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沒味啊!
“怎麼樣啊?公子!”吾谷一腳踹開了守衛,始終將人堵在門口,不敢輕易放人進來。
長安瞧著手中杯盞,“問題應該是在那個杯盞上!”
“什麼?”吾谷愕然,“那怎麼辦?”
上次王爺蘇醒了一會,皇上領著人一塊進了門,那時候……吾谷就已經注意到了,在前那個杯盞已經不在桌案上。
公子現在才說,問題在杯盞上,這、這上哪兒去找?退一步講,如果問題真的出在了杯盞上,那麼公子當日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呢?
這麼一想,吾谷整顆心都慌了,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腳,子狠狠撞在了門面上,瞬時發出“砰”然巨響。
長安近至床前,瞧著雙目閉的宋墨,袖中雙拳微握。
想了想,彎下了腰。
被褥附近,沒有。
枕頭底下,沒有。
床角床底,沒有。
一張床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瞧見杯子的蹤跡。
“別打了!”長安站在房門口。
吾谷著肚子,苦著臉,“公子?”
倒不是挨了一腳有多疼,習武之人,這點皮外傷本不放在眼里,問題的關鍵是……杯子!杯子在哪?
“進出這間屋子的,都有什麼人?”長安問。
門口的守衛,并院子里的守衛,面面相覷。
“怎麼,都是瞎了眼的?連誰進出這間屋子都不知道嗎?”長安冷聲厲喝,“一個個這般廢,回頭我就告訴皇上,讓他罰你們跑回京陵城。”
哎呦這小爺狠得,千城距離京陵城何止千里,這要是跑回去,還不得死在路上?
不過,真別不相信,眼前這位爺的確有些枕邊風在。
“公子,這屋子里住的是王爺,誰敢隨便放人進去,即便之前沒有皇上的吩咐,咱們也是盯著的,進出的除了林門主還有大夫,甚有旁人。”守衛行禮,畢恭畢敬的回答。
長安想了想,林祁是不可能的,這小子是四方門的人,鬧出什麼事來,會連累整個四方門。
大夫……瞧著還算老實,行醫治病之人,甚別的歪心思,尤其是一把年紀了。
那麼,還會有誰呢?
“進出屋子的,還有什麼旁人?”長安追問。
守衛想了想,“林門主一直都在伺候王爺,外敷服,偶爾不在的時候,是府衙的師爺幫著伺候的。除此之外,咱們也不敢放生面孔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誰也擔待不起!”
這是實話。
王爺是皇帝的弟弟,是臨王殿下,若是出事,大家都得跟著陪葬。
“師爺?”長安眉心一皺,“除了師爺之外?”
守衛急忙搖頭,“那就沒了,咱們連送飯的廚娘和衙役都不讓進去,四周都看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尤其是現在,又有皇上的圣旨在上,更是不敢放人進去了!”
方才,不還是跟長安的人打了一架嘛!
連公子都進不去,何況其他人。
長安抿,“那就是說,真的沒別人了!”
“絕對沒別人了。”守衛斬釘截鐵的回答。
這麼多人守著,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要想從他們眼皮底下溜進去,除非是重生那般,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
否則,長安還真的想不出來,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在屋子里手腳?
奇怪的是,那杯子是用來對付宋墨的,還是專門等著?若是對付宋墨倒也罷了,若是專門等……
長安倒吸一口冷氣,有人設好陷阱,在前路等著,一步步掉下去。
“公子?”察覺到自家公子的面不太對,吾谷趕上前,“沒事吧?”
長安點了一下頭,“這件事不必告訴皇上,若是皇帝問起,便說我會給他個說法。”
“是!”守衛行禮。
長安抬步就走。
“公子,現在去哪?”吾谷疾步跟著。
長安裹了裹后槽牙,“去找師爺。”
“師爺?”吾谷不解,“是他做的手腳嗎?”
長安暫時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況來看,師爺最為可疑。
“去找師爺。”長安打定主意要去找人。
因為有宋燁的令在,是不可能走出府衙的,所以只能在府衙找。
好在今兒,府尹在。
“公子?”府尹愣了愣,“您這麼急急忙忙的,是要做什麼去?”
長安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朝著府尹的后細瞧,“就你一個人?”
府尹不解,“是、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這青天白日的,公子好生嚇人。
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來了,周遭沒人,就他一個人啊!
難不還冒出個什麼東西來?
“你的毒解了?”長安問。
府尹點頭,“多謝公子關心,解了!”
“那就好,可以正常與你說話了!”長安松了口氣。
聞言,府尹略顯尬,“之前多有得罪,公子海涵!”
“你不是離恨天的人,我就不怕你了。”長安勾勾手指。
府尹當即上前,“怎麼了?”
“你的師爺呢?”長安問,“就是之前,伺候過王爺的那個。”
府尹明白的意思,“本府總歸兩個師爺,一個被派出去做事了,還有一個……不瞞公子,本府也在找他。”
長安:“……”
好半晌,長安回過神。
“說說,怎麼回事?”長安行至一旁的欄桿坐下。
見狀,府尹跟著落座,“是這樣的,王爺回來之后,一直由四方門的人妥為照顧,本府便代師爺,讓他好生照料著,若是林門主有什麼需要,必定要幫襯。”
這話,沒問題。
府尹又道,“可昨兒開始,就一直沒見著人。本府以為他回家去了,讓人去了他家里,誰知家中妻兒都說,沒見著他回來,于是本府便著人滿府衙的找,還是沒找著。就在剛才,本府又吩咐了府衙的人去街上找,保不齊在哪吃醉了酒,不知道回家。”
“失蹤了?”長安皺了皺眉,“從昨兒開始?”
府尹點頭,“是!公子,您怎麼問起本府的師爺來了?”
“陳大人,你為何懷疑他是吃醉了酒,而不是出了事?”長安瞇了瞇眸子。
府尹無奈的笑了,“因為這不是頭一回,之前他吃醉了酒在街頭睡了一天,家里人都找到了衙門,把咱們嚇得夠嗆。而且師爺與本府不同,本府當日制于離恨天的人,但是師爺并未中毒!”
“也就是說,他一直都是自由的。”長安意味深長的開口。
府尹連連點頭,“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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