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那可是靖王爺,既然是您的病人,奴婢不敢去說……”
云輕歌終于坐起來。
“罷了罷了,我去王府一趟。”
為一名盡職盡責的大夫,還是要認真對待病人才行。
出了門,跟隨著青玄去了王府。
青玄一路上對贊不絕口,“吳大夫還真是妙手回春,昨日我們王爺度過了五個月來第一個不痛苦的毒發之日。”
“呵呵。”
不痛苦,氣倒是大。
云輕歌心底吐槽完,人已經了東院。
站在男人的寢屋外,心底有些冒火。昨晚上的事還是令心底膈應,這一腳偏生就是邁不出去。
青玄連忙領著走,“請吧,吳大夫。”
屋中男人已經端坐在椅上,在桌案前翻著書卷,屋中沙沙翻書聲極快地便被云輕歌的腳步聲給掩蓋了去。
“主子,吳大夫帶來了。”
夜非墨輕嗯一聲,連眼神都沒打算多給一個,反倒是只是抬了抬下顎,示意在對面坐下。
云輕歌扯了扯上的布,隨即故作帥氣地一擺坐下。
生氣地吹了吹自己臉上易容的胡子。
夜非墨聽見這靜,略有些疑地抬頭看。
“吳大夫這一大早,吃火藥了?”管家走到了青玄邊問。
青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云輕歌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便故作嚴肅地握拳在邊狠狠咳嗽了一聲,以示自己是個嚴肅至極的大夫。
解釋說:“今日遇到個不講理的病人,王爺勿怪。”
夜非墨沒出聲。
“還請王爺將手給草民。”
男人依言將手腕遞給了,既然已經認定了這位大夫有些厲害,自然也就沒有多余的問題。
把脈了一陣后,云輕歌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毒是下去了。草民調制的這藥,是減王爺毒發次數的,并不能杜絕毒發。應該能制一兩月,我會盡快為王爺練出解藥。”
只是空間里藥材不變,需要調制解藥還缺幾味藥。
夜非墨自然也知道,他早已派人按照云輕歌給的藥方去四尋藥,至今無果。
這毒的解藥之所要至今沒人能配,也是因為有些藥材本就是莫須有的。
醫書上可能記載過,可饒是人脈眼線再廣闊如鬼帝,也無法尋到。
云輕歌知道,只有運氣,不斷給書中男主制造麻煩和膈應,空間里的藥材才會增多。
一旦增多,說不定就能獲取別的新的有用的藥。
“王爺這些日子,若上有任何不適,還可以再來尋草民。”
站起來。
夜非墨沒說話,寒冽的目凝聚在的臉上。
他的黑眸太過深邃,甚至每次都盡力避開他的眼,掛著馬甲在他的眼皮底下治病,實在是件倍力之事。
“吳大夫,本王倒有個生意想與你做。”
云輕歌詫異看他。
“王爺請說。”
“越國公府的傳染病,不知吳大夫可愿意醫治?”
越國公?
云輕歌想起那日詩會上越國公夫人獨獨被排斥在外的事,輕輕點頭,“倒有耳聞。”
“你給越國公一家治病,本王可付高額診金。”
“哦?”云輕歌一聽有錢,眉梢揚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若是有錢給賺,也不計較他昨日的可惡行徑了。
“一萬兩。”
自男人緋薄的間吐出了三個字,令云輕歌眼睛一瞬間放。
這手筆可不小,他想做什麼?是想為此得到越國公的扶持?
越國公在朝中勢力倒并不高,雖然已經封有了國公爵位,不過是虛名。但有一層很重要的關系,越國公一家深得太后喜,又是與丞相有些親戚關系。
不由得興了。
這樣幫大反派,也是幫!
“好,我去給他們治病!”
那斬釘截鐵的語氣,甚至還能讓夜非墨聽出言語之中的笑意。
這大夫,還真是個財迷,一萬兩笑這般模樣。
云輕歌答應后又囑咐了青玄幾句便告辭了。
夜非墨才說:“青玄,倘若吳大夫真去給越國公治病,派人監視他。”
以防此人是細。
雖然如今毒發能下去,可畢竟還未徹底解毒,他不得不防。
青玄頷首。
“不過,王爺,這吳大夫看起來并沒有惡意。”
是沒有惡意。
他也明白。
只是……
這人就是令他倍悉。
云輕歌接了任務,立刻帶著如意抱著藥箱去了越國公府。
國公府的下人一聽們是給靖王爺治病的吳大夫,毫不拒絕便讓他們府。
云輕歌暗想這夜非墨在越國公的心中占了幾面子。
將府里所有染病的人都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們的病癥并沒有外面傳的那般可怕。
在現代,這樣的病癥做病毒冒,確實有傳染。
和風寒冒顯然不一樣,對應的藥自然也不同。
云輕歌在空間里檢查了一番所有藥材,除了中藥之外,確實沒有西藥。看來,只能靠自己來調配了。
“國公爺,國公夫人,二位等我一下,我去取個藥。”
二位都比較和氣,經過這麼久的病痛折磨,他們面比常人要難看許多。
云輕歌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病毒冒。
按照道理,正常人若是染了冒,大部分都可以自行痊愈,他們染了也有幾日,卻并沒有好轉的跡象,確實需要藥來幫助治療。
國公夫人盯著云輕歌離開的方向,低低地說:“這位大夫……真的能行嗎?”
國公爺拍了拍的手背說:“不行也得行。”
太醫都看過了。
太醫也把他們這病當一般風寒來治,他們全家人也誤以為這是普通風寒,忍一忍就會好。
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至今。
他們家的孩子病最重,他也染了這病,就是國公夫人上并無這樣的病癥,所以詩會才讓國公夫人參加了。
云輕歌很快便回來了,將藥遞給了越國公。
“這藥,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便可。”
“好好好。”越國公點點頭。
“兩日就能好。”云輕歌豎起兩個手指,微微笑了笑。
說的如此篤定,令二位驚訝。
這病這麼容易就好了?
“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