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差不多中午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吃完飯以後再說吧。”
顧言澤目有些躲閃,這麼多年本不見他,他好不容易見到了,真的很想跟多待一會兒。
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安雅雙手放在桌子上,“我的時間不多,有什麼事你還是直接說吧!”
“就跟我吃一頓飯,半個小時,可以嗎?”
顧言澤萬分盼地看著,本就憂鬱的氣質更加憂鬱了,這樣的他只是看著就讓人憐惜。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安雅說的有幾分無奈,“你知道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這樣又是何苦呢?”
“……你就當時滿足我的一個願吧。”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顧言澤有些要跟安雅說些其他的事,但見興致不大,也就悻悻地不出聲了,只是地,但卻無比癡迷地看著。
“來,兩位的酸辣還有鍋魁!”
老闆娘把辣椒多的那個放到了顧言澤跟前,辣椒的那個放到了安雅邊上,鍋魁放到了兩人的中間。
顧言澤把兩份酸辣調換了一個位置,一臉興地說道:“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酸辣和鍋魁了。每次你吃酸辣吃出來一汗的時候,都會喊好爽!”
一臉紅撲撲的青模樣沉睡在他的記憶中,每到午夜夢迴,便會鑽出來,一點點呼喚著他心最深的。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些東西我不能吃。”
安雅偶爾還會放縱自己吃一些雜七八的東西,這麼說,只是想要告訴顧言澤:不是當年的那個了,他也不是當年的他,他們兩個人之間是萬萬沒有可能的!
顧言澤眸中的澤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般,惹人心碎。
心中有些不太舒坦,但安雅卻沒有要改口的意思。很多時候,快刀斬麻看似無,但卻對兩人都好!
“我還以爲你會一直喜歡吃這些東西……”
顧言澤低聲呢喃了一句,把的那一份酸辣也端到面前,一點點吃著。
家裡環境的原因,他從來都沒吃過這些東西,但自從知道喜歡吃以後,他就每天幻想著和一起吃這些東西的模樣。
這樣的氣氛太過抑,安雅很不喜歡,“顧言澤,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又找我了,我跟說了我的孩子是你的。”
顧言澤放下碗筷,酸辣太辣,他拿著餐巾紙作優雅地了角的紅油。
這個‘’沒有點明是誰,可兩個人心知肚明。
安雅微微抖了下,恨意一點點爬進眼中,半晌才努力抑了下去,“怎麼又找你?”
事都已經過去五年了,那個人究竟還要做什麼?
“上次我跟你說過,我想要去找司,把事的真相告訴司。但是司沒見到,這件事卻被發現了。”
安雅了眉心,說不出的疲憊,“顧言澤,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跟他,或者我跟你,都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雅雅,那樣的人家,我們高攀不起……】
媽媽臨死前抓著手說的話又在耳畔響起,跟顧言澤說了一聲抱歉,拎著包包出了門。
走到半截,轉看著他,目決絕,“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他是五年前那些事的一個標誌,每次看到他,就會想到那些拼命想要忘記但卻怎麼都忘記不了的痛苦回憶。
“好。”
顧言澤說的異常苦,但卻一如既往地沒有挽留。
不怪他,這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奢了……
……
安雅回到了酒店,一回到酒店,就蹲坐在地上,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爸媽的死是心底最深的痛苦,恨過司慕寒和他的母親,恨他們當年做的事害死了爸媽。
想過報警,但報警時卻發現,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司家的人也沒有直接害死爸媽,爸媽會死,還是因爲沒有錢去給他們做治療!
“嗚……嗚嗚……”
如野斷續的嗚咽,安雅捂著心臟,死死地咬著脣瓣,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可就算是吧自己的脣瓣都咬破了,的哭聲還是怎麼都止不住。
嘟嘟——
手機震聲響起,安雅呆呆地蹲坐在地上,不想去接。
可手機偏偏跟作對,掉眼淚,拿起手機的那一刻,眼中發出和的芒。
安雅掛斷了小貝打來的視頻電話,改了普通的通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小傢伙怨氣滿滿的,“媽咪,泥腫麼都不讓寶貝看泥?”
“沒化妝沒洗澡沒梳頭,太醜,怕辣眼睛!”
“泥神馬樣子寶貝沒見過?有哪個地方寶貝咩見過嘛?”
小傢伙說的老氣橫秋,拋卻那聲氣的聲音外,十足的霸道總裁範兒。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安雅想要掛電話的時候,小傢伙突然攔住,“媽咪,寧寧阿姨神馬時候到嘞?”
“就是這兩天,沒說時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你寧寧阿姨了?”
小傢伙回答的怨氣十足,“要是寧寧阿姨到了進不了家門,肯定會罰寶貝蹲馬步一個小時的,哼!”
蹲馬步累不累神馬的沒關係,關鍵是好醜好醜的!
“這倒是。”安雅想了想,對著那頭唉聲嘆氣的小傢伙說道:“那我讓你木頭叔叔去接人,這樣你就不用被罰蹲馬步了。”
“好耶!mua,獎勵泥一個麼麼噠!”
小傢伙很是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邊傳來的忙音,安雅一陣失笑,接著給莫言打了電話,莫言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第二天,安雅還沒醒的時候,電話就開始狂轟炸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你都不嫌多……”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安雅一開始只是煩,後來一想到這是給誰設置的專屬鈴聲,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
“安雅你是豬嗎?接電話慢這樣!”
就算安雅早有預料,將手機拿的遠遠的,可那邊的河東獅吼依舊隔著手機炸進了的耳朵裡。
安雅掏了掏耳朵,睡蟲已經完全飄散,“我是豬,你是什麼?急子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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