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掀了蓋頭了?”凌皓墨似笑非笑的坐在圓桌旁,手裡把玩著腰間掛著的一塊墨玉佩。
傾城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畫面簡直可以用驚悚來形容。
一紅袍的三王爺,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不遠的位置。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前面和賓客們喝酒嗎?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剛剛傾城明明沒察覺這房間裡有人啊!
好吧,剛剛是沒覺到玉琮在邊,但突然出現了。傾城承認自己確實是疏忽了那麼一下下。
可自己蓋著蓋頭,不瞭解周圍的形式還有可原,那玉琮呢?的頭上並沒有蓋頭,所以本不可能看不到這屋裡還有別人在吧!
這個三王爺是一直在這裡的,還是在玉琮出去之後再進來的?
傾城心裡想著,視線不由得從凌皓墨的上移開,轉頭開始觀察這屋裡的窗子門口,看看是不是有被人打開的跡象。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第一次順著窗戶爬進自己的屋裡了。
凌皓墨本來已經準備去對付外面的那些賓客了,可才走出去沒兩步,白亦卻自言自語似的唸叨:“新王妃頗爲有趣,等下要過去逗一逗才行。”
白亦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凌皓墨已經不在乎了。
他本來就疲於應對外面那些口是心非的賓客,正愁沒法子,這會兒白亦說了這麼句話,正好給了凌皓墨的機會。
甩給白亦一句“本王累了,去看看本王的王妃,至於外面的人,就給你理了”,隨後轉就走,完全不理會白亦那張說不出到底是要笑還是要哭的臉。
回到這房間的時候,喜婆和一行丫鬟嬤嬤才離開,玉琮倒是打算給自己問安,不過卻被自己給拒絕了。
雖說這一路上自己的這個王妃有些習慣作爲確實有些讓人不解,但凌皓墨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敢自己掀開蓋頭。
本以爲了自己的那麼句話的刺激,這王妃怎麼也會出赧的神。
可讓凌皓墨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小人竟然無視了自己。
順著傾城遊歷的視線,凌皓墨也看向了四周的門窗,先是不解,隨即是震怒。
這個該死的小人,難道是以爲他堂堂三王爺是從窗戶跳進來的嗎?
“你在看什麼?”凌墨軒沉著臉,一想到眼前這個小人是有那種想法,他這心裡的火氣就止不住的蹭蹭往上冒。
“你從哪扇窗戶跳進來的?咋一點聲音都沒有呢?”傾城一點都沒掩飾,直接將心裡的疑說了出來。
只不過在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臉不對。
“喂,你,你要幹什麼?”傾城注意到凌皓墨起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那眼神更是要殺人一樣,驚得忍不住的往後靠。
“哼,王妃這麼急著掀開蓋頭來讓本王看,難道不是急著想和本王圓房嗎?”凌皓墨角扯出一抹冷笑,一步步走進傾城,“既然王妃這麼著急,那本王自然不會拂了你的意思。”
“神經病啊!”
“
主子,茶水來了!”
就在傾城正要力抵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玉琮的聲音。
隨著凌皓墨的一聲暗哼,房門被玉琮從外面推開,結果一進來,看到的畫面卻是傾城頭上的蓋頭被掀開一半,雙手護住口,而凌皓墨卻是在牀邊彎著腰,背對著自己,一一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了?”玉琮不解,只覺得傾城的表不對,放下茶盞就要走過來。
只是還不等玉琮走上前,一直彎著腰的凌皓墨卻突然發出一聲厲喝:“滾出去!”
玉琮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可又一想到自家主子,腳步被自己生生的止住了。
現在的況明擺著是這兩個主子的心都不怎麼麗,可自己一個丫鬟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是聽從王爺的話退出去,還是說,留下來照顧王妃呢?
倒是剛剛還一臉戒備的傾城這會兒卻是鬆了口氣,轉頭對著玉琮朝著門外努了努,示意玉琮出去,玉琮這才趕忙點頭退出,臨了還關上了房門。
對於自己剛剛的那一膝蓋,傾城還是比較有準頭的。
不至於讓眼前這個神經病王爺廢了,但他想今天晚上一展雄風,怕是不太可能了。
而傾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若是下手重了,廢了這個王爺,估計這人神經病會更加嚴重,最後沒準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放過自己。這樣的結局可絕對不是傾城想看到的。
所以下手輕點,能讓這個王爺在今天晚上消停點也就是了。
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凌皓墨總算是微微鬆了口氣,只是臉卻越發難看了。
他已經在極力的想要忍住疼痛,可這個疼法可不是一般的皮之苦,疼得他只覺得連頭髮兒都要立起來了。
“你,你……”
看著坐在距離自己最遠的牀邊的傾城,凌墨軒倒吸著涼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喂,你是不是不疼?你要是不疼,我就再給你補一下,買一送一,我不嫌虧。”傾城此刻絕對是有恃無恐。
對方傷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要是傳出去,最丟人的是他這個當王爺的,所以他只會選擇私下解決。
傾城本來還想著也不是不能忍和一個男人在牀上滾來滾去幾次,可是當這個男人真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時候,傾城才突然覺得自己本就忍不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近。
雖說這個三王爺的長相不錯,但卻不代表是自己喜歡的。
在出膝蓋傷人之後,傾城也有片刻的慌,也擔心這個三王爺會突然暴躁,然後傷了自己。
不過現在卻想明白了,大不了就的溜掉。
反正這個世界這麼大,自己只要改名換姓,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一待,就不信他能找著自己。
凌皓墨狠狠的瞪著此時正一臉幸災樂禍的傾城,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這個該死的人。
出手當真夠狠,這一下子,若不是自己有武功底子在護著,怕是自己就要真的被這個人一下子廢掉了。
“哎呀哎
呀,我一個弱子能有多力氣?就算是疼,也疼不死人的。你趕找個地方歇會兒,沒準明兒一早就好了呢!”傾城將手裡的蘋果放在牀上,起走到門口,順勢就要打開房門送客。
可就在傾城的手剛要向房門的時候,後卻突然刮過一陣冷風。
還不等傾城反應過來,的脖子上就已經多了一隻大手。
“該死的人,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掐死你?”凌皓墨實在是氣不過這個人如此囂張的氣焰,這才咬牙直奔過來。
只不過他現在的疼集中在那一點,即便是他真想掐死眼前這個人,手上也使不出那麼大的力氣了。
但傾城不知道,以爲自己剛剛出手輕了,所以導致這個男人現在還有力氣對自己下手。
於氏在急之下,傾城揚起手朝著凌皓墨的臉頰就揮了過去。
凌皓墨沒有鬆開傾城的脖子,而是用另外一隻手一擋,如此一來,卻再次將自己最脆弱,也是此刻最疼的地方給暴出來。
看著眼前被自己制服的小人沒有半點驚恐,角反倒出了一抹笑意,凌皓墨心頭一驚,暗一聲不好,同時整個腰猛地朝後移去。
只是凌皓墨的速度還是慢了點,傾城再次拱起的膝蓋,已經再次上了剛剛纔頂過的位置。
“嗷!”這一次,凌皓墨終於再也忍不住劇痛,發出一聲痛呼。
別說是抓著傾城脖子的手了,就連兩條都疼得直打,整個人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被圓桌擋住,怕是早就一屁坐在地上了。
“你,你,你這個該死的人!”凌皓墨彎著腰,死死的捂住被連著傷了兩次的地方,纔剛還帶了些紅潤的臉頰,這會兒早已灰白一片,冷汗順著兩邊的鬢角流下,那一個狼狽。
“我該不該死,那是閻王爺說的算的。你不過就是個王爺,等你啥時候改姓閻了,再來說我該不該死的事吧!”傾城說著,轉走到牀邊將剛剛的蘋果拿起,塞進了懷裡,然後重新走到門口,轉對著正紅著眼等著自己的凌皓墨飛了個飛眼,順便還送了個飛吻,說道:“親,你在這兒好好的歇著吧!本姑娘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歇著了。”
說完,傾城直接開門走人,只不過在出來之後,還順手將房門關上。
“主子……”玉琮一直在院子的柱子下候著,一見傾城出來了,忙要上前服侍。
“沒事沒事,我就是出來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你帶路就好了。”
一聽傾城的話,玉琮沒敢耽擱,忙在前面帶路。
原本就是三王府出去的人,對於三王府的路線還是比較悉的。
加上今天是新婚大喜的日子,新房裡倒是也有馬桶,可小夫妻倆還沒過夜,所以那馬桶也都是蓋上了紅綢,暫時是不能用的。
今天是三王爺大喜的日子,府裡的丫鬟嬤嬤都在前面忙著服侍各路賓客,所以導致後院來回走路的人極,偶爾到了一個兩個的,一看傾城那一通紅的喜服,就只有跪拜的份兒,哪裡敢有人上來詢問。
見到如此景象,傾城忍不住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天助我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