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點點鮮，用來制作改善質的面，牛或羊都行，那麼臉上的皮就會進一步改善了。

　而現在，不僅遇上了鮮，而且還是羊。

　比牛的營養好太多了，用來制作面對皮的改善應該很快。

　可現實是，那桶白花花的羊很快就被老農傾倒完畢，那個老農看著空了的鐵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轉抬起另外一桶羊，準備再次倒掉。

　林瀟瀟見狀，趕大踏步的跑了過去，邊走邊朝著那個老農搖著手，大聲呼道：

　“等一等，不要倒！”

　天吶，這羊到底招誰惹誰了？居然被這麼白白的倒進了臭水里。

　不是說這年代質匱乏，人們生活困難嘛，為什麼會有倒掉的羊呢？

　林瀟瀟心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

　“這老農民真是個敗家子，那麼好的羊都舍得倒。”

　后世都沒有這麼浪費，剛出來的新鮮羊，立馬就被商家給收走了，都供不應求呢。

　那還有倒進下水的羊呀。

　正在倒羊的老農被林瀟瀟這麼一呼喊，嚇得當場征在原地，張大看著大踏步跑過來的年輕孩子。

　嚇得都忘記了自己是在倒，愣愣地抱著那桶羊站在原地。

　好在這段時間擺地攤的力活沒有白干，幾個呼吸間，林瀟瀟已經健步如飛的來到老農民跟前。

　還氣都不帶的，可見長時間干力活也是有好的。

　壯實啊！搞個幾百米的奔跑都不帶氣的。

　可惜林瀟瀟現在沒時間糾結自己走路帶風的壯實，看著一臉呆滯的老農開口詢問。

　“這位老伯，這羊臭了嗎？還是壞掉了？為什麼要倒掉呢？”

　據的經驗，這羊沒有腥臭味，也沒有酸臭味，除了原固有的羊腥味，飄散在四周的氣味滿滿的是香味。

　可見這羊本就沒什麼問題。

　好好的羊為要倒掉呢，還倒進了臭水里，不心疼嗎？

　看著老農的樣子，家里邊也不寬裕吧？

　至應該不是能夠大方的倒掉羊不疼的家庭。

　那個老農抱著鐵桶，征征的看了一眼林瀟瀟，終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慢悠悠的放下鐵桶，嘆了一聲氣。

　“唉，這個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呢，是城郊附近的農民，家里養了兩頭牛，幾頭羊，家里的經濟收原本是靠這些牛羊產出的鮮過活，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上門收鮮的人，只收牛，不要羊。”

　說到這里，那個老伯伯哀怨的看了一眼鐵桶里面白花花的羊。

　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逝。

　但是林瀟瀟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同的點點頭，說出了老農沒有說出的話。

　“所以你就把下來的羊帶到城里邊來賣？

　老農民苦著一張臉，點點頭。

　“對呀，可惜城里的人都是普通人家，大部分人只能保證正常的吃飽穿暖，哪有多余的閑錢來買羊呀？更何況他們買這些羊，有的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加工？”

　就算有的人家知道怎麼加工，也只買那麼一兩斤，剩余的大部分羊沒地兒放，只能扔掉。

　聽著老農的敘述，林瀟瀟不解的問。

　“那你為什麼要倒掉呢？”

　賣不完帶回去就可以了，把這麼白花花的羊倒掉，豈不是太可惜？

　老農民看了一眼林瀟瀟，再次苦笑道。

　“小姑娘啊，你有所不知，為了帶這兩桶羊進城，每天我得花一塊五從城外坐車到城里，賣完羊之后，挑著空桶走回去，遇上生意不好啊！就得把羊全倒掉，挑著空桶走回去。”

　林瀟瀟點點頭，大概理解了。

　“所以，你今天還沒賣夠車錢是嗎？”

　剛才可全看見了，老農將滿滿的兩桶羊都倒掉了，可見一分錢都沒賣到吧？

　老農擺擺手，繼續苦笑道。

　“姑娘，你理解錯了。”

　林瀟瀟一臉的懵。

　“我理解錯啦！”

　“對呀，我賣的羊鮮生意并不好，就算有時候僥幸賣完兩桶鮮，我也會挑著空桶走回去，省下車錢給一家老小過日子。”

　林瀟瀟看著老農略顯滄桑的臉，很是同的點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如果遇上像今天這種一點羊都賣不出去的日子，為了省車錢，也得把倒掉是嗎？”

　老農搖了搖頭，看了看順著臭水流走的白羊，繼續道：

　“也不全是，如果遇上一點羊都沒賣出去的時間，倒進臭水，一是因為挑著回去太重了，挑回去也沒多大用圖，只能喂給豬喝，可惜羊的味道太重了，家里養的小豬有時候都不喝，羊放久了也會壞，還不如倒進臭水里省事。二是因為家里養的幾頭羊，每天都在產，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工裝羊。”

　林瀟瀟：“……”

　好吧，終于了解了這時代養牛羊人的悲哀與無奈。

　每一個為生活奔波的人，都有著別人看不到的悲涼與無助。

　這大概就是后世的人們所說的，每個年人的世界，都有著別人看不到的兵荒馬。

　說完自己的傷心事，老農瞅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林瀟瀟，眼睛里迸發出一希的亮，試探的開口。

　“對了，這位姑娘，你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阻止我倒，是想要羊鮮嗎？”

　如果眼前這個小姑娘是過來和他買的，也算是雪中送的炭。

　反正都要倒掉的羊，能夠做一筆生意也是不錯的。

　老伯的話，將林瀟瀟從傷春悲秋的思緒里拉了回來，忙不迭的點點頭。

　“對啊，這位老伯，我想和你買一點羊，你看這羊咋賣呀？”

　好不容易上個賣鮮的，雖說人家要把鮮倒進臭水了，好過沒有啊。

　憨厚的老農，嘿嘿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嘿嘿嘿，還能咋賣啊？這樣吧，你給我一塊錢，這一桶羊你就帶回去了。”

　反正都要倒了，就半賣半送吧！

　賣個一塊錢，夠家里人今天的生活費差不多了。

　老農的思想如此的單純，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