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奇這個本地人幫忙,梅三娘在外面采購的資非常齊全,這次帶上沙洲來的,除了足夠的干糧、藥材、,甚至還有兩床被褥。
有了這些東西,梅三娘便著手給馬隆解毒。
此時不同往日,因為藥材對癥,也有了能寒的東西,馬隆的恢復的非常快。
連著施過幾次針,用喝下了好幾大碗湯藥,到了第二天上午,發了一場大汗后,高燒和乏力癥狀就紛紛消退了,又有了力氣,外傷也已經開始結痂。
雖然還不能進行劇烈運,但行走已經沒有大礙了。
好轉,馬隆的心也輕松了起來,與梅三娘暫時躲在沙洲上,清清靜靜地養病。
此地,只有他們兩個人,居然讓他心中生出一種的得意滿足之。
而另一邊,青龍幫,或者說壽城里,卻出了大事。
青龍幫眾的住相對比較集中,高層和核心弟子,基本上集中在總壇所在的大宅子附近,地位低的弟子分了幾個堂口,集中住在幾碼頭和水道要塞附近。
自昨天下午時分,城中不百姓突然生了怪病,癥狀十分相似,都是突然陷昏迷,然后全長滿了紅疹。
青龍幫上到幫主,下到普通弟子,加起來近千人,幾乎全都染上了怪病。
青龍幫主生病,在壽城可是一件大事,大半個壽城的郎中,都被過去給幫主診治。
而郎中們一看染病之人的癥狀,再結合脈象,一個個嚇得面如土,渾戰栗,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結論,疫病,癥狀和五年前,發生在另一個地方的那場瘟疫一模一樣,而且來得更加兇險。
據說,那場瘟疫的病人也是全起滿紅了疹,然后陷昏迷,之后迅速死亡,但從染病到昏迷,需要五六天的時間,而這一次,只有區區一夜。
不管在什麼地方,瘟疫都是大事!府迅速被驚,風聲傳的到都是,不管是高門大戶,還是寒門小戶,家家戶戶閉門謝客,膽戰心驚。
當今陛下重百姓,對關系百姓生死的瘟疫十分看重,何況這樣的事本瞞不住,風聲傳出去的當天夜里,就有無數心懷恐懼的人逃出了壽城,順便也把消息傳到外地,縣令就算想瞞著,也不可能瞞得住。
于是,縣令只能一邊讓郎中們想辦法,一邊封閉城門,向朝廷求救。
可是,郎中們也沒有好辦法。
五年前那場瘟疫,朝廷及時派出的醫,倒是找到了治療方法,但同樣的藥方,用在這次的病人上,卻本沒有任何用。
青龍幫主的宅邸的議事堂,坐滿了人。
武者的武功越高,抵抗力便越好,雖然已經有人陷了昏迷,但來到這里的人,都只是上起了紅疹,還能保持清醒,也能起行走。
幫主強撐著,坐在首位,但愁眉鎖,心事重重,神十分倦怠。
在座的其他人,包括坐在幫主邊的青老怪和竹老怪,全都是如此,神中都帶著幾分恐慌和絕。
“幫主,咱們這次真是糟了大劫,幫中弟子,十個里有八九個生了病,有些差的已經開始昏迷了,若是繼續下去……”“是啊,幫主,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本地的郎中沒辦法,外地的肯定有吧?”
“還有府,府不能不管咱們!”
“可恨咱們那位縣令大人,平時的孝敬好一樣沒收,一聽說咱們這里發了疫病,居然只派了一個衙役過來問候,難道他以為,咱們這次熬不過了不?”
“幫主,兄弟們都是一起患過難的,一定得想個辦法啊!”
“是啊,是啊,若是能找到絕世神醫就好了!對了,幫主,您之前讓我們搜查的那個姓梅的人,不就是神醫嗎,若是肯出手……”終于有人提到了神醫,想起了梅三娘。
幫主聞言,眉頭皺得越發了,問:“你們可曾找到那……神醫的下落?”
眾人紛紛搖頭,神沮喪。
“廢,一群廢!”
幫主大怒,厲聲罵道。
座中一時無人敢搭腔。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陳奇道:“幫主,依屬下看,咱們封鎖水域封鎖的十分及時,那位神醫帶著重傷的夫君,不可能就這麼逃出去,一定還藏在城中某個地方。
如果咱們能找到,許以重金,好言相勸的話,未必不會出手!”
幫主有些意外地盯著陳奇:“你知道在什麼地方?”
若是不知道,本無從找人,更沒辦法讓人家出手。
說不定,那神醫正著樂,等著看他們青龍幫大難臨頭呢!陳奇搖了搖頭:“屬下無能,至今沒找到那位神醫。
不過,不愿意面,害怕我們對不利,我們可以引出來啊!”
幫主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哦,這麼說來,你有辦法?”
陳奇點了點頭道:“那位神醫不愿意面,想來是還不知道我們的誠意。”
“依屬下看,不妨在城中四張告示,表明我們愿意賠禮道歉,許以重金,并且把想害死的真正主使出來,那位神醫一定會被我們的誠意,出手替青龍幫解除這一大劫難。”
他這話說得不疾不徐,頗有一番沉靜從容的風范。
其實,陳奇上也起了紅疹,臉上便有好幾個,不過他心里清楚,這所謂疫病,只是看著嚇人,病人起一天紅疹,渾無力個兩三天,癥狀就會自行消失。
就算不用藥,也本出不了人命!他并不擔心自己的命,只想著抓住時間,達梅三娘想要的目的。
幫主聞言,不斷點頭,問其他人:“你們意下如何?”
至于執意追殺梅三娘的蘭娘,跟自己的命比起來,他沒有半點兒舍不得,其他人也沒有好主意,自是紛紛點頭。
幫主看向陳奇:“那好,這事兒就給你去辦,若是你真能請得那位神醫出山,事后記你頭功!”
陳奇連忙謙虛地推了幾句,滿口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