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以爲是小姐不樂意這門親事，才讓他們倆去解圍的，現在看來……”兩個小丫頭相視曖昧一笑，“現在看來是真的！這也是四皇子親口說的，他那天啊，在宴會上說的，全都是真話！”

“結果？”西門風的聲音忽然傳來。

兩個丫頭驚得驀地轉，其中一個嚇得手中的剪子都掉地上了，險些砸著腳。

西門風彎腰撿起了掉在丫頭腳邊的剪子，嚇得丫頭往後退了兩步。

看到丫頭躲躲閃閃的神，西門風倒是如沐春風般地微微一笑，他溫的眉眼在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暖意融融，看得人心都化了一池春水，微漾漣漪，直接看呆了兩個小丫頭。

都說西門小侯爺是個妖孽，多看幾秒，會讓人上癮，此時一看，果真如此。

“結果？”西門風看著兩個小丫頭呆呆的樣子，又問了一句，“結果？你們還沒告訴我呢，我可都問兩三遍了。”

兩個小丫頭這纔回過頭，掉了剪子的那個恨不能把頭埋進口，兩隻手張地絞著角。

還是另一個丫頭大膽些，低著頭開口輕聲回答：“回小侯爺，奴婢只知將軍似乎中意四皇子，但是夫人婉言回絕了四皇子，而且，小姐也說了，……現在是真的還不想嫁人。”

“真的是這樣？”

西門風雖然笑，可眼裡濃郁的失落，這些靈的丫頭還是能看得出，西門公子，對自家小姐，亦是有意思。

“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所知曉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且還不是是否確實如此，主人家的事，做奴婢的不敢妄自揣測。”

丫頭平靜下來後，不急不緩地說，“小侯爺與四皇子和小姐那麼要好，您去問他們的話，自是比一個奴婢不經意聽來的更真切。”

“你個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西門風搖搖頭，沉默了兩秒，爲了不嚇到人，又微微笑了笑。

“奴婢拙，小侯爺見笑了。”丫頭微微一福。

“不過你啊，就是太說，你要

記住一點，禍從口出。”

丫頭一聽，兩人對視了一眼。臉微微一變，連忙跪在地上，看著西門風。

“小侯爺，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說，這事，還小侯爺別跟小姐夫人說。”

“起吧。”

西門風一記慄敲在腦門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記住不可說。”

他轉走了兩步，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來，對著另一個還低頭絞著子的丫頭打了一個響指，驚得那丫頭唰地擡頭。

“還你的剪子。”西門風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順帶叮囑一句：“以後可要注意好了哦，握好剪子，孩子的手腳要是留疤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他故意的說著一些玩笑的話，可這心頭的難，卻好像越來越嚴重。

小丫頭用手肘捅了一下，這才慌忙手去接，誰知又不小心到了西門風的手，臉上頓時飛起了兩片火燒雲。

“捨不得小侯爺？”

丫頭的臉更紅了，旁邊的丫頭解圍一般地開口：“小侯爺，您就別拿尋開心了！”

丫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直接轉過去了，還聽到了西門風離去低低地輕笑。

“哎，人都走了，你還害個什麼勁兒啊？”說話的丫頭看著著灑金長袍的西門風離去的背影，“我覺得還是西門小侯爺人更好，至是比四皇子好相多了！”

“……嗯。”小丫頭擡起頭看了看，又垂下了眼瞼。

雖然今天小侯爺和他們說了這麼多話，反而自己低著頭都能覺到他似乎有些悲傷，是因爲四皇子給小姐提親小姐了嗎？

去月兒的房間，短短幾步路程，西門風覺比什麼時候都難走。

無邪更好嗎？

月兒好像，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這樣說過話，每次都是玩笑一般地開始，玩笑一般地結束。

西門風心裡現在一團麻，好不容易決定的告白，又猶豫了。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該怎樣理他對於戰

華月的這一份。

西門風知道，像戰華月這樣與衆不同的孩子很招人喜歡，但他怎麼也沒有找到那個人會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而且，林無邪對月兒的種種好，這些年，西門風都看在眼裡。

竟是他傻，居然將那些認作是尋常的朋友之。

不得不承認，在他聽到夫人拒絕林無邪的時候，心是有一些慶幸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果這時候向戰華月表明心意的話，林無邪會怎麼想？

戰將軍是一個賢能正直的人，這大家都明白，所以他纔會喜歡手無實權的西門風，和林無邪這個不皇帝寵的四皇子。

但是將軍夫人就不一樣了，終究是個子，眼不夠長遠，以爲太子表明了喜歡自己的兒，要對戰華月好，並且想要娶作爲他的太子妃。

甚至是以後的一國之母皇后，就能夠讓戰華月從此以後錦玉食，將軍府還可以靠這門婚事與皇家更親近。

西門風思及此，做出了一個決定，還是把這份，藏起來。

兄弟和朋友之間，他選擇退出。

這份來不及說出口的，就永遠的沉默。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戰華月別苑前，西門風仰頭看了看石匾，又聽到院子裡似乎戰華月的聲音。

他微微笑了笑，喃喃自言自語：“月兒，西門只要你幸福就好……”

而後轉離去。

這前來表白的表白的話語，此時統統不見。

去城郊轉轉吧，聽說那兒應季的花朵兒都開了，看煩了溫室裡豔麗的牡丹芍藥，去外面看看野花也算是靜靜心。

不知怎的，西門風想到了自己一個人在黃昏下格外淒涼的背影，不苦一笑。

又是經過那條長廊，那兩個小丫頭還在修剪花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時還笑兩聲。

西門風往樹林裡走去，找到一棵大樹，飛向上，坐在一隻樹幹上。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城中所有的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