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反天了都,都要做什麼?”
糟老頭一張臉冷的可怕,幽冷冷的眼珠子,令衆人從心裡冒寒氣。
令衆人不想起,這位曾經的北大魔王,是怎樣統帥六天,馘斬鬼神的。
丁小乙和廖秋兩人見狀,也不一咧,作爲罪魁禍首,兩人不把腦袋往荼荼後躲去。
不理會一旁的杜子仁,眼神一凜,瞪著地上臉龐烏腫起來的紂夷:“品行不端,挑是非,泰山王了他的服,送下腸小地獄,施刑三年後,轉送寒冰地獄面壁思過!”
紂夷本來被打的半死不活,聽到這兒,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腸小地獄,施刑三年,還要轉送寒冰地獄?這是讓他魂飛魄散的節奏?
一時紂夷嚇的臉都變得煞白。
自己只是了一件服而已,至於要把自己轉送地獄刑麼??
“冤枉啊!!”紂夷痛哭流涕,撲倒在糟老頭面前嚎啕大哭,想要喊冤,奈何臉腫的和豬頭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
大殿外的泰山王聽令後,就邁步走近大殿,不理會紂夷哭嚎,抓著這小子直奔大殿外。
“六天宮主,以下犯上,擾果會,大不敬,撤去六天馭權,滾回去,沒我令不許踏出北!”
丁小乙和廖秋冒出頭相視一眼,有種闖禍闖大發的覺。
哪知道這時候,白胖胖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兩人後,低聲傳音道:“嘿嘿,你倆這次可幫了這老傢伙一大忙。”
沒頭沒腦的一番話,令兩人一愣。
怎麼闖禍還變幫忙了??
白胖胖卻笑而不語,不做解釋,示意兩人繼續看。
只見這時候,糟老頭纔將目看向杜子仁。
冷厲的眼神,令杜子仁心裡一陣打退堂鼓,心裡本來還怨怨不平,這下反而覺自己有點理虧了。
只聽糟老頭冷笑道:“哼哼,鬼帝滿意否?”
“是我衝了,大家皆是同僚,還請北帝息怒。”
杜子仁趕忙陪上笑臉。
絕口不再提自己丟了羊的事。
之所以稱呼糟老頭爲北帝,因爲此地是大帝的宮闕。
縱使碧元殿,鬼帝、鬼王遍地走,但大帝只能稱呼坐在龍椅上的這位。
所以只能爲糟老頭舊時的名號“北帝”
糟老頭目一轉,雙眼掃視向衆人,特別是在旁河、甶孑兩人上掃去一眼,一時其餘人也只好著頭皮,站起來:“請北帝息怒!”
這次連荼荼和白胖胖都不例外。
如果說坐在龍椅上的東嶽大帝是爲地府首席執行。
那麼糟老頭就是名副其實的總監。
只是有些謠言最近漸起,難免人心浮,今天這一記殺威棒,看似打在了六位宮主的腦袋上,可事實上,敲打的是大殿上一衆人。
甶孑瞄了一眼,懸在糟老頭旁的魚腸劍,手指不轉著手上的那串紫珠,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無趣!”
屏風後,娘娘冷哼一聲,從座上站起來就往外走,丁小乙賊心不死,趁機瞄了一眼,可惜只看到娘娘的穿戴者紅袍的背影以及一條蛇尾。
衆人見狀,趕忙恭送娘娘。
可偏偏這時候,坐在龍椅上的大帝,也一臉冷漠的站起來,留下一句你們自便,轉與娘娘截然相反的另一面而去。
一時衆人腦袋和風吹的野草一樣,左邊拜拜,還不及起,又扭到右邊去。
心道:“看起來大帝和娘娘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了。”
他們可能並不知道,走出碧元殿的這兩人,轉就手拉著手往後山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這次省下了多極樂果。
“哎,散了吧!”
糟老頭一聲長嘆,一臉隊伍不好帶的表,率先就走出了大殿。
其餘人見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目又看向了杜子仁。
搞得杜子仁滿臉尷尬,心裡滿是愧疚。
雖然事是出在六天宮主的上,可糟老頭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自己雖然被傷了一刀,卻反而不罵不罰,但這場果會,卻彷彿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被攪了興致。
爲衆人眼中的罪魁禍首,攔下了所有的無聲的責怪和不滿。
果會散去,丁小乙和廖秋兩人早早就要開溜了。
畢竟做賊心虛,看看紂夷的下場,兩人都不打起一個冷。
雖然未必真的讓這小子下地獄裡罪,但哪怕是做樣子,皮之苦也絕對逃不了,估計不死也要被下來半層皮那種。
好在這小子實力背鍋,以後可就不用擔心,有人翻以前的舊賬了。
兩人跟著荼荼往外走沒多久,荼荼步伐一頓,遠遠就看到正在拉著孟婆聊長聊短的鬱壘。
眼角一瞇,向兩人道:“你們倆且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就見荼荼走過去。
遠遠看著他們三個聊的那個開心啊,有說有笑的模樣。
“那就是荼荼的閨啊?男的??”
丁小乙打量過去,見荼荼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好閨,居然是個爺們,不有些古怪。
再一瞧對方說話時,還不忘著拈花指的模樣,不從心裡泛起一惡寒。
“呵呵,人啊……”
廖秋嘆著,心裡恨的要死,上甜如抹一樣,估計真要是有機會,下刀子的時候可是一個比一個恨,就怕你不死那種。
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名守衛走了過來,手上抱著一個木盒:“丁小乙?”
守衛目上下打量他一眼,試探的問道。
他心中一怔,不知道這名守衛找自己做什麼,點點頭:“我是。”
“大帝讓我把這個盒子給你,說讓你下山後再打開看。”
說著就把盒子遞給他。
盒子四四方方,除了材料看上去還有點年頭之外,連點雕琢都沒有。
不過拿在手上倒是沉的。
守衛把盒子給他後,卻沒有走,目反而仔細打量著自己,看的他心裡有些的。
不過能到守衛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反而很親和。
“宴會上的果子不好吃吧,這個給你,以後有時間常來玩。”
守衛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瓶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握在手上就覺得冰冷刺骨。
丁小乙見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其實也沒吃果子,都是悄悄塞給了球。
只是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可不等他多問,守衛就快步離開了。
一旁廖秋一臉怪異的目看著他:“你確定,你是第一次來??”
“不然呢?”丁小乙白他一眼,把玉瓶和盒子一併收起來,打算等下山後好好查看一翻。
兩人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才見荼荼笑瞇瞇的和自己的好閨告別。
臉上的笑容一轉,就黑了下去,角一,沒出聲音可順著脣語能念出來兩個字:“碧池!”
“嘔~~”
宮牆外,白胖胖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吐起來。
一邊吐一邊吐槽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參加果會了,簡直就是折磨,砒霜的味道都比果子好吃!”
糟老頭蹲在馬車的車轅上,一旁著煙鍋子,聞言冷笑道:“呵呵,那是你聽到甶孑馬車裡那陣嘔吐聲,你要是聽到,再吃兩斤水果都樂意!”
他說完,臉也不大好,只是強著沒吐出來而已。
看起來他和河較勁,估計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兩人說話的功夫,就見丁小乙他們已經走出了宮門。
“快、快,咱們趕走!”
見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出來了,糟老頭催促著白胖胖趕上車。
兩人駕馭著馬車迎上去,接上丁小乙一行人上了馬車後,就匆匆往山下趕。
他們前腳剛走,大概一個時辰的功夫後。
只見宮樓之上,一隻三條尾的松鼠,氣沖沖飛過了宮門,在偌大的【碧元殿】周圍找了兩圈無果後,急的吱吱狂。
“小傢伙,你這是又怎麼了!”
一名老人出現在松鼠後,一招手,就將松鼠攔在懷裡。
“吱吱吱吱……”
松鼠對老人好一陣比劃後,哪知老人頓時大笑起來,一臉溺的從袖子裡拿出一顆晶瑩如玉般的松子塞進這小傢伙的懷裡。
“你居然還有被的時候,奇也,怪也,對方究竟是何等高人,能讓你這個小明,吃這麼大的虧。”
松鼠一把抱住那顆松子,眼睛溜溜打轉,但任憑老人怎麼問,也不肯說,自己是被誰給了家。
“也罷,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這是搜神香,你且拿去吧,若是對方不還你,你也莫要糾纏,大帝若是發現你私逃出去,恐怕不了責怪你。”
松鼠接過搜神香,頓時一臉滋滋的從老人懷裡跳開,三兩下的功夫就消失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