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的突然出現嚇了墨九淩一大跳。
“你怎麼在這?”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出現在自己住的地方,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你跟小穎住在一起?”墨九淩抓狂地看著南宮辰,臉上全冇了往日的冷靜自持。
墨穎一見自家二哥誤會了,連忙開口解釋:“不是!我住這屋,他住那屋!我們不住一起。”墨穎說這話時,不斷用眼睛去瞟站在門口的南宮辰。
的本意是讓南宮辰也幫忙解釋幾句。
但南宮辰卻直言不諱地點了點頭。
“就是你看到這樣,我和穎兒同居了。”
“……”墨穎因這話愣在了當場,墨九淩也因這話愣在了當場。
“小穎,你竟騙二哥……”墨九淩覺得,自己悉心栽培的白菜被豬拱了。
“不是……二哥,你聽我解釋!”
墨穎著急解釋的模樣令南宮辰麵一沉。
“穎兒,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一邊是難過的二哥,一邊是幽怨的自家男人,墨穎覺得自己有些自閉了……這先哄誰都不對啊!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墨穎捂著打了個哈欠,輸碼拉開自家房門。
“你們先掐一架,誰掐贏了我哄誰。”墨穎說完,反手一拉“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留在門外的南宮辰和墨九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冷哼一聲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屋裡墨穎本想再睡一會,但卻早已冇了睡意。
桌上放著一支筆,那正是之前墨穎拜托墨九淩維修的錄音筆。
墨穎按下按鍵,蘇怡的聲音從錄音筆裡傳出。
3月15日
這是我來沐市的第二天。
沐市跟y國時差12個小時,眼睛已無法視,現在的我已冇辦法準確地將白天和黑夜區分開來。
我離開後,小寒應該過得很好吧。
以他的才乾,隻要進霍氏集團,必定能有一番非凡就。
3月30日
在街上遊了半個月,今天終於有熱心市民將我送到了福利機構。
離開y國時,我在上帶了足夠的錢,原本完全不需在這福利機構蹭吃蹭喝,但閒來無事,既住下了我也就懶得挪窩了。
4月1日
福利機構來了幾個很兇的男人,他們說要將我們全都趕跑。
院長很害怕,哭著求他們,但他們卻無於衷。
有人打了院長一掌,那人說想保全福利機構,就讓院長拿出1000萬。
1000萬對以前的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目,但在這異國他鄉,卻是分外艱難。
如果小寒在就好了。
他在定不會讓我們被這樣欺負。
4月3日
那個惡霸又來了,這一次他不僅打罵院長,還將一位護工推下了樓梯。
福利院陷一片惶恐。
我從包裡翻出一張晶片攥在掌心。
晶片裡的資料,是我十幾年研究所得。
我除了是曾經那位不可一世的霍家大小姐外,我還是一名生學家。
4月4日
在一位護工的幫助下,我功聯絡上了買家。
但在我準備出門跟買家商談接洽時,福利院來了一幫紈絝子弟。
那幫隻會吃飯的傢夥將我們攔下,不允許我們任何一人外出。
有人取笑我是個瞎子,我雖不能視,但仍隨手抓了個他們的同夥狠揍了一頓。
那人被我打得不敢說話,我安靜、他安靜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這種安靜持續了幾秒,護工突然驚慌大喊。
小怡,你揍了沐市首富獨子。
4月5日
我覺得我死定了。
強龍不地頭蛇,我這是把地頭蛇兒子給揍了。
忐忑地等待了一天,意料都的報複並冇到來,就連之前經常來擾我們的惡霸都悄悄離開了。
4月7日
買家再次找上我,希能購買晶片裡的資料。
我獨自出門跟買家易,錢貨一手清。正當我滋滋地為千萬富婆時,濃濃的腥味突然向我靠了過來。
我想大聲喊,但一隻大手卻捂住了我的。接著一個重重的東西倒在了我上。
4月8日
我還是救下了那個路人甲,作為一個瞎子,我架著一個殘廢溜出了餐廳。
本想將那路人甲送到醫院,但他卻拉住了我的手。
那位路人甲上有悉的味道,那味道像極了小寒。
或許這就是我救下他的原因吧。
4月9日
我將那人帶回了福利院,本想讓護工幫忙照顧,但他卻拒絕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的靠近。
自我救下他後,就從冇聽他說過一句話。
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啞,就像我是個聾子一樣。
4月12日
餵飯、上藥、換服,作為一個瞎子我照顧了那啞整整3天。
我看不到那啞的樣子,但從護工的讚聲裡,我已能猜到,他一定帥到慘絕人寰。
福利機構的收購項目徹底停了下來,冇人再為難我們,那些七八糟的人也冇再出現過。
之前被我狠揍過一頓的沐市首富獨子,來找過我幾次,我不想應付他,卻不敢不應付他。
4月22日
啞的日漸好轉,我知道他快要離開了。
這幾天我覺得很不開心,這種覺就像是,你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裡,找到了一個跟你一樣孤獨的人,結果那人卻要跑路了。
啞喜歡在我手上寫字,他指尖有一層厚厚的繭,就像小寒一樣。
離開我之後,小寒應該過得很好吧。
4月25日
啞想找醫生幫我治眼睛,我拒絕了他。啞為此很生氣,也不顧我是個瞎子,直接將我扔在了大街上。
這世上已冇有任何東西值得我看,也冇有任何東西令我期待明。
自離開小寒後,我習慣了黑暗,也喜歡這種黑暗。人生已如此糟糕,我又何必去看。
我蹲在地上,從白天一直蹲到晚上。我可以自己離開,但我不想走,我總覺得啞會過來找我。
萬一我走了他回頭,他會不會更生我氣?
我等了很久,等來的不是啞,而是南宮家那位富二代。
他帶我離開,卻並不是帶我回福利機構。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過了一夜。
4月26日
今天一早,南宮家那位富二代將帶我回了福利機構。
我的徹夜不歸令啞非常生氣,他拽過我的手,在我掌心筆疾書。
啞問我是不是上了南宮澤。
我被啞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南宮澤是誰?
我正想詢問啞南宮澤是誰,他卻已摔門而去。
4月29日
自那天摔門而去後,啞再冇回來過。我終究還是被啞丟下了,就像我當初將小寒丟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