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耳邊的風聲突然消失不見了,連那強烈的墜落也一併消散掉。
族中的老人們常說,死亡只是一剎那的事。
但自己卻覺得似乎比他們說的更快。
直到雙兒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後,卻見自己正坐在丁小乙的懷裡,面前卻是一件空曠的房間。
房間裡除了一張陳舊的牀之外,僅僅只有一個櫃。
一旁簡單的芒從一個玻璃球裡閃爍出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見狀雙兒一怔,不目好奇的打量著周圍,腦海不免胡思想起來。
“咳咳!!”
就在想的出神時,只聽兩聲微微的輕咳聲,只見丁小乙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你能不能先從我上下來!”
雙兒這才留意到自己坐在丁小乙懷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趕忙從他上站起來,好奇的看著周圍:“這裡是……咦!你的毒……”
雙兒本想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可卻馬上發現,本來面如枯槁的他,臉居然恢復如常,甚至比自己最初見到的時候更加紅潤。
本不像是中毒的徵兆。
“這裡是黃泉!”他站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肩頭上的服雖然多了一個針眼大的窟窿,但服下自己毫髮無損。
“收穫還算不錯的!”
仔細檢查了一番,對於這次的極樂夢境所有的收穫,盡數放在自己面前。
除了這服外,還有一枚五瘟堂的令牌,這玩意雖然沒有用了,可掂量掂量,這麼掌大小的令牌,份量卻是一點都不輕,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鑄造的。
隨手被他扔在一旁,就當是個鐵錠子吧,以後當材料用。
一個銀質的盒子,裡面還有兩顆腥臭的藥丸,也被他暫時扔在一旁。
一把鮮紅且有吸能力的匕首,算是一點小小的收穫,但自己有玄同匕首,比這個更好,可以贈與陳老防。
還有瀟染給自己的三枚銀針。
看到這三枚銀針,丁小乙臉上就出一臉自豪的笑容。
瀟染之所以給自己三枚銀針,是擔心自己太菜,所以給自己增添幾分籌碼,好讓這場戲能有些看頭。
但他只是通過那些黑鳥,知道五瘟堂,碧瘟君躲在這裡的事。
卻並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五瘟道人的,五瘟丹和解毒丹。
更不清楚,斷程海和獨眼龍已經達的易。
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把矛盾提前發,並且推向極端的地步而已。
其實他也考慮過,使用五瘟丹來對付瀟染。
但一來變數太多,獨眼龍和斷程海雙方難保不會坐收漁翁。
二來,從瀟染隨手就拿出三枚毒針給自己,並且傳授給自己使用的口訣來看。
瀟染本不在乎這樣的劇毒之會不會用在自己上。
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最終的結果也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已經魔的瀟染,完全可以做到橫行無忌的程度,僅僅只靠著五瘟道人的五瘟丹,恐怕未必能起到自己預期的效果。
“但願五瘟道人,能夠讓瀟染吃點苦頭吧。”
丁小乙心裡琢磨著這件事的後續,自己雖然人已經離開了極樂世界,但臨走前,他已經控制那個真正的暗哨。
也就是那位老太太,去給五瘟堂報信。
說是瀟染已經重創,讓他們速來支援圍殺瀟染。
也不知道能不能讓瀟染再吃個苦頭。
當然他並不知道,五瘟堂的追殺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被瀟染循著蹤跡找到了五瘟堂的老巢。
這個時候,估計正拿著五瘟道人的腦袋,正四找他呢。
嗯……
他閉上眼睛,以上帝視角,將這次經歷整個回憶一遍後,覺得瀟染能夠被自己氣到近乎崩潰的程度,一點都不虧。
有道是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自己是拿生命在這場遊戲中嘲諷他,如果連一點效果都沒有,那才奇了怪呢。
最關鍵的是,自己玩得起。
“嘿嘿,真刺激!”
回味著整個過長,他角出一抹意猶未盡的笑容,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能給北燕兒的師姐帶回來給陳老當媳婦。
至於雙兒麼……
“還沒問你,你有多大。”丁小乙開口問道。
“雙兒今年正二十有三。”
“哦!!不合適,不合適!”聽到雙兒的年紀,他立即搖搖頭,這個年紀給陳老當重孫都差不多了。
真推給陳老,老持沉穩的陳老也未必會願意接。
“走吧,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跟我上去,給你介紹介紹。”
他說著,帶著一臉茫然的雙兒往外走。
乘坐上電梯,直徑來到一樓大廳。
“叮!”
隨著電梯門打開後,眼前新裝潢好的時尚房屋,令雙兒不瞪大了眼睛。
房屋上一縷縷淡黃的鹵素燈下,簡單而舒適的一樓,最是有一種讓人願意窩在這裡休閒的舒適。
這不,廖秋正一臉葛優癱的造型,躺在沙發上,像是在思考人生的模樣。
看他的神遊太虛的模樣似乎太沉迷了,他只能開口打斷秋哥的春秋夢:“秋哥?想什麼呢?”
廖秋撇了自己一眼,一臉爲難的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個紫的盒子。
“這是什麼??”
他將盒子拿起來一瞧,只見盒子似乎是用金屬鑄造的,四四方方卻不見一點隙。
盒子在燈下,閃爍著神的紫暗紋。
“這是!!”
這時候跟在自己後的雙兒不由瞪圓眼睛,捂住自己的小,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上的盒子。
見這般吃驚的神,於是將盒子送到面前:“你知道這是什麼??”
雙兒不敢確定,又小心翼翼的仔細打量了一眼後,眼神一時變得複雜起來:“這是財神魔盒,傳聞誰拿到了這個魔盒,就能爲最富有的人,但心智也會逐漸被污染,最終變魔盒的傀儡!”
雙兒神隆重,不敢有毫大意。
這種傳奇一般的品,早在一重天裡已經銷聲匿跡很久很久。
自己也是因爲閱讀過族中對一重天各種奇聞錄,才得知這個盒子的細節。
但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這個盒子。
“財神魔盒??”
丁小乙聽到後,回頭看向廖秋:“秋哥,運氣不錯啊,恭喜恭喜。”
哪知道廖秋一把奪過盒子,把盒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恭喜個屁!”
只見他說著,一腳踢在盒子上。
這一腳下去,令雙兒都不心頭一,那可是天下人所求之不得的寶貝啊,不知道多人視若珍寶,甚至爲此手足相殘,父子反目。
這麼寶貴的東西,居然被廖秋當做垃圾一樣踩在腳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令到不可思議。
只見盒子被廖秋踩在腳底後,上面的暗紋忽明忽暗,盒子上居然裂開一張大,向著廖秋憤怒道:“你過分了!”
說完,盒子的朝著丁小乙道:“我願意拿出百萬財富,只要你打他一拳。”
它還不忘強調道:
“沒錯,你沒聽錯,百萬財富,無論你要什麼,黃金、白銀、珠寶、寶石、奇珍、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打他一拳!”
“嘶!!!”
丁小乙不倒吸口冷氣,邁步上前,不等盒子反應,就一腳跟著踩上去。
踩了一腳還不解恨,又踩了兩腳。
“才百萬財富?打發花子呢?我秋哥剪個腳指甲的小費都比你多!”
廖秋聞言搖搖頭:“我沒給消費的習慣。”
丁小乙一挑眉頭,目困的看向廖秋。
只聽廖秋繼續道:“我一般都是按店買的,技師不錯的話,直接買個店給就好。”
“有錢我秋哥,人狠話不多!”
他豎起大拇指,比錢多,還是要看秋哥啊!
“別別別,錢再多也比不上你,背靠黃泉財富無限,對了,你上次說你在銀行還存了多箱子的錢來著??”
丁小乙撓撓頭:“也不多啊,就這麼大的屋子吧。”
“那是不多,改天我投個小項目,咱倆一起先定個小目標,賺他倆屋子的錢再說!”
兩人勾肩搭背的一翻相互吹捧,也不忘在腳下的盒子臉上多踩上幾腳。
氣的盒子一陣哇哇大,它在三重天裡無不被當做至寶,被人捧在手心還不夠那種。
到了這裡,非但做廖秋的傢伙把自己當做垃圾。
連這個新來的,居然也敢如此渺視自己。
它當即就把價格直線飆升到上千萬,但換來的依舊是兩人無嘲諷的眼神。
一時間,堂堂財神魔盒淪爲了兩人腳下玩,被踢來踢去,毫無自尊可言。
至於一旁的雙兒,更是整個人的三觀都被顛倒了過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這時候,廖秋終於注意到了雙兒的存在,目頓時一亮,不上下打量起來。
不得不說,雙兒能夠爲一族聖,也是有自傲的本錢的。
材修長不提,僅是那種面帶春風的覺,就讓人看得很舒服。
眼神不由瞄向了丁小乙:“這位妹妹是……”
“雙兒,客棧不是缺人手麼,剛好,可以讓留在這裡做個丫鬟。”
“哦!原來是雙兒啊!”
廖秋小眼瞇一條隙,一腳踢開腳下的財神魔盒,迎著雙兒走過去。
就在雙兒面對滿臉熱的廖秋,而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卻發現廖秋突然子一僵,旋即目無視的影,邁步從邊躍過去。
走到樓梯口上,一擡手,就見一隻白潤如藕的玉臂落在他的手上,接著在廖秋的攙扶下,荼荼邁步走下樓梯。
隔著面目審視在雙兒的上:“咦!還真是個小人啊。”
說著手指不聲的在廖秋手臂上一。
丁小乙遠遠的都看到,那雙纖細的玉指,將廖秋胳膊上的皮擰一團的樣子,看的就覺得疼的慌。
“嗚!!”頓時廖秋的額頭上青筋繃起來,死死的咬著牙關,但整張臉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