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助理的眸子瞬間了幾分。
找那個鐘點工去辦公室見云凝安?
那豈不是要穿幫了!
正猶豫要怎麼開口時,云凝安已經不耐煩的催促起來,“怎麼了,有問題?”
“那個,安總,真的很不巧,一分鐘之前我才接到電話,說鐘點工出了點事去了醫院,可能沒辦法去見你了。”助理趕撒謊道。
出事去了醫院?
云凝安嫵人的杏眸倏然一厲,紅也不悅抿起。
不早不晚的,偏偏是見完了之后就出事了?
恐怕是故意躲著吧!
這麼一看,就更加可疑了。
“我知道了,那你讓他這幾天先別來了,我要出差去一趟國外,工資周五來拿,家里的保姆會拿給他的。”云凝安說道。
助理連聲答應,掛斷了電話。
……
芙蓉園。
老爺子一大早就起了床,想起昨晚莫名變蔬菜的烤串,心痛得想吃兩份早餐。
剛走到客廳,便看見旁邊的客臥門口,安安靜靜的放著一個醫藥箱。
“好端端的放醫藥箱在這里干什麼?家里來了個傷的客人?”老爺子好奇的問道。
梟正好從樓上下來,沉峻的臉上不見半點波瀾,“陸昨晚臉不小心劃傷了,給的。”
什麼?!
“昨晚傷,你怎麼沒帶去醫院看啊,就算不去醫院,干嘛不給上藥!”老爺子埋怨道。
梟括的后背靠在椅上,抬手了自己的眉心,屋外的線照進來,將他高大英的軀鍍在半明半暗之間。
他想過送陸去醫院,也想過親手給陸上藥。
可昨晚走到客臥跟前時,卻猛然停住了腳。
心中復雜的愫牽扯著他,讓他邁不出最后一步,只能扔下一句醫藥箱在門口,然后就回到了樓上。
可這一晚上,他都輾轉反側沒有睡好,所以才一大早就下了樓,想看看陸怎麼樣了。
誰知道一下樓,就撞見了老爺子。
不過,也正好。
梟想著,勾起了緋薄的畔,“爺爺關心,那就親自給上藥吧。”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當然要給上藥,畢竟這是我心的丫頭,不跟你似的,這麼欺負,擔心以后追妻火葬場!”
老爺子說著話,便提著醫藥箱敲起了門,“你起來了嗎,爺爺進來咯?”
下一刻,陸就從玄關出現了,滿臉疑的看向老爺子,“爺爺,你站在那里干什麼?”
老爺子迅速轉過頭去,“,你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我……我昨晚……哈哈,我早上出去運了啊,剛回來。”陸沒敢和老爺子說昨晚的事,便撒謊道。
老爺子信以為真,“你這丫頭,臉傷了就不要出去運,染了怎麼辦?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不由分說,陸被拉著到沙發上坐下,仔細的檢查那道傷疤。
長約五厘米的傷疤已經有了愈合的痕跡,但看上去仍舊有點目驚心。
老爺子氣得錘拳,“告訴爺爺,到底是誰弄傷的你,爺爺一定了他的皮,在他上劃一百道這樣的口子。”
陸玩味的挑眉看向梟。
梟那雙深邃的狹眸越發暗沉,頭微微滾。
這個丑丫頭,打算告他狀嗎?
可下一瞬,陸卻安起了老爺子,“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這都理好了,沒事的爺爺。”
老爺子這才作罷,卻還是心疼得很,趕去了廚房,要親自盯著傭人做燕窩給陸吃。
而陸則起,往樓上走去。
陸去了樓上的帽間,飛快的換了一件淺咖的吊帶,致完的鎖骨畢無疑,兩條纖細的胳膊更是沒有半點多余的贅,如凝脂,將吊帶襯得前凸后翹。
換好了服,便準備下樓去陪老爺子吃早飯。
結果剛走出帽間的門,就撞見了梟。
“,有事嗎?”陸禮貌客氣的詢問道。
梟蹙起了英氣的劍眉,“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在云凝安家。”陸知道隨便一查就能查到的行蹤,所以便沒有撒謊。
“嗯。”梟頷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陸,“拿著。”
陸有點疑,“好端端的給我這個干什麼?”
“算是昨晚的賠償,就當是我昨晚神志不清吧。”梟說道。
雖然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可腦海中就是有個聲音,催促著他來和陸道歉,千萬不要讓陸對他有了芥。
陸低頭看著那張支票,卻有點氣悶。
昨晚拉著坐在上,又是又是抱的,現在說一句神志不清,這個男人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也是,長這麼丑,梟怎麼可能愿意對負責呢?
想著,陸就直接接下了那張支票,柳葉眉輕挑,“好,我收下你的賠償。”
剛收下支票,陸的手機就來了一條短信。
是甘木生發來的。
——師傅,景勝大廈頂層1808房,中午一點,不要遲到,這個男人很難約到的。
陸掃過了短信,便直接刪掉了。
“,我還有點事要去忙,就先出門了。”陸說道。
梟頷首,搖著椅直接離開了。
陸拿上屜里的U盤,也飛快的離開了家。
今天得先去一趟陸氏,得到柳嫣兒的最終答案之后,再去赴鷹剎的約。
而與此同時,梟回到了書房,董管家正在恭敬的等他。
“什麼事?”梟眸沉了幾分,冷聲問道。
董管家便回答,“,甘木生今天突然說要見你,但我私下查了一下,甘木生此時正在鄰市做醫學實驗,趕不回京市來赴約。”
“所以?”
“所以我覺得,甘木生是替別人約的你,我懷疑,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那個孩子!”董管家認真道。
別問他是怎麼懷疑的,這大概就是男人的第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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