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被李丹咬了一下,辰堯捂著被咬出傷口的手指,額頭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有不打人的原則,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大無腦又無恥的人!
“憑什麼你們不讓我說話?”李丹攻擊十足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噴火的目落在安雅的上。
“他們都說你聰明,狗屁聰明!現在火都燒起來了,我們躲到山裡面有什麼用?把自己悶死嗎?”
李昊眉峰蹙,眼中帶著抑不住的鄙夷,“這種地方都有護林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挖防火帶撲火的,火不會燒到我們的上。我們現在躲到山,就是以防我們被雷給劈中了!”
這段話解釋的夠清楚,但是所有人都可以聽出來裡面的不耐和煩躁。
風陌川對這個前友的忍耐也達到了極限,“李丹,你自個兒願意怎麼作死就怎麼作,不要連帶上我們!你要是不相信小雅雅,行啊,你自己個兒走不就行了?我們誰都不會攔你!”
“走就走,我早就想走了!要不是昊哥說我比安雅漂亮,還要靠我支撐門面,你們以爲今天早上我能留下來?”
大雨已經下了很長時間,雨水順著每個人的頭髮流到臉頰上,最後留到人的上。李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毫不知道臉上的妝容已經被雨水沖掉了:
雙眼皮變了單眼皮,假睫掉下來半隻,眼線變了一灘黑水,原本看起來又大又黑大眼睛此時看起來就是一條小細。
臉上撲的也掉了,皮又黑又糙,還有一些黃的小雀斑和因爲上火冒出來的小痘痘,與化妝的時候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反觀安雅,同樣被雨水沖掉妝容,但的皮白裡紅,如同新鮮剝了殼的蛋。
那雙大眼睛因爲雨水的緣故,看起來多了幾分氤氳,更加魅人心。鼻樑不是很高,但也不矮,帶著些小圓頭的可,則小小的紅紅的,在雨滴的烘托下,似是玫瑰花瓣一般等著人親吻。
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到底誰好看!
這樣的況實在尷尬至極,李昊臉漲紅,抱歉地看了看安雅。
安雅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便將話題放到了當務之急的事上面。
“時間越來越迫了,我們趕出發吧!去之前大家先撿一個可以充當柺杖的樹枝,不然一會兒爬山的時候可能有點麻煩!”
由於下雨,上的各個關節更疼了,錐心刺骨疼痛讓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可現在的境已經夠艱難了,不想讓這些人再爲擔心,便強忍著沒出聲。
聽此,包括李昊在的所有人都覺得沒有之前那樣狂躁了,心裡多了幾分保障的覺。
如果換一個人說這句話,他們未必會信,可換安雅說,哪怕用了‘也許’這樣的詞彙,他們依舊有了十足的安全。
唯一聽此更擔心的,就是景深。
景深揹著安雅,覺到因爲過度疼痛,在小幅度抖時,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擔憂更重,“安雅,現在怎麼走?”
他很清楚的子,絕對不會停下來,他只能儘快地幫完的目標,這樣纔會乖乖休息!
“按照你的步子,往前走一百米,然後右拐。”
安雅強忍著疼痛,但聲音裡面還是能夠聽出來抖。
風陌川張想要問什麼,被李昊一口打斷了,“阿川阿堯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走!”
“噢噢,好的!”風陌川飛快地湊到景深跟前,“影帝累了吧?還是我來揹著吧!”
“我的人我自己管,你們接著往前走就好!”
景深雙手用力,腳步更快更穩地往前走。
“什麼他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的人嗎?”
風陌川走在前面念念叨叨的,他旁的辰堯沒理會他,只是轉頭,給後面的景深比劃了一下大拇指,上帶著些說不出的寂寥。
“阿堯,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說了以你的智商能懂?”
風陌川不服,“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說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懂了,爲什麼還要再說?”
一羣人浩浩地離開,在隨時有可能被雷電劈中並且森林著火的況下,竟然還有兩個人在拌,卻沒有一個人理會說了要走卻還留在原地的李丹。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明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活不下去,居然還這樣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哼,以爲這樣用激將法,我就會一個人留在這裡,按照的意思接死亡嗎?真是把所有人都當蠢貨了!”
李丹自己嘟嘟囔囔的,然後拎著角,深一腳淺一腳卻又用了最大努力地跟在幾人的後面,生怕一會兒跟丟人。
“前面的三個攝影師,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工作了?我可是擁有特權的嘉賓,是重量級嘉賓,你們應該找個人重點拍攝我的!”
眼見距離越拉越大,而不遠的火越燒越旺,李丹害怕得心臟噗通噗通的跳,連刁蠻的聲音裡都染上了幾分哭腔。
風陌川轉,卻不是要等,“原來你還知道你是重量級嘉賓啊,小雅雅可沒你那麼重!”
“你……你們都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欺負我!我也是一個人,是一條生命,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穿著高跟鞋走這麼長時間,這已經到了李丹的極限,實在是走不下去了。
想哭,想回家,想躺在自己的席夢思牀上,哪怕是躺在那些豬似的老闆子底下陪他們做那種噁心的事也好,不想在這裡了!這個排斥的地方!
安雅實在疼得沒力氣了,就連跟人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能湊在景深的耳邊斷斷續續地說話。
“罪不至……死。”
“我知道了,你難就不要說話。”
聽著這麼憔悴的聲音,景深眼中的擔憂又多了幾分,跟說話的時候更溫了,生怕嚇到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可轉向其他人時,景深又恢復了溫潤卻又淡漠的模樣,“昊哥,我們一起出來拍攝節目,要是有人落下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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