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抱著警長,還未來及開口,就冷不丁的打起一個噴嚏。
手指鼻子,心裡一陣奇怪,莫名其妙的怎麼會打起一個噴嚏。
擡頭看著面前白胖胖和糟老頭,就見這兩個吃貨,一人端著一大碗春麪吃的合不攏。
只見碗中。
春白雪,白白的麪條被碼的整整齊齊摞在碗裡。
沒有大塊的牛,沒有的。
有的幾點蔥花而已。
醬的湯,清而不渾。
上面漂著金閃閃的油花。
雪白的麪條,清湯寡水。
卻是出一份清香,一份醇鮮,一份矜持的懷舊,以及一份自賞的孤芳。
簡單到了極致。
就像是功退的俠客,退去了一錦繡功名。
重新拿起了鋤頭,種上三畝薄田,養上一頭青牛。
鳴而起,日落而息。
山間水秀,忘掉塵世一切煩惱,只留下一份樸素和溫馨給自己。
其中滋味,看面前吃的心滿意足的糟老頭和白胖胖就知道,這一碗春麪,令兩人流出怡然的笑容。
比不上大魚大,卻也足夠讓人滿足心安。
糟老頭一碗吃完,提起手邊的菸袋,把煙鍋進菸袋裡來回了幾下後,就拔出來點上炭火,放在邊深上一口。
瞬間覺從未有過的舒坦。
回頭拍拍白胖胖溜溜的腦門,眨眨眼,似乎意思在說:“怎麼樣,這是個好地方吧!”
白胖胖瞇著眼睛,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一副“比我之前去的那家好!”的表。
丁小乙坐在一旁,看著這倆眉來眼去的模樣。
從這兩位眼神流中,覺得這倆更像是一對老司機,找到一家新的足療店的表。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伺候好了這兩位大爺,丁小乙這纔開口道:“那個兩位,我這個貓……”
自己最關心的是警長的問題。
警長乖巧的鑽在自己懷裡,此時面對著兩位審視自己的眼神,卻是一都不敢。
出罕見的張。
“嘶……噗……”
一口青煙從糟老頭口中吐出來,煙雲纏繞間帶著幾分調侃的自言自語道:“有人奪了天大的造化,卻不想最後做了別人的嫁,便宜了一隻貓,可笑!”
“然也,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皆有定數,當聞空不也……”
本來自己聽糟老頭的話,就已經雲裡霧裡,當白胖胖一開口,自己才知道,什麼專業。
專業的意思就是,你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對方就顯得特別的專業。
記得第一次有這種覺的時候。
正是在自己走近大學第一堂哲學課上。
以至於從哲學課上走出來的自己,滿腦子都是在想,這些哲學家都TM的是吃飽撐的了。
“兩位說人話很難麼??”
丁小乙終於不了白胖胖滿什麼菠蘿,什麼菠蘿。
自己只是問自己的貓,幹什麼要扯到菠蘿上去??
難道白胖胖喜歡吃菠蘿麼??
面對丁小乙的追問,白胖胖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給丁小乙一記白眼球,心道:“悟太差!與佛無緣!”
“咳咳!”
糟老頭清了清嗓子,只好用大白話來給丁小乙流。
“你的貓沒問題,它還真的就是一隻貓,至於它尾上的,應該做前宿主!”
說著就見糟老頭手掌輕輕在貓的腦袋上。
頓時就見警長的髮逐漸明起來,暴出裡面的骨頭,腦子,甚至每一管都變得清晰可見。
而在警長大腦的中心,一枚極小的鑽石鑲嵌在上面,閃爍著冰藍的異。
“這個石頭,做龍珠,你們外面的世界,一百年前大地碎裂,龍脈崩塌,留下來的就是這玩意。
這可是大造化,足以讓它領先很多人。
可惜奪得龍珠的人,原本出現了變故。
靈魂和龍珠結合在了一起後,寄生在這隻貓的上!
結果……”
說到這裡,糟老頭冷笑起來,笑的格外森:“貪心不足蛇吞象,了不該的東西,反而被封印在了尾尖上,這顆龍珠就便宜了這隻貓!”
糟老頭說完,一副很開心的表,彷彿這一切都像是早就被他所察覺到一樣。
一旁白胖胖言又止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沒有再說。
“這樣啊!”
還是糟老頭說話有水平,這樣的大白話,自己一聽就明白了。
白胖胖那個什麼菠蘿,什麼菠蘿的,雲裡霧裡自己都快聽到食節目上去了。
“那麼,封印還能解開麼??”
警長尾里封印的是誰,自己纔不會關心。
但他擔心萬一封印那一天鬆了,裡面的傢伙知道自己這麼多,會不會對自己起了心思。
“會,也不會,這種事萬事都有定數,該你明白的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看到糟老頭開始賣關子。
自己也就不再去追問了,問也是白問。
既然知道警長沒有問題,那就最好不過。
其他的事,太遠了,再說吧。
“按照規則,我贏了,不過剛纔的錢都給你還債了,就當你先欠著吧!”
白胖胖坐在椅子上,提起這次的賭約。
令糟老頭有些不爽,因爲按照規則,是打撈上來纔算是贏,沒打撈上來不算。
說起來也是空歡喜一場。
只能沒好氣的向丁小乙道:“你要的陣法,以後可不在我這裡了!”
說著就將那本陣法給了白胖胖。
“就當面錢了!”
白胖胖對於所謂的賭注,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對陳老頭很興趣,把那本古書隨手就放在桌子上。
其實按照規則,他還可以從輸的人中,挑選其中一個人打撈上來的品全部帶走。
只可惜,糟老頭什麼都沒打撈上來,至於丁小乙的水坑……
想想還是算了吧。
“走吧!”
吃飽喝足,白胖胖站起準備離開,糟老頭也要陪著他一起離去。
臨走的時候,白胖胖還特別跑到了陳老旁,一陣虛心請教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再等我一段時間,我肯定能給你找來最好的來做三蒸!!”
糟老頭朝著陳老揮揮手告別,卻見陳老角揚起勝利者的微笑,也不迴應他,轉走到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兩人雖說是走,可步伐卻是極其的快。
三兩步間,周圍的環境幾次變幻。
這時候白胖胖才放慢了腳步,回頭看向糟老頭:“上君這次可玩大了!”
糟老頭角搐了下,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他,索大方承認道:“暫存在哪裡而已,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說完,又不問道:“你觀小乙如何?”
白胖胖搖搖頭一臉的嫌棄,雙手合十,口中唸誦著一句口號:“阿彌陀佛,凡夫俗子,貪嗔癡恨,都佔齊了,善哉善哉……”
“呵,你還好意思說,別以爲我不知道那玩意是你故意扔出去試探他的。”
說到這,糟老頭一提鼻子,眼睛盯著白胖胖:“喂,你過分了啊!!”
“什麼??”
白胖胖被糟老頭盯著有點慌神了,不往後退上一步。
哪知道糟老頭突然一把抓過來,三兩下是從白胖胖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黃的搪瓷盆,打開一瞧。
只見裡面是白花花的豬,豬油雪白無暇,甚至連一點雜質都沒有。
“呸,吃喝嫖賭,五毒你佔全了,還好意思說別人!!!你個小婊砸,見面分一半的道理不懂麼!”
“老東西,我憑本事的,憑什麼要分你一半!!”
古舊的街道上,一個白頭,一個年邁老人一時扭打一團。
過了好一陣,聲音才漸行漸遠。
約的還聽到,白胖胖的聲音:“我要揭發,我要舉報!!”
“滾蛋,你敢,老子現在就去找孟婆,告訴,上次你了的……”
“狗屁,從來不穿!!”
兩人逐漸走遠不就,糟老頭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轉一甩袖。
頓時方纔兩人扭打的地方,空間瞬間崩塌扭曲,整個方圓百里頓時一片寂滅。
另一邊,丁小乙送走了兩人後,就開始盤點起來這次的收穫。
雖然有個莫名其妙的娃娃頭,被送給了王昭。
但剩下的收穫還是不的。
那柄黑漆漆的大斧頭,就被扔在一旁當做裝飾。
還有【共心丸】這東西很奇怪,兩個人吃下去,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暫且給球收起來,雖然用不上,但萬一哪一天說不得還能有點用。
還有一個破燈罩,被糟老頭給拿走了,說是這次介紹客戶的回扣。
這個老商!
當然,收穫最大的,無異於是水坑裡那艘還未挖出來的螭吻舟。
有了這艘船,自己以後或許就能夠進黃泉深去探索。
對自己來說將是一片未知的挑戰和新的期待。
最後就是那本,被白胖胖當做面錢的陣法。
這東西看似被白胖胖隨手扔在那裡,渾然不值一提的樣子,但事實上纔是目前對自己幫助最大的東西。
於是等兩人離開後,他就把警長都先扔在一旁,開始專心研讀起來這部陣法來。
一旁竈臺前,陳老左右翻找了一圈,一臉茫然的表,撓撓頭:“奇怪,我的豬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