼亭的時候,穆清朗眼神好,遠遠的就瞧見了一個人影在那柱子后面,那地方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藏在那后面的人是誰。
于是,為了安全著想,穆清朗就帶著舒久安停了下來,然后試探的了一聲,“舒玉!”
聞言,在柱子背后的舒玉他連忙把已經滅了的燈籠給點上,然后就快步的走到他們跟前兒。
舒玉按照禮數給他們行了禮,然后又為自己邀他們這個點兒過來
而道了歉。
穆清朗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別整這些虛的,直接說舒玉璃在哪兒?”
舒玉見他們猜到了自己邀他們來原因,便沒說什麼廢話,便直接告訴了穆清朗。
“在前面不遠的山里,想見你們,除了之外,那山里還有幾個大箱子。”
說完這話后,舒玉便沒再說什麼。
這讓舒久安有些奇怪,怎麼覺舒玉只是來傳話,并不是來請他們幫舒玉璃的。
于是,舒久安就多問了一句,“舒玉璃是什麼時候找到你的?”
聞言,舒玉的臉上多了些張,猶豫了一會兒后,他便泄了氣,認命的開口道:“歲朝第二日,就找到了我。”
那個時候,宮里發生的事還沒傳出來,舒玉也剛醒來,準備去學堂上學,但他一出門就被舒玉璃給攔住了。
他是舒玉璃的哥哥,舒玉璃求他幫忙,他也不能不管,所以即便舒玉璃是逃犯,他也還是幫了。
他按照舒玉璃的要求,給舒玉璃準備一輛馬車,準備了幾個大箱子,然后又給幫買了蒙汗藥。
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他就離開了,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就當自己從未見過舒玉璃。
等他回去后,宮里也傳來了消息,他才知道穆宸宮謀反的事。
這讓他心里越發的恐慌,然后便稱病在宅里躲了幾日。
可沒幾日日,舒玉璃又聯系了他,讓他幫忙約舒久安和穆清朗出來。
雖然不知道舒玉璃為什麼要見舒久安和穆清朗,但他心里有個大概的猜測。
舒玉璃或許是想和舒久安他們談什麼條件,想要讓舒久安他們保一命,那幾個大箱子里的東西,多半就是舒玉璃的籌碼。
舒玉知道這事的嚴重,就有些不太想幫舒玉璃,但最后還是在舒玉璃的哀求下,答應幫了。
若是舒久安和穆清朗要判他一個包庇罪,將他關進大牢里,他也沒任何怨言,畢竟路是他自己選的。
聽著這些話,舒久安看了穆清朗一眼,讓他來決定該怎麼置舒玉,無論是什麼個結果,舒久安都不
會過問。
穆清朗握了舒久安的手,然后便對舒玉說,“你回去吧,今日我們就當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聞言,舒玉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紅著眼眶、滿臉激的朝穆清朗和舒久安磕了個頭,
舒玉回去后,就賣了城里的宅子和自己所有的產業,遣散了下人,回到了村子里定居。
他在村子開了一個學堂,娶了一個秀才的兒,然后在那村子里終老一生,一生都沒有回過盛京。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舒久安和穆清朗按照舒玉說的,找到了那個山。
舒玉璃穿著布麻,狼狽的靠在石壁上,的頭上都是細細的冷汗,臉上也沒什麼,時不時的還皺著眉頭,看樣子像是在忍什麼痛苦。
而的邊有一個毀了容的老婦在擔憂的看著,一直在給拭冷汗,舒久安認出來了那是劉氏,心想們母可能是相認了。
在們邊不遠,還放著三個大箱子,是可以賽的進去一個年人的那種大箱子。
舒久安的目在們的上轉了一圈后,便問道:“你費盡心思找我們來,有何目的?”
舒玉璃強撐著,指著那四個大箱子說:“那里面裝著的是舒久寧和吳梓楠,還有穆宸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
好像很虛弱,說了這話后,就開始大口氣,等平復后,這才指著第三個箱子說道:“這里面是我……以及我的孩子。”
一聽這話,舒久安和穆清朗便明白了,舒玉璃這是要拿舒久寧和吳梓楠們換自己一條命,而第三個箱子里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替死鬼。
舒久安一開始就猜到了舒玉璃的打算,所以對此并不覺得驚訝,只是對于舒玉璃懷孕一事,有些驚訝。
剛想說些什麼時,便聞到了一濃濃的腥味。
一低頭看去,便發現舒玉璃坐著的地面上,被染紅了。
舒久安愣了一下,聯想起舒玉璃的臉,一瞬間就明白了舒玉璃干了什麼。
然后,舒久安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你真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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