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姬玄時立刻想到了巫儀自個兒上也有蠱蟲,一把抓住的手,張的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關心,急切,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巫儀心中一暖,“王爺放心,我沒事的。”似是怕姬玄時不放心, 指了指香囊,“這東西,對蠱蟲來說算是‘毒’,所以自有解藥,我已經服了解藥,因此不會有什麼問題。”
“當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姬玄時松了口氣, 正要說什麼,突然宮里來人, 急匆匆召他宮。
姬玄時一愣,“這麼晚了?父皇找我宮?”
“是,還請王爺快些隨奴婢去。”
姬玄時便往外走邊問:“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幾位王爺都已經去了。”
小侍話音剛落,姬玄時就在外頭上了秦王。
秦王這些日子吃了掛落,一直不被待見,如今還不容易得到了召見,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了姬玄時,口道:“你也被父皇宣宮了?”
“是,聽說父皇還召了其余幾位兄弟宮。”
秦王驚訝極了,“父皇這麼這般急匆匆的?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我也不清楚,等了宮就明白了。咱們快些走吧。”
書房里,來了不人,不止他們幾個,還有兵部、戶部的幾位大人,幾位皇子面面相覷,乖巧站在一旁。
天武帝臉不太好看,“你們看看這折子吧。”
徐公公垂眸,恭謹將折子遞了過去。
從秦王開始,幾人一道傳閱, 看到上頭的容,是一驚。
“這……”
姬玄時應當是最最驚訝的那個,雖然前世這時候他不在玉都,但多有些聽說,這個時候,東溟海域依舊平穩,可沒什麼東溟來攻打天武,燃起戰火的事。
重來一世,真的很多東西都不太一樣了。
“父皇,這是……”
“八百里加急的戰報!”天武帝臉鐵青,最最他憤怒的,是東溟海域的軍隊居然敗了!“你們說說,該怎麼辦才好?”
姬玄時是有些想法,但這會兒,其他人都沒開口,他也不好說什麼。
誰也不太想當出頭鳥,因而一個個觀著,只有秦王,因著這些日子的冷落,怕天武帝就此厭棄了他,此刻急于在天武帝表現一番,因而道:“父皇,咱們要不派使者跟東溟談一談吧?”
“談?談什麼?”天武帝神晦暗,偏秦王急于表現而沒有注意到,“自然是和談。”
“啪!”
天武帝氣得扔了手中的茶盞,正好仍在秦王的腳邊,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腳。
秦王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著天武帝,連茶水濺到他上了,都似乎沒察覺到。
“嘶——”
痛意后知后覺傳了過來,秦王不甚清醒的腦袋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連忙跪了下去,也不顧地上碎片和茶水,“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天武帝怒極反笑,“咱們天武,乃是馬上打下來的江山,結果到了你這兒,竟是連打的勇氣都沒有,只想著和談?!”
秦王子瑟瑟發抖。
天武帝失極了,“夠了,你給朕滾出去!”
“父皇——”秦王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天武帝,這種場合,所有兄弟都在,卻獨獨將他趕了出去,那他這個大哥,日后還有臉面嗎?更何況,這樣一來,自己跟著個位子,基本就是無緣了!
“夠了,出去!”
姬玄時突然站出來,“父皇息怒。”
“怎麼?你也要為他求嗎?”天武帝冷笑道,“若是要求,你也跟他一道給朕滾出去!”
所有人都有些驚訝,誰都知道天武帝最疼姬玄時,結果今日竟然對他說出了這麼重的話,只怕,秦王當真討不了好了。
秦王子一,直接坐在了地上。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連姬玄時求都不行了,他不是完了是什麼?
唯獨姬玄時,半點不影響,淡淡道:“父皇這會兒生氣,兒臣知道,但還是先想辦法解決東溟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說怎麼解決?”
“打!”姬玄時看著天武帝,神堅定,“兒子愿親自前往,替父皇將東溟的人,打出天武的國土!”
天武帝眸沉沉地看著他,臉上怒意稍緩,“你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依朕看,還是……”
“父皇。”姬玄時平靜地打斷了天武帝的話,“兒臣是您的兒子不錯,可兒子也是天武的子民,為父、為君分憂,是兒子的榮幸。更何況,咱們姬家是從馬背上打下江山來的,沒有一個不能戰!”
天武帝拒絕的話在邊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姬玄時將什麼都說了,他這會兒再拒絕,就不好找借口了,他看向兵部尚書,“你覺得呢?”
“微臣也贊打!”
天武帝頷首,“宣鎮西大將軍宮。”
徐公公立刻使人去了,天武帝看著他們,“你一個人去,朕也不放心,不如……挑個人陪著你去?”
天武帝目在幾個兒子中間掃了一圈,正要開口,姬澤突然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魯王手扶住了他,“你怎麼了?”
姬玄時下意識回頭,看到姬澤的模樣,突然想到了巫儀說得話,有蠱的人,若是聞到香囊里的香,定然會頭暈不適。
天武帝沒事,而姬澤有事,難道說……
姬玄時下意識瞥了眼天武帝,在這位帝王眼中,看到了難得一見的慌,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怎麼回事?”
“兒臣……”姬澤拱了拱手,頭暈的厲害,有一種惡心想吐的覺,他說不出話來。
“來人,快傳醫!”
醫很快來了,“許是這里人多,王爺有些悶氣短。”
天武帝立刻人將他扶到了隔壁,空曠的地方,“覺得如何?”
姬澤了一下,“似乎好多了。”
“那就好。”
天武帝看著他蒼白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在這兒好好休息。”
姬澤應了聲,誰也沒注意到,姬玄時眼中閃過的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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