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兩個臭男人之后,云微寒氣呼呼地爬上床睡覺去了。
男人經常說不明白人在想什麼,其實人也很難理解男人在想什麼。
云微寒就不理解,那兩個男人到底為了什麼刀劍相向,上捅了大窟窿也不肯吐出一個和解的字。自認沒有紅禍水的資質,還不至于讓他們勢不兩立。
苦惱地翻了個,恨恨地用小拳頭砸了一下枕頭,口中嘟噥道:“老娘管你們去死!”
里這麼說,第二天起床時眼睛下面卻有了淡淡的影。
李媽媽看見了憂心忡忡,人用細棉布蘸著茶葉水給拭,說這樣能祛除黑眼圈。云微寒無可無不可地坐在位子上,閉著眼睛任由清瑟擺弄。
吃了早飯,云微寒讓下人準備了馬車,帶著兩個丫環出了門。
自從認了虞夫人做干娘,云微寒常常借著去看干娘的名義出府,到了后來,云德鄰已經不怎麼管了。
馬車在一個僻靜的小巷中停下,一個青衫風流的年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云微寒的化妝也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不需要復雜的過程,只是將五稍微修飾,加上走路的姿勢、儀態、聲線的改變,容貌并沒有太大不同,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就從清艷秀麗的孩子變了雌雄莫辨的年人。
抱著幾個畫軸,向著隔了一條街道的海棠春塢走去。
這段時間,閑暇之余,時不時畫幾幅人肖像送到海棠春塢,倒是跟那邊的大掌柜了幾分。
大掌柜眼力過人,給提了一些意見,讓的技巧也有了明顯的進步。
前些日子,畫了幾幅男肖像送來,據說很快就賣掉了。所以,這一次又畫了幾幅男圖送過來。
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是也是一個持久的進項,又是自力更生得來的收,云微寒并不想放棄。
云微寒抱著
畫軸進了海棠春塢,店小二并不因為是來賣畫的而冷眼相待,一樣笑面相迎:“韓公子來了,大掌柜正有事找你呢。”
云微寒化名韓微云,所以店小二稱韓公子。
云微寒向他微微頷首致意,徑直抱著畫軸進了多寶格后。
大掌柜看見,出欣喜之:“韓公子,你來得正好。”
云微寒將畫軸放在他的桌上:“大掌柜可是有什麼事找我?”
大掌柜示意坐下,才說道:“韓公子,有位貴人看了你的畫,非常喜歡你的畫風。想要讓你去別業畫幾幅人圖。”他略略向前傾了傾,低聲道,“報酬厚,一幅人圖二百兩銀子。”
云微寒驚訝地問道:“這麼大方?”一個無名之輩,只是畫畫人圖就能得這麼多錢?
大掌柜笑得有幾分曖昧,他從桌子里掏出了一張請柬遞給云微寒:“韓公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云微寒雙手接過請柬,第一眼就看到請柬上燙金的大朵牡丹花,分外富麗堂皇。牡丹花下是一個艷紅的小印,仔細分辨是“清河之寶”四個字。
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這是一張空白的請柬,沒有抬頭,沒有落款,更沒有容。
云微寒疑地看向大掌柜,大掌柜笑著搖頭:“韓公子,看來你不怎麼出門……”他起走到云微寒邊,點了點“清河之寶”四個字,“這位,你都不知道嗎?”
云微寒搖搖頭。大掌柜輕聲說道:“長公主。”
清河之寶,長公主,清河長公主……云微寒拉著原主的記憶,這位果然是個貴人,而且是個很有名氣和個的貴人。
清河公主是宏昌帝的大兒,曾經為了天泰朝與北朝和親,換來了十年的和平時間。最后北朝被天泰朝大兵打敗,趕回草原深。而清河公主也得以返回京城。
對于這個兒,
宏昌帝十分愧疚,曾經大張旗鼓為其選婿。最終為選了一位世家子弟作駙馬。駙馬風流倜儻,人出眾,可惜的就是不好,不到五年就死掉了。
清河公主拒絕了宏昌帝再次選駙馬的建議,過上了自由恣肆的生活。
整日居住在城外的小湯山別業中,養了無數男面首,時不時也會舉辦宴會,端的是京都權貴圈中一位特立獨行的人。
雖然很多人對于的生活方式頗有微詞,奈何宏昌帝對于這個兒十分喜。更是在被言彈劾時然大怒,反而封其為長公主。
清河長公主請畫人肖像……云微寒腦海里泛起了很多黃的小泡泡。
不過報酬真的很人。
大掌柜笑道:“貴人說了,如果公子愿意,請于九月初三到小湯山清河別業去。恐怕是有好幾位郎君等著讓公子畫像呢。”
云微寒終究還是沒有頂得住銀子的,拿走了清河長公主的請柬。
既然答應了別人,云微寒回去就開始著手實施計劃。先是讓清瑟給虞夫人傳信,說想去虞夫人的小湯山別業玩兩天。
很快,虞夫人就派人來邀請云微寒,得到了云德鄰的許可。
九月初二,云微寒坐車再次來到了虞夫人的小湯山別業。
只是,剛到別業門前,就看到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外。馬車上還有著虞家的家徽,不知道是虞家哪位也來別業游玩了。
清瑟扶著云微寒下了車,低聲說道:“那是大公子的馬車。”
云微寒蹙眉,怎麼這麼巧?但愿虞顯之不要誤會是追逐著他的腳步而來吧。
不管怎麼說,虞顯之是主人,是半個客人;虞顯之是哥哥,是妹妹。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要先去拜見虞顯之才行。
別業中的下人早已得到通知,將云微寒上次住過的小院收拾好了。
云微寒沐
浴更之后,派人去前院向虞顯之問候,得知他此時有空,便帶著丫環去琢玉軒拜見。
虞顯之站在琢玉軒門口,看到云微寒,出一個微笑迎了上來。
云微寒斂衽行禮:“拜見哥哥。”
虞顯之虛扶道:“妹妹請起。”
虞顯之顯然也剛洗過澡,一頭漆黑的長發尚未全干,只用一玉簪挽在頭頂。白皙的臉上猶有紅暈,整個人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質。
云微寒只是掃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去。和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
虞顯之倒是興致不錯。
雖然是名義上的兄妹,但畢竟也是孤男寡,他并沒有將云微寒帶進室,而是帶來到院子一角的一棵大樹下。
這棵大樹樹干筆直,樹冠亭亭如蓋,樹下擺放著桌椅、茶、甚至還有筆墨紙硯。
虞顯之示意云微寒落座:“妹妹怎麼也會來別業的?”
云微寒規規矩矩地回答說道:“在家無聊,想出來玩玩。”
虞顯之笑道:“這麼巧,我正好接到一個請柬,邀請我到小湯山別業小聚,所以就先來咱家的別業落個腳,真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妹妹。”
云微寒低頭不語。
虞顯之皮相不錯,原主才對他如此癡迷。可是到了云微寒這里,對于虞顯之不但沒有喜歡,反而還有淡淡的厭惡。
誠然,虞顯之并沒有直接出手對原主做過什麼,但是他的袖手旁觀已經說明了他的冷漠和自私。他從來沒有想過,對于一個孩子來說,被污蔑喪失清白意味著什麼。而這個孩子,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都沒有想過而出。
只因為他需要一個退婚的理由。
這樣的男人,長得再好,心卻是冷的,也是黑的。
如果不是認了虞夫人做干娘,是絕對不想再和虞顯之有任何關系的。
虞顯之姿勢優雅地分
茶泡茶,將小小的茶杯用修長的手指推到云微寒面前:“妹妹,這是今年的新茶,咱們家茶莊里剛剛送來的,還不知道味道如何,你且嘗嘗。”
云微寒起茶杯,飲了一小口,輕輕放了下來。
“如何?”虞顯之揚起眉問道。
“我不懂茶,只覺得香的。”
虞顯之眉一跳,溫聲說道:“妹妹喜歡的話,走的時候我讓人給你包些帶走。”
云微寒低頭道:“多謝哥哥。”
虞顯之又找了一個話題:“妹妹平日在家,可讀什麼書?”
云微寒促狹地細聲道:“孩兒家,讀書太多怕移了,只認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你是狀元郎,我是小文盲。
虞顯之被說得接不上話來。
他素來擅長和人談,不管是什麼份、什麼年齡,只要他愿意,總能找到共同話題,和人談得十分投機。
偏偏在云微寒這里,一個個釘子流。
他能覺到,云微寒是真心抗拒他。真的不是當初那個眼睛里只有他的姑娘了。
虞顯之俊的臉有些僵,但還是嘗試著尋找話題,問云微寒要不要和他手談一局。
云微寒看他這麼殷勤,更加從心里不喜歡。
原主對他癡心一片的時候,他避之唯恐不及;現在原主不在了,懶得理他了,他反而殷勤。
云微寒沒有興趣去猜測他到底是出于什麼心態在自己面前不斷開屏,只知道對于那華麗尾羽后面的丑陋真容已經了然。
微微搖頭道:“哥哥,我累了,想去休息會兒。就不打擾哥哥了。”
虞顯之略有黯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和的神:“既然如此,妹妹就快回去休息吧。在這里如果有什麼缺的,只管跟他們說。下人如果不聽話,就來找我。”
云微寒“嗯”了一聲,謝過他的關心,就離開了琢玉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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