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鐵鍋裡的炒菜香味漸漸濃郁起來。

丁小乙抱著手機，聚會神的看著這個公衆號更新的故事。

這是自己上次在火車上，那個作家的公衆號。

自己關注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功夫去看，今天閒來無事就點開看看，發現每一篇文章都很有意思。

主人公也在不斷的變化。

屬於每一篇單獨一個小故事，覺還有意思的。

例如面前這篇，一個小角因爲自獨特的能力，而被一夥劫匪給選中，在一衆人的劫持下，冒險進另一個國家。

他只想活下去，但後劫持自己的人，卻是想要藉助他的能力，在這個國家騙取到更多的財。

他知道總有一天事會敗，他不想跟著這夥大膽包天的人，一起等死。

所以遊走在後這幾個強盜當中，充當著萬金油的角，卻是默默加大了每個人彼此間的矛盾。

其中有很多細節，都值得讓人仔細品味。

丁小乙多看了一會，陳老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都是簡單的素菜，白灼青菜、豆乾小芹菜，番茄炒蛋，雖然簡單，可丁小乙卻很有食慾。

不僅僅是因爲陳老把這些簡單到極點的家常菜，做的品相完，味道把控到了極致。

更是因爲吃多了油膩後，偶爾吃些素菜，反而更有味道。

“爺，這個人……”

陳老眸掃視過地上躺著的老頭，臉不大好看，似乎從一開始看到對方的時候，眼神就很不善。

他一早就注意到陳老的靜，只是一直沒有問。

現在陳老說起來了，自然免不了詢問上一句：“你認得？”

陳老點點頭：“工會裡有名的通緝犯墮靈師毒魔，香水師赫塞爾！”

在工會爲數不多的紅通緝犯裡，這傢伙也是名列前茅。

不然陳老也不會知道他。

“這傢伙兩個稱號，一個毒魔，是因爲他的寄生，非常擅長煉製各種詭異的毒藥，而他自己卻自稱香水師……”

說到這裡，陳老的臉就難看起來。

“他的香水，是把上的香剝離下來，這些往往會被他用各種古怪的方法折磨死，剝去們的頭髮和們的皮來蒸餾，然後收集到們上的香味。”

丁小乙聽到這裡，腦海中不想到了那個上套著的人皮，眉頭一時鎖起來。

就在這時候，地上的老頭卻是緩緩睜開眼皮：“你說的，都是過時了！”

“我現在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只需要讓們喝下我配置的藥水，們會大量的出汗，直到榨乾上的每一滴水分，嘿嘿嘿……這樣收集到的香水，纔是最完的。”

赫塞爾掙扎著坐起子，茫然的看向四周後，猛的一提鼻子。

“嘶……”

頓時臉上出瘋狂的笑容：“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香味，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他目掃視在周圍，驟然將雙眼盯在前方濤濤無垠的黃泉上。

“這裡……嘶嘶……”

他不斷張深吸起來，毫看不出一點被俘虜的模樣，簡直興極了。

看到他的模樣，陳老一時有些惱火了。

“赫塞爾，你這個畜生，你也有今天！”

“今天？今天怎麼了，我做夢都想有今天……”

赫塞爾興的揮著自己的手掌，覺這裡簡直就是自己夢想中的天堂。

一縷縷黃泉氣息涌肺腑，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味的香味。

丁小乙見狀額頭，他算是看出來，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於是開口詢問道：“我想問你一些事。”

赫塞爾回頭看向丁小乙，這時候他才第一次正眼掃視在這位青年的上，眼中不免流出幾分驚訝：“災靈！這麼年輕就爲災靈，難道是你的能力能夠永保青春？？”

他沒有理會赫塞爾的詢問，而是繼續問道：“最近出現了很多靈能案件，你都知道些什麼？”

赫塞爾本想說別的事，可一張，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最近我的兒和孩子總是說，他們能聽到一陣古怪的低語聲，其他靈能生怕是也能聽得到，是什麼聲音我也不清楚。”

說完赫塞爾的神頓時古怪起來。

他發現自己居然一口氣把知道的事全都說了。

“這也是你的能力？？”

赫塞爾驚訝的凝視向丁小乙，但卻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應該的地方，畢竟災靈距離自己實在太遙遠了。

“你是墮靈師，你聽得到麼？”

赫塞爾這次想要抗拒下，不過很快發現抗拒都是徒勞的。

“聽不到，不過有人聽得到，我的一個朋友聯繫我，說他也聽到了那陣低語聲，可始終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聲音。”

丁小乙心頭一，繼續追問：“他聽到聲音後，有什麼奇怪的事麼？”

赫塞爾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但我覺他的聲音很不對勁，比較害怕，又比較興。”

雖然不知道他們聽到的這陣低語聲究竟是什麼。

但自己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在告訴自己，這陣低語聲似乎就是和日記裡提到的正月十六這個時間有所關聯。

只是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問題？？

“他在什麼地方，什麼名字，把關於他的事全部告訴我。”

近乎命令的口吻下，赫塞爾本沒有選擇的權力，將自己這位朋友的消息全部告知出來。

這傢伙居然還就在S市裡。

平時藏的很好，加上他並不在工會的通緝名單上，所以小日子過的很滋潤。

丁小乙問清楚對方的名字和地址後。

琢磨了下，繼續問道：“你很喜歡這裡？”

“當然，我恨不得就永遠待在這裡，這裡的泥土，這裡的草木，還有後面的這片大河，這裡簡直就是天堂，我太這個地方了。”

赫塞爾對於黃泉的氣息，簡直近乎癡狂來形容都不爲過。

這自然是和他的靈能生有關係。

就如他喜歡用人的香來製作香水。

這種人，也難怪會爲墮靈師。

“既然這樣，你就留下吧，看到前面的這片河了麼，你能遊多遠就遊多遠……”

“真的！”

赫塞爾眼睛一亮，不過卻不相信丁小乙的話。

或者說，他不信丁小乙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丁小乙沒有心和他糾纏，向陳老道：“給你了！”

說著，他就拿出黑鐵鑰匙，匆匆又離開了柴木新居。

伴隨著黑暗力量消失下，丁小乙再次回到現實中，那座八角樓頂。

令他意外的是，樓下的警探並未離開，反而來了很多警車，一接著一的，被牢牢裹上了裝袋裡擡上車。

丁小乙迅速匿下影，轉踩著房樑，消失在夜下。

沒走多遠，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是雷丁打來的號碼。

不過自己沒有去接。

對於這個案子，自己並不興趣，自己只想要知道，這些傢伙聽到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和正月十六這一天，究竟是有什麼關係。

按照赫塞爾給的地址，他匆匆趕到的七一路的一家家屬樓。

六十層高的新建小區，這裡算是比較繁華的地段。

怕是負責巡邏的除靈師也不會想到，在這樣人多眼雜的地方，會藏著另一位墮靈師。

不過按照赫塞爾的說法，這個傢伙很善於藏自己，加上他同化的並不嚴重，位置也很蔽，只要他故意暴，一般人是發現不了他的。

丁小乙按照地址，快步走近樓房。

電梯是需要門的，但消防通道卻不需要，對方居住在五十層，但這個樓層對自己現在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沿著消防通道走上樓梯，對照了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後。

丁小乙敲了敲房門。

“砰砰砰……”

隨著敲門聲響起，大概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後，只聽房門後傳來一箇中年人的詢問聲：“找誰？”

“我是赫塞爾的朋友，他讓我來詢問你幾個問題。”

“赫塞爾？我不認識什麼赫塞爾，你趕走，不然我報警了！”

房門後的聲音變得急躁起來。

不過丁小乙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很確定對方認得赫塞爾，否則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是讓對方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而不會是直接以報警來要挾。

“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

說完，丁小乙一腳將房門給踹開，邁步走近房間後，卻見眼前的房間，牆壁上、地板上、甚至是桌子上，佈滿了的、黏稠的、似是果凍狀的碎。

“別，別進來，求求你，不要進來……”

當聽到丁小乙踹開房門的聲音後，屋子裡發出淒厲的尖聲，不！應該說更像是在哀求，求他不要進來。

他稍微靠近主臥的房門，一很特別的氣息，頓時令他皺起眉頭。

仔細聽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著骨頭的聲音。

這讓他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

雖然對方是赫塞爾的朋友，但按照赫塞爾的說法。

對方只是誤打誤撞爲了墮靈師，只是想要和普通人一樣活著，並沒有做什麼壞事。

反而這位先生，還是附近中學裡，一個不錯的老師。

他不想去傷害這樣的一個無辜之人，不過眼下的況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放鬆，我或許可以幫你！”

說著他輕輕將房門推開一道隙，僅僅只是一道隙，一難言的惡臭頓時鋪面而來。

在他眸過門後，眼前的一幕，簡直讓頭皮發麻，心裡不咒罵道：“該死，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