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柏一個勁的掙扎著,無奈他這幾日沒用過餐,本就沒有力氣,再加上天牢中酷吏連日的鞭打,已然是毫無抵抗之力了。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候柏便斷了氣。
那人將候柏又放下,將手上的絹布收起,又從候柏上下了服,往鐵籠上一拋,隨即便打了個結。又將地上的候柏抗了起來,順著打好的套子將脖子牢牢套了進去。
一切事畢後,那人便出了鐵籠,將牢門重新關上。
早朝之上,羣臣皆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了那倒黴鬼。
齊昭帝怒氣衝衝的看著正跪在下方的魏研照,怒斥道:“你告訴朕,你們大理寺究竟做什麼吃的?一個天牢裡的犯人竟能在眼皮子底下自殺了,現在刺客一案怎麼進行下去,你怎麼給朕代!”
魏研照忙不迭磕頭道:“聖上恕罪,這件事是微臣一時疏忽大意,沒找人看好,只是那候柏看著弱無能,卻沒料到他竟會自己自盡了。”
齊昭帝狠厲的看著他,道:“候柏死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魏研照卻是一怔,沉默一會道:“聖上恕罪,大理寺審問他幾日尚未問出結果,現在他又突然自盡了……”
魏研照的話未說完,羣臣之中有人鬆了口氣有人卻只覺得失落,齊昭帝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先下去吧,刺客的事大理寺要繼續調查,任何進展及時告訴朕。”
魏研照急忙磕頭回道:“微臣遵旨。”
魏研照一歸位,旁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來道:“微臣有事要奏。”
齊銘一見,那人卻是齊唯一派的諫臣,心中一,卻聽到齊昭帝道:“說。”
那人跪下道:“微臣要彈劾太子殿下!”
朝堂上一片鎮靜,齊昭帝坐直,冷聲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那人卻毫沒有畏懼,朗聲道:“微臣要彈劾太子殿下!”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朝堂上一片嘈雜聲。齊銘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咬住牙關,定定的站在那裡看著下方那個人。
然而那人似乎本沒有察覺到齊銘的目,鎮定的跪伏在那裡。
齊昭帝卻沒再說話,眉頭微微皺起,衆人捉不他的想法,也無人敢上前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齊昭帝冷聲道:“說。”
話音剛落,衆人卻是心中一驚。諫臣上奏彈劾齊銘並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幾次齊昭帝都是直接命人將那諫臣拖下,不是革去職就是直接發配回老家。像今日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衆臣心裡皆有了些底,這次候柏自盡的事多多還是讓齊昭帝起了疑心。大理寺審人的手段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沒人相信有人在經過那般殘酷對待之後還能有力氣支撐自己上吊自殺。這般毫無靜的死去,只會讓人徒增懷疑罷了。
那人見齊昭帝發了話,應了一聲道:“聖上,之前刺客一事太子府已然被牽扯進來了,如今大理寺尚未審問出結果,候柏卻莫名其妙的在獄中死了,這明顯是有人想掩蓋事實,堵住他的了。不可否認,如今太子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不僅知當初聖上的出行路線,而那候柏也是他府中的人。以微臣來看,在刺客案出結果之前,太子爺不適宜再在這位置坐下去,應當避讓開來,以免讓外人說我大齊事不公。”
他這話一說,有一人即刻站了出來道:“陳大人此言差矣,那候柏明明是在獄中自盡的,怎麼死的不明不白。陳大人又如何能把這件事推到太子府的上呢?”
陳大人冷笑一聲,道:“段大人這話就不對了。那候柏名義上是自盡,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天牢之中守備森嚴,一個剛剛經歷過鞭打的人,又怎麼有力氣避過那麼多獄卒的雙眼,下自己的服上吊呢?候柏被抓還沒幾日,如今卻死在了天牢裡,無非就是掩人耳目了,爲的就是能捂住候柏的口,
不讓他說出刺客案的幕後真兇。”
他轉向齊昭帝道:“爲了大齊的未來,也爲了聖上的安全,微臣建議,撤去太子爺之位,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再定儲君。”
在旁一直未說話的陳伯昭將軍此時也站了出來,道:“陳大人未免有些過份了,只爲了幾個可能也許就要定太子殿下的罪。太子殿下是大齊的儲君,大齊未來的天子,豈能這般任由你污衊!”
之前的陳大人辯駁道:“陳老將軍是不是戰場去多了,人都有些犯傻了。刺殺聖上這樣的大罪,必定要小心爲上絕不能放過一點疑點。太子爺雖說是我大齊的儲君,但聖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在確認聖上的安危之前,太子爺有嫌疑,在等大理寺調查出結果之前,我們作爲臣子的就絕不能讓太子爺繼續坐這個位置。”
陳伯昭氣的一臉通紅,瞪大了雙眼喝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爲臣子竟敢對太子殿下說這樣的話!”
“都統統給朕閉!”齊昭帝一聲怒喝,兩人頓時止住了聲,急忙退後一步,跪下道:“聖上恕罪!”
齊昭帝冷哼一聲,道:“大理寺沒有定論,這事太子雖有嫌疑但無實質證據。但陳卿說的也沒錯,太子是我大齊的儲君,有了嫌疑自當也要避諱。這樣吧,大理寺繼續調查,而太子就待在太子府中不許外出,直到大理寺出結果之前不許出府,也不許任何人去看他。”
齊銘只覺得腦中一響,整個人彷彿怔住了一般猛的往前一跪,大聲道:“父皇!”
齊昭帝卻沒理他,直接道:“退朝吧。”
說罷,他便起,看也沒看齊銘一眼,轉就出了大殿。
齊銘怔怔的趴伏在地,愣了好半響,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羣臣皆起,看了他一眼。陳伯昭不忍見他這般落寞,走上前道:“太子殿下,起來吧,聖上已經走了。”
齊銘沉默半響,隨即便起了,沒有理會他,神落寞的轉出了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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