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果然,彷彿因果早定。
冥冥中似是有這一天,就等著自己。
丁小乙出憨憨的笑容,覺就像是繞來繞去,最後發現,答案原來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突然想起了那句話,緣……妙不可言!
隨著強逐漸散去。
野人一頭猶如火焰般的長髮,披散在肩頭上。
修長高挑的軀,卻是提著一把和材所極其不符的黑斧頭。
一雙赤紅如火的眼眸中,不時閃的懊惱的芒,不言不語,只是冷冰冰的盯著丁小乙。
讓丁小乙突然心裡生出一種似乎不妙的覺。
恍惚間,有一種做錯事,被老婆抓現行的覺,心裡虛虛的。
“是誰!!”
能夠擋下靈能炮的全力一擊,無論是薩達爾,還是王鰶等人,無不將目凝視在了這位子的上。
就連躲藏在遠的蓋斯等人,也默默注視著這邊的方向。
頓時,每個人的心思都活躍了起來。
或是猜忌、或是想拉攏,或者到忌憚和恐懼。
“快看!”
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尖,所有人才注意到,在海面上不遠。
一艘黑艦艇正在朝著這邊迅速奔趕過來。
鮮紅的海盜旗,在海面上迎風招展。
上面獨特的印記,足夠令所有海盜聞風喪膽,甚至是跪地拜。
“帆團!!”
薩達爾站在甲板上,怒目瞪圓,直勾勾的盯著野人,一臉活見鬼的表。
神一時誇張到了極點。
如果說,在這個海面上,有自己所不想或者不敢、去招惹的勢力或個人。
那麼出掌,一手指算一個,滿打滿算的也只有四個。
帆、
彝人、
天堂島、
以及一個……盒子。
眼下帆的海盜旗出現在海面上,那麼這個人的份自然不言而喻。
“天,是帆,原來是!!”
站在堡壘上的王鰶,雙拳攥一團,額頭上甚至是不斷溢出一滴滴冷汗下來。
即便是面對薩達爾這樣的亡者主宰,也從未見王鰶有這樣激的神。
“?”
卡吉弗爾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但話說出口的時候,卡吉弗爾才猛的震驚了一下,目直勾勾的盯著野人,驚道:“屠玉娘!”
說完卡吉弗爾立即驚訝道:“帆團的團長,屠玉娘,不是都盛傳被幾個叔叔背叛,慘遭追殺,連屠家老大一併,消失無蹤了嗎?”
在發這次戰爭之前,今年最大海外最大的論點,必然是帆團的新聞。
據說,是的七個叔叔,聯手叛。
這無疑是將鼎盛一時的帆團,一下拉下了神壇,好不好甚至會出現大分裂的局面。
卡吉弗爾在得到消息後,記得當時他還高興來著。
畢竟第一海盜團真的分裂的話。
從此之後整個海盜勢力就要重新劃分了,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將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可此時此刻,屠玉娘居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已經平定了了麼??
卡吉弗爾心的困,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只見那首黑海盜船,急速前行,這是一艘獨特的海盜船,居然是木質的船,六面帆的設計,完全不似是現代化的戰艦。
可詭異的是,這艘海盜船的速度,卻是快的驚人。
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來到衆人面前一樣。
但真正吸引到所有人目的,並非是這艘木質復古的海盜船,而是船帆頂端,懸掛的七顆頭顱。
”屠家兄弟!!“
卡吉弗爾看到七顆頭顱的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
屠家八個兄弟,其中老二同樣也是災靈級的強者。
其他人實力也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現在,七顆頭顱,懸掛在風帆上。
這更是在向所有人宣示,從今天之後,帆團就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屠玉娘。
這不僅僅是實力,更是一種大魄力。
從此勾心鬥角的帆海盜集團,徹底被整合了一塊鐵板。
“厲害啊!在這個關頭出現,是早早就謀劃好的麼?”
匿在遠的小船上,蓋斯眸看著七顆頭顱,不暗暗拍手佩服,這下好了,今天之後,屠玉孃的名字,將會,傳遍整個海洋。
讓所有人海盜們,走私的商客們,乃至是那些墮靈師,異族人,彝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從今天開始,海洋之上將會誕生一位無冕之王,那就是屠玉娘!
想到這裡,蓋斯拿起銀製的酒壺,豪飲上一口,心裡默默惋惜,這麼有意思的人,可惜,自己要去彝人族的地盤,不然真的很想結一下。
和其他人的心思截然不同。
薩達爾表面上保持著穩定,心裡早已經慌了老狗。
“這個人爲什麼要來這裡,難道和這小子還有麼??“
薩達爾心做一團。
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傳奇海盜團團長。
當看到這個人周圍若若無,瀰漫著一神的氣場,讓自己都看不穿的時候。
一種久違的恐懼,從心頭中翻騰起來。
他甚至看不出,屠玉孃的實力深淺,以前就傳聞已經達到了災靈中品,可現在,似乎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難道說,已經突破到了災靈上品??”
這個想法生出在腦海,薩達爾立即慌忙無措的搖搖頭,心裡默默重複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只是比我稍微強一點點罷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這個人和那個臭小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薩達爾腦海中快速思量著接下來的該做什麼。
他同爲災靈,有什麼話,大家可以敞開的說,最不濟,也是自己退讓幾步,捨去一點利益。
沒必要爲了一個臭小子,而大干戈。
在衆人心中猜疑不定的時候。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丁小乙,卻是額頭上直冒冷汗。
“你不是說…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麼??”
丁小乙被野人冷冰冰的眼神盯著頭皮發麻,不小聲詢問【旺財】這個狗貨。
“是,後面幾十船都在後面跟著,確實要幾個小時才能到,這不是的等不及了麼……”
旺財聲音越來越小,丁小乙頓時就明白,這個狗貨,肯定是把自己給賣了。
於是惡狠狠道:“回去再找你算賬!”
說完,眼睛溜溜一轉,清了清嗓門,在衆目睽睽之下。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保持一點男人的風度比較好。
只見丁小乙深吸口氣,緩緩擡起頭,神驟然就委屈起來。
拿手指著遠薩達爾的幽靈船。
“老婆!他打我。”
簡單的五個字,字字洪亮清晰,字字鏘鏘有力。
即便隔得的很遠的堡壘衆人,哪怕聽不到聲音,但也可以通過丁小乙的口型,讀出來他的聲音。
一時無論是薩達爾,還是王鰶、還有酒剛剛如嚨還沒來及嚥下去的蓋斯,無不瞪大眼睛。
眼睜睜看著,丁小乙一臉小鳥依人,乖乖投進屠玉娘懷抱的模樣。
“噗!”
蓋斯的一口老酒愣是從鼻孔裡噴出來。
王鰶簡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眼。
最悲催的人,無疑是薩達爾。
他距離最近,自然是聽得最清楚,看的最明白。
當看到野人順手就把丁小乙給摟在懷裡的模樣,一瞬間,薩達爾只覺得天旋地轉。
無數話堵在口,想說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難以形容心是怎樣的悲催,驚駭。
最後一口老吐出來,手指抖的指著丁小乙半響才吐出兩個字:“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