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同心結!
別說長安,饒是吾谷都想跳墻。
這什麼事?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實在是太刺激。
“怎、怎麼了?”小玉嚇得臉更白了,一時間不知道這主仆二人,到底怎麼了?一個雙目瞪大,一個角直搐。
長安扭頭著吾谷,吾谷回過神,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玉遞來的同心結,趕呈到了長安面前。
“這東西,是王蘭生給的?”長安謹慎的問。
小玉點頭如搗蒜,很肯定的告訴,“是!”
吾谷瞧著長安鼻尖的冷汗,便曉得公子心深的震撼。
“王蘭生……親手做的?”長安又問。
小玉搖頭,“他不會做這個,說是在街頭看見,心里覺得喜歡就買了送我。”
如此,長安嗓子眼里的心,咕咚落了回去。
“嚇死我了!”捂著心口,“吾谷,走!”
吾谷行禮,收了同心結,屁顛顛的跟在長安后。
出了梨園,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確定周遭沒什麼人,一溜煙跑到了花園的假山群里。
“拿來、拿來!”長安取出隨小包里的同心結。
吾谷送上小玉給的同心結,兩者一對比,主仆二人便只剩下大眼瞪小眼。
“公子,奴才眼拙,不懂這細活,但瞧著……好像是一樣的。”吾谷低聲說。
長安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蹲在假山前,就著亮細看,“這玩意原本是個好兆頭,可如今、如今我瞧著,怎麼像是催命符呢?誰拿到誰死。”
“公子,您說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呢?”吾谷不明白,“信號?信?可這東西慣來是作為吉祥,或者是定之,誰有事沒事的,給人送這玩意?”
長安尋思著,“這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多的?”
“公子,這要是催命符,咱拿在手里不安全。”吾谷小聲提醒,“要不,送人?”
長安瞥他一眼,“這東西是長牙了還是長了?一個死罷了,我就不信了,還有人沖著這東西殺我!”
“呸呸呸。”吾谷惶然輕啐,“公子莫要胡說。”
長安起,將兩個同心結放進隨小包,“同心結出現的地方,就會有人死,但是王蘭生是在南方的,而李尚書是在京陵城,兩地相距甚遠。”
“也是!”吾谷不解,“那怎麼勾搭的?”
長安白了他一眼,“千里眼,順風耳!”
吾谷干笑兩聲,為難的撓撓額角,“這不都是說書先生的詞嗎?”
“豬腦子!”長安抬步往外走,“這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幕后之人的黑手,得夠長,南方到咱們京陵城何止千里之遙,這都能串上,足見勢力之大。”
吾谷駭然,“公子英明!”
“拍馬屁。”長安雙手叉腰,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你送個信回去,務必將此事告訴我爹!”
吾谷頷首,“奴才明白!”
“大人!”德海上前。
長安一愣,怎麼又來了?
“上次主子攪擾了大人摘花園的果子,這不……”德海將手里的小方盒畢恭畢敬的遞上,“聽說大人吃糖山楂,這是宮小廚房剛做好的,還熱乎著呢!主子讓奴才,務必到您的手上。”
長安瞧著小方盒里盛的糖山楂,捻著小竹簽了一個塞進里,“很甜。”
“大人喜歡就好!”德海將小方盒遞給吾谷,“奴才告退。”
吾谷接過,待德海走遠,這才開口,“公子,您怎麼敢隨便吃?”
“廢話,有毒我還往里送?”有毒沒毒,自然辨得清楚。
吾谷如釋重負,“這杜昭儀倒是轉變得極快,一個勁的往您里塞東西,敢是想拉攏咱們丞相府。”
“知道太師府靠不住了,自然是要拉攏丞相府。”長安滋滋的吃著糖山楂。
不知道為何,這酸酸甜甜的滋味口,腦子里忽然蹦出宋燁的容臉,委實將長安嚇了一跳。
“公子,怎麼了?”吾谷皺眉。
公子的臉不太好?
這山楂有問題?
長安里含著山楂,兀的轉頭著吾谷,“皇帝真的喜歡男人?”
“嗯?”吾谷不解。
公子的話題,跳躍得太快,他一時間……沒接上。
長安抱著吾谷的小方盒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公子,您去哪?”吾谷忙追。
“我去書房。”
書房?
公子去書房作甚?
書房乃是重地,尋常人不可進,饒是劉嫣然也是在臺階下等著,無召不可靠近,擅闖書房重地者,以謀逆論。
長安正把一顆糖山楂塞進里,乍見著等候在外的劉嫣然,下意識的掉頭就跑。
“大人!”曹風眼疾手快,趕喊了聲。
長安僵在原地,不得不轉回,朝著劉嫣然行禮,“劉妃娘娘!”
吾谷心頭恨恨,瞧著這劉妃外表端莊、假意賢淑,實則心有蛇蝎、五毒俱全,給杜昭儀下毒陷害公子,真是可惡至極!
“大人!”劉嫣然瞧一眼長安,再著疾步下臺階的曹風,心頭有些莫名的覺。
曹風掠過劉嫣然,直接走到了長安面前,“大人,皇上在里頭發脾氣,您進去勸兩句吧?”
“我?不去!”長安一聽宋燁發脾氣,恨不能上翅膀就飛,怎麼可能送上門去?
曹風是個百折不撓的好奴才,死拽著長安不放,“大人,您是書房行走,這……是您的職責所在!”
“等、等、等會!”長安心驚,“到底出了何事,皇上要發脾氣?”
曹風睨了一眼劉嫣然,有些話委實不好直說,“您進去就知道了!”
“我不……”長安與曹風推搡。
隔著房門,聽得里響起的瓷碎裂聲。
曹風冷不丁高喝,“皇上,大人求見!”
長安:“?”
吾谷:完了……
書房,瞬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須臾。
“進來!”
長安是趕鴨子上架,愣是趕在了宋燁怒火正盛的時候。
心下惶然,長安趴在門口,探著腦袋往瞅,不知誰,忽然推了一把。
長安“哎呦”一聲撲摔進去,書房的大門應聲關閉。
“你推我家公子干什麼?”吾谷氣急。
曹風拂塵一甩,神泰然,“完事!”
房,長安疼得直皺眉,手掌上扎著一塊小瓷瓶,珠子快速從傷口滲出。
宋燁疾步行來,神焦灼,“傷著了?”
而長安第一反應是……快速將小方盒撿起,還好糖山楂沒事。
宋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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