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屏幕眼看就要暗淡下去,云輕歌的暴脾氣就要發。
忽然,屏幕又亮了。
“云小姐,你這暴脾氣可不好。”
云輕歌:“……”
“剛剛系統只是在查找你說的藥材位置而已,不要生氣嘛!紅無憂草在海邊呀,天焱皇朝東邊城池都是沿海的,你可以去尋哦。”
“我要的,別告訴我什麼自己去查!”
“好的哦,這里有一張地圖,上面海域標注了你要的無憂草位置。”
系統黑了。
一張地圖輕飄飄地落了下來,云輕歌手接過,將地圖展開。
這是第一次清晰看見這個世界的布局。
天焱皇朝是這大塊大陸里占地最大的國度。東邊是海岸線,西邊是西秦國,北邊是天奇國。至于其他小國在地圖上基本上占不了多領土,甚至有的只有一個點。
而東邊海域多面沒多遠,竟然還有另一塊大陸。
不過這塊大陸上并沒有標注任何的東西。
這張地圖肯定不完整。
只有一隅。
因為這地圖上只有天焱皇朝和天奇國的一小塊。
系統還真是會坑。
天微亮,云輕歌就被吉祥給喚醒了。
“王妃,快醒醒。”
云輕歌昨晚上在空間里逗留了許久才睡下,此刻正困得要命,被吉祥擾著清夢,險些要罵人。
“王妃,王爺說要去醫館,讓你陪同。”
看著王妃翻過繼續抱著被子睡,吉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云輕歌經吉祥這麼一提醒,驀地睜開了眼睛,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想起來了,昨天大反派有這麼說過。
“天都沒亮,他這麼著急去醫館?”云輕歌看著外面還在黑夜籠罩下的黑夜,滿臉黑線。
只是蒙蒙亮,顯然可能才六更天。
吉祥嘆著搖頭,“這是王爺吩咐的,王妃,您就別磨蹭了。”
云輕歌被拽著起洗漱出門。
上了馬車,看了一眼端坐在馬車上的夜非墨。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瞪。
夜非墨被瞪著,淡淡撇開了頭,不去看。
到了云輕歌的醫館,率先跳下了馬車,卻見今日的藥鋪很早就開了門。
揚了揚眉梢,似是明白藥鋪里有其他的客人。
青玄負責推夜非墨的椅藥鋪,三人了藥鋪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屋喝茶的男人。
氣氛有些詭異。
如意連忙迎上前來,認得靖王,連忙招呼說:“民參見王爺。”
“五弟。”坐在那方喝茶的男人聽見了靜,也側過頭看向了他們,他站起來溫淡一笑。
他大概是因為要出宮,所以著的裳很樸素,簡單的白,越發襯得他仙姿如玉。
云輕歌瞄了一眼坐在椅上的男人,他的面容都掩在面后,倒是那雙懾人的黑眸里解釋凌厲,并不顯友好。
“二位也是來尋吳大夫的?”夜天玨面對夜非墨那凌厲而不帶溫度的眼神,依然能坦然笑著。
迎著夜天玨這笑容,云輕歌腦子里只有一個字……假。
比起怪氣的大反派,夜天玨這種笑里藏刀的角才是最可怕的。
云輕歌見夜非墨不回答,屋子里就陷了一陣詭異的靜默。
忽然出聲道:“是啊,太子殿下來此,難道……也是看病?還是為我三姐姐請大夫?”
才不相信,至宮里的醫醫都是數一數二的,若不是像夜非墨這種中了劇毒的,應該不至于需要他們出宮來尋醫。
夜天玨聽提到云挽月,面不虞。
大抵是想到了云挽月這兩日作妖的舉,心底多有些不快。
他又看了一眼夜非墨,才道:“并不是,是皇祖母這失眠越來越重了。宮中醫束手無策,本殿今日聽說這吳大夫醫高超,上次越國公一家的怪病也是他醫治好。”
“呃,殿下,我們吳大夫昨日就出門采藥去了,今日都還未歸。”
如意在一旁弱弱開口。
知道,今日不管是這靖王還是那位太子,他們都是要見吳大夫的。
可……
吳大夫已經代過了,若是別人問起就說出門采藥去了。
確實,吳大夫已經兩三日沒來醫館了。
夜非墨瞄了一眼如意,不由得,目落至了云輕歌的上。
他那帶著深意的眼神落過來,云輕歌總覺得氣氛不對,看向夜非墨笑了笑問道:“王爺,你這麼瞧著妾做什麼?”
難道……
他不會有懷疑是吳大夫這種“荒謬”的想法吧?
男人卻不聲地開口說:“你好看。”
云輕歌:“……”
夜天玨:“……”
就連如意,也有些驚悚地瞪眼。
云輕歌知道,這句話不過是逗玩的,相信以現在的容貌絕對稱不上多好看。
“王爺,既然吳大夫不在,我們還是離開吧。”
“也好。”
夫妻兩自顧自說話,好像沒有要理會夜天玨的意思。
夜天玨心底有些尷尬,不由得盯著云輕歌的臉注視了許久,才道:“五弟,你也該經常宮看看父皇母后,還有皇祖母。畢竟……你親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久未宮了。”
聞言,夫妻二人同時看向了他。
夜非墨薄揚起一嘲弄的弧度,說:“用不著。”
“五弟……皇祖母……”
“與本王無關。”夜非墨冷聲打斷夜天玨,轉頭跟云輕歌說,“輕歌,推本王出去。”
冷的聲音倒沒什麼,可這一聲“輕歌”出口,還是驚到了云輕歌。
得這麼親切,反倒是令有些不習慣了。
又瞄了一眼夜天玨的表,見他臉難看,心底倒也坦然了。
故作淡定地甜甜應了一聲,上前將夜非墨的椅推向外面。
青玄發現自己推椅的工作被王妃搶走了,倒也沒有不高興,反倒是握了握拳頭,一副好像看進了勝利的喜悅似的。
走出去幾步,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屋中的夜天玨。
男人表說不上來彩,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待他們一行人走了,夜天玨才放下了茶盞,冷嗤了一聲。
他看向如意。
如意子赫然一僵,小心翼翼地迎視上他的視線。
“你們吳大夫何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