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夷之父,酆都六天宮之首的紂絕宮主,終於聽到了兒子的消息。
繃的臉也終於有所緩和。
但他也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還沒來及說話,就被糟老頭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這傢伙來了!!”
正無聊的丁、廖二人瞬間神一振,目立刻看向大門外。
只見紂夷頭戴金冠,腰繫玉帶,腳上是紫金登雲靴,漫步走進大殿,不急不躁的模樣,加上這傢伙本來就相貌就不錯。
一時就給人一種,人中玉,氣宇非凡,必大的覺。
其實未必是說,人長得帥纔有大的資格,但就大的人,必然長得不會太差。
所以紂夷不錯的賣相,引來不人紛紛點頭。
只不過當看清楚紂夷上這長袍的時候,在場不人的臉就變得奇怪起來。
但紂夷對此毫沒有察覺。
此時的他漫步而行,擡頭,眼中自信滿滿的神態,無疑又在無形中給他加分不。
引得不人侍頻頻注目,更是令他信心滿滿。
心想:“總算不枉我提前趕過來,仔細梳洗一番。”
想起他孝順給守衛總管的三十張冥鈔,紂夷的心裡就一陣疼。
但總算是付出有所回報了吧。
“小乙,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廖秋嚥了口吐沫,約約的已經嗅到了大殿裡所瀰漫的危險氣息。
丁小乙了手,意思別說話,只管看。
可惜他們兩個坐的位置太靠後,還在偏角。
紂夷自然一時沒有注意到角落裡,兩個笑容不懷好意的傢伙,正默不作聲的盯著他。
“哼!”
察覺到衆人投向自己的目,紂夷角笑容越發越藏不住了。
特別是娘娘座下的侍,看著自己的眼神,一個個眉目含的模樣,紂夷心裡就更是爽的飛起。
“果然,穿上了這服,我就是今晚最靚的仔。”
紂夷心中暗喜,餘一撇,正看向一旁孟婆後的柴蓉。
可惜柴蓉此時哪裡注意到他呢。
柴蓉此時的不敢擡頭,生怕一看到丁小乙,就想起今天一早,被對方強吻的畫面。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在臉頰上親上一口。
雖然知道,丁小乙這麼做,只是爲了和自己師父孟婆鬥氣。
雖然他清楚,丁小乙雖然是羅正轉世,卻並非羅正。
但兩人近乎一模一樣的外貌,膽大妄爲的模樣,特別是和自己師父鬥氣時,那種囂張跋扈的姿態。
那一刻,都不懷疑,那個立志做大將軍的小將羅正,是不是回來了。
一想到這柴蓉角掛起一抹淺笑,只是臉皮卻是紅的人。
這一幕剛好被紂夷所看到,眼睛一亮,還以爲是柴蓉是看到自己英武非凡的形象,而到害靦腆。
“哼!”
當即紂夷心裡冷哼一聲,心想,“有你求我的時候。”
紂夷對上的服,如今已經深信不疑,覺得這是一件天賜神,以至於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更瘋狂的念頭。
“不知道娘娘……”
這個瘋狂的念頭一經生起,頓時就在腦海中一陣浮想聯翩。
短短幾步的功夫,紂夷已經在腦海中,編制出了【霸道娘娘上我】【我的老婆是娘娘】【娘娘爲我承包了整個幽冥!】等等一系列的故事大全。
容彩富,香豔人,想想就令紂夷臉上的笑意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當然,腦海中紂夷異想翩翩。
但卻沒敢忘記了禮數。
“紂夷給大帝請安,恭祝大帝仙福永,壽與天齊,千秋萬載……”
紂夷伏地而跪,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祝詞。
渾然沒有留意到,大帝一臉古怪的眼神,盯著他上的長袍,琢磨著:“這哪來的愣頭青?這是表演花樣作死麼??”
坐在靠前位置的幾人,一個個都忘記了互敬互,全然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紂夷的這服上。
當然,如坐在下面的杜子仁,眼神就差要噴出火來。
服表面雖然看不出什麼,可在場的人,無不是一方大佬,一眼就能看到服下閃爍的熒火絨,是螭龍羊所產的羊。
杜子仁養了十二隻螭龍羊,寶貴的很。
前段時間丟了一隻後,簡直鬱悶的發狂,據說是打死的當差看守,就不下三十人。
前後給十殿閻羅發詔一十六次,催促他們儘快破案。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這些案件全然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任憑十殿閻羅手段齊出,也完全查不到任何蹤跡。
此時卻見紂夷居然披著螭龍羊的羊皮,就這樣大咧咧的上殿,哪裡還忍的了。
“咣!”的一聲,一掌抓向紂夷的領:“說!你上的服哪裡來的。”
紂夷被這一掌打的腦袋嗡嗡作響。
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一臉驚駭的看著面前杜子仁,只見杜子仁滿頭的赤發狂舞,猶如暴怒的獅子。
鬼帝之威豈是說笑的。
一個眼神就令紂夷心膽俱裂,腦子一團漿糊,方纔風度翩翩的神態,頓時間就被打落會原型。
“我……我……我我的!”
“的!!!”杜子仁一瞇眼:“呵呵,我就知道你是的!”
衆人神微妙,坐在大殿外面很遠的十殿閻羅一聽,眼珠子溜溜打轉。
“老大哥,咱們破案了!”
平等王側向爲首的秦廣王低聲說道,一臉鬆了口氣的模樣。
他們這段時間可是被折騰的不輕。
每次杜鬼帝氣沖沖的殺上門來質問案的時候,他們在下面跪著,都酸了。
哪知道秦廣王角搐了幾下,心道:“破個鬼,還破案,這明明就是一樁冤案!”
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裡說,卻是不能說出口來。
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們五個被堵在樹林裡的畫面,秦廣王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心道:“只能怪紂夷自己活該了,把別人的罪證穿在了自己的上,還大大咧咧的走到這裡,真以爲衆人是瞎子麼?”
眼看兒子被打,紂絕宮主這下也坐不住了,自己就這一個獨生子,就算是再不,也不得外人來收拾。
一時再顧不得糟老頭的眼神,一躍跳出來:“有話好說,休傷我兒!”
杜子仁是五方鬼帝,但紂絕宮主也不是什麼慫貨。
說起來,酆都六天和五方鬼帝,嚴格算起來,就如大明朝的北京與南京兩者的差別差不多。
紂絕宮主作爲六天之首,可一點都不慫。
但杜子仁可不在乎這個。
他的羊被了,還被了羊皮做了服,這廝居然還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當即看都不看紂絕宮主一眼,又是一掌下去。
“住手!!”
看著兒子烏腫起來的腮幫子,紂絕宮主眼神驟然紅了起來。
不紂絕宮主的眼睛紅了。
坐在後面的其他五位宮主的臉也黑了下來。
你是一方鬼帝,老子差一級不假。
可我統帥六天,你當面打我兒子,打的已經不是紂夷,而是他堂堂紂絕宮主。
只見紂絕宮主一個箭步跳上前,迎著杜子仁拍過去。
“以下犯上!”
杜子仁臉一沉,隨手丟開臉都腫起來的紂夷,張口噴出一道紅,打向紂絕宮主。
紂絕宮主本不佔理,只想先把自己孩子提回來,出手本來留著力,卻不想,杜子仁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躲閃不及下,頓時被紅打飛出大殿去。
杜子仁怒急氣急,換做你的獨家魔改手辦被了,報案了好幾個月都沒消息。
結果一次聚會,看到一個熊孩子拿著你的手辦,玩的開心,最可恨的是,你的手辦已經被他拆的缺胳膊。
你才呵斥兩句,對方孩子爹就跑過來,一臉要給你厲害的模樣。
換做是誰都要憤怒。
一怒之下,出手就沒想後果,可打完心裡就後悔了。
“鬼帝好大的威風!”
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其他五宮要是還能坐得住,從今後幽冥哪裡還有他們的臉面。
五道流飛出,五人出手可不含糊了,驟然間只見流中,銀霞萬道,奇異彩。
鍾、劍、傘、帆、盾、五件奇寶一併迎著杜子仁當頭落下來。
坐鎮六天之主,實力又怎麼會是等閒。
一個一個上不算什麼,可要是五個人一起出手,他心裡也不敢小視,只見前袍裂開,腔之上,一顆黑虎腦袋飛出,張口噴出一團黑風。
只是就在這時候,一道流飛閃。
迸發出一絕殺之意。
一刀貫穿了黑虎的腦袋後,餘威不減,銀芒猶如星河,往後一掃,五大宮主驟然像是皮球一樣,滾出大殿去。
“嘶!”
黑虎像是被扎破的皮球一樣泄了氣,回到杜子仁的口,低頭一瞧,才見前被切開了一道口子,疼的杜子仁直咧。
只見銀迴轉,在糟老頭旁出真容,正是那把魚腸劍。
劍之上一縷殺意升騰,令坐在糟老頭旁的河都不皺眉看去。
不遠躲在荼荼後,正磕著瓜子看大戲的丁小乙,看著那把威風凜凜的魚腸劍,心裡不一陣疼:“我的大寶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