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因為是深冬的原因,天都黑的比較早。
好在學校取消了晚自習。
然而等放學到家,天已經大黑。
父母都坐在沙發上,面容沉重。
“爸,媽,怎麼了?”把書包放在旁邊,打開了顧昭的房間門,“哥還沒回來嗎,我在學校也沒看到他……”
母親抹了抹眼睛,站起往廚房走:“我去做飯。”
簡姝有些納悶:“爸,媽媽怎麼了?”
父親從茶幾上出了一支煙,點燃著。
在簡姝印象中,爸爸前些年不好,已經很久不煙了。
簡姝覺得他們兩個的反映都怪怪的。
顧昭也不在。
簡姝回過頭,看到了放在門口的一個小箱子。
走過去,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小姝……”父親有些無力的聲音傳來。
箱子里面全是鈔票,一沓一沓的。
簡姝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預,連忙站起:“哥呢?他去哪里了?爸你給學校老師打個電話,問他怎麼還不……”
“他走了。”父親又了一口煙,嘆氣道,“他跟那個男人走了。”
簡姝臉一變,覺渾都在發抖。
他怎麼能跟那個男人走,他之前都答應過,不會走的……
簡姝往后退了退:“我要去找他,他說了他不走的,他答應過我的!”
“小姝!”
不顧父母的阻攔,毅然決然從家里跑了出來。
天空中開始飄雪,越下越大。
簡姝一口氣跑到了街對面,直到跑不了,才著氣往前走。
路上很黑,這里之前有路燈的,可是前幾天壞了。
每次顧昭都等放學。
簡姝越想,眼淚越控制不住,只是想著絕對不能讓他跟著那個男人離開。
全然沒有注意到,后已經有個腳步聲跟了許久。
路上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前面再拐一個角,就是經常買水的那家超市。
簡姝抹了抹臉上的淚,剛要加快腳步的時候,突然被布捂住,蹬了兩下,就陷了昏迷之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間破爛的出租屋里。
簡姝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四周門窗都是封閉的,敲門著救命,也沒有人回應。
又回房間里開始找能撬鎖的東西。
這時候的簡姝,還沒怎麼到害怕,只是想著快點離開這里,出去就好了。
還得去找顧昭,把他找回來。
找了一圈下來,什麼撬鎖的工都沒有找到。
簡姝正要放棄想其他辦法的時候,突然看到雜堆積的床上,有一個平時收納服用的塑料袋子。
袋子很新很干凈,和這里的灰塵廢舊全然不同。
簡姝走了過去,有些忐忑的打開拉鏈,在看到里面裝的是一個被鮮模糊了面容人時,驚恐的尖出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開門的聲音傳來。
渾發,抖的厲害,腦子里只剩下恐懼。
幾乎是爬到了旁邊半開的柜里去,整個子都一團,雙手用力捂住,拼命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第95章 傅時凜一下一下著的背,輕聲安道:“沒事了。”
男人提著手里的袋子走到床邊,看著已經被拉開的塑料袋,從里面把尸拖了出來。
簡姝看見,尸和一樣,還穿著校服。
是一中的……
男人從帶來的袋子里拿出鐵鏈,稀稀疏疏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他把鐵鏈纏在尸上,綁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
尸已經僵了,隨著鐵鏈的纏繞固定,發出咔咔骨頭錯位的清脆聲。
簡姝眼里滿是驚恐,淚水早已經布滿了整張臉,死死咬著掌心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直到模糊。
渾都在抖,強烈的恐懼和絕。
半個小時后,男人似乎完了手上的事,拖著剩下的一截鐵鏈,朝走了過來。
鐵鏈撞在地上,一下一下,骨悚然。
簡姝渾劇烈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尖出來。
“簡小姐,簡小姐……能聽見我說話嗎?別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別害怕。”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隔空傳來,好像很遙遠。
“你是誰?救救我……救救我……”
“簡小姐,聽我說,你看著兇手,他是什麼樣子?有多高?穿著什麼服?”
簡姝眼睛里全是淚水,隔著一層水霧重新抬起眼神,看著逐漸走近的男人:“他戴著小丑面,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還有呢,你在他上還能看到什麼?”
“他很高,燈就在頭頂上方,他手里拿著一鐵鏈……他殺了一個孩子,一個一中的孩子……”
簡姝的聲音很慌,急切恐懼。
“我知道,簡小姐……你再看看,他上還有什麼標志的東西。”
“他戴了戒指……”
“什麼樣的戒指?”
“燈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他穿的是什麼服?”
“我看不清……他離我越來越近了……他手上有,但是我不知道是他的,還是那個孩子的……”
“啊——”
隨著柜門被拉開,一切戛然而止。
簡姝猛地睜開眼,膛劇烈起伏著,眼神散漫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足足有十分鐘,才慢慢收攏思緒。
陳文的聲音傳來:“簡小姐,還好嗎?”
簡姝張了張,覺間像是有火在灼燒,大汗淋漓。
陳文遞了一杯水過來,接過大口喝了完后,才覺好了一點:“陳教授,有什麼發現嗎?”
陳文點頭,又給倒了一杯水:“有很大的發現。”
“那……就好。”
陳文笑著道:“簡小姐現在可以出去找他了。”
簡姝吸了吸鼻子,快速站起,著急的走了幾步后,又回過頭道:“謝謝陳教授。”
“不客氣。”
陳文了太,剛才的那場催眠,對他來說也是戰役。
有些疲憊是在所難免的。
簡姝跑過去拉開門后,直接撲到了外面等候的男人懷里。
腦袋埋在他膛,嗓音都在發:“傅隊長……”
傅時凜一下一下著的背,輕聲安道:“沒事了。”
終于,結束了。
第96章 低著頭,把熱茶抱著,但是緒明顯比之前低落了很多。
等簡姝緒緩和了一些,傅時凜才把帶到了柯顯的辦公室,讓坐在沙發上:“乖,在這里等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
簡姝的瞳孔還有些閃爍,不安又忐忑。
傅時凜在上親了親,著的頭發,聲音低緩:“很快。”
簡姝雙手放在膝上不自覺握,點了點頭,嗓音還有些啞:“好……”
傅時凜走后,林靜很快就進來。
前后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林靜手里提著熱茶和點心:“簡小姐,這是傅隊之前讓我去買的,快吃吧。”
“謝謝……”
低著頭,把熱茶抱著,但是緒明顯比之前低落了很多。
林靜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干的坐在旁邊陪著。
只希這次能抓到兇手。
不然簡姝的罪就白遭了。
休息室里,陳文靠著沙發的椅背在休息,柯顯坐在他旁邊,正在翻看著關于連環殺人案的卷宗。
傅時凜到了后,柯顯放下卷宗:“開始吧。”
陳文睜開眼,把剛才的錄音放給他們聽。
隨著簡姝的聲音越來越恐懼,越來越痛苦,傅時凜黑眸里如同覆了一層冰霜。
錄音結束后,陳文總結道:“三個線索,兇手的高,無名指上戴了戒指,應該是已婚,手上有。”
柯顯剛想要翻卷宗查資料時,傅時凜便冷聲開口:“案發的出租房用的是老式吊燈,只有一電線吊著燈泡,房間的高度是三米,電線吊下來的長度是十厘米,燈泡的長度是三厘米,兇手的高在一米八至一米八六之間。”
如果是一米八七的話,那就是剛好挨著,不可能是頭頂上方。
柯顯道:“戴戒指不一定表示已婚,還有可能是離異。”
“當年調查小組進去調查的時候,天花板上的玻璃碎掉,現場很多工作人員傷。只不過那時候只以為是個意外,現在看來,兇手確實是傷了,但是他不確定跡都沾到了哪些地方,所以才會制造了一起事故,混淆視聽。”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現在只要調出當年在案發現場采集到的樣本,再一一排除工作人員。
剩下的那個,就是兇手的。
等陳文說完后,傅時凜把手機打開,放到了桌子上:“距離這次案發現場一千米的地方,有一個廢棄的垃圾焚燒廠,角落里有個流浪狗窩。”
柯顯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們搜過那個焚燒廠,是看到過一只流浪狗,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
傅時凜繼續道:“我昨天在狗窩旁邊發現了一個腳印,男,四十一碼,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柯顯和陳文換了一下視線,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這是什麼況?!
柯顯連忙拿起傅時凜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仔細看著。
這個腳印,在三搜的時候都還沒有。
應該就是前幾天才出現的。
傅時凜起:“這次的案件可以判定為百分百模仿殺人,加重被害人生前的人關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