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一次上臺

雲中月的第一次演出便是《梁祝》。

葉安之早在茶樓放了風聲，時辰未到便有不人準備座了。顧冬練找到葉安之，道：“葉公子，你倒是捨得下本的嘛，就不怕我們影響了你這茶樓的口碑？”

“葉謀要是連這點魄力都冇，也不會有今日這般作為了。”葉安之十分期待今日這臺戲。雖說每日看他們排練，但終歸不是很連貫。

顧冬練躲在戲臺後麵想瞧瞧這人多不多，卻突然瞧見姓陶的對父竟坐在二樓雅間，於是溜到葉安之邊問：“你有什麼想法？”

“你想我有什麼想法？”葉安之出狐貍般的笑容反問。

顧冬練不答。

“本公子好歹是葉家大，豈能容忍彆人隨便汙衊敗壞了清白，好歹也要小懲大誡一番。”

夜幕初臨華燈初上，茶樓中間改建過的戲臺上，一道銅鑼聲起，全場安靜。除了戲臺周圍的燭未滅，每桌隻留一盞餘燈。

“某地一祝姓人家，有獨，喚英臺，自小喜讀四書五經……”

隨著葉安之的旁白開場顧冬練男裝扮相帶著書登場。

“於半路識得同屆考生梁山伯，二人結伴啟程……”

葉安之看到顧夏練出場，心裡角微微上揚。

他給念旁白，還是顧冬練臨時要求的，反正八個人中隻有他有空，其他人忙著一人分飾多角，忙得很，他也就臨危命了。

他要唸的也簡單，隻需在關鍵劇的時候念幾句就好，以方便大家理解劇。

顧冬練初時害怕葉安之聲音太小彆人聽不見，畢竟在這可冇有喇叭，麥之類的。

這會一聽，好傢夥，還真是中氣十足啊，哪怕在二樓也絕對聽得一清二楚。當下便收心演好自己的戲份。

且說茶樓的人看著這與以往戲班子不同的演法，覺得甚是新奇，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加上旁白的解釋，戲的容也容易理解。

慢慢的看迷了，也不知是不是同，不夫人小姐家看著祝英臺都多番暗示了，梁山伯那呆子還不知祝英臺為兒，時不時響起一道道惋惜，有的更甚直接道：“真是呆子，書都讀傻了！”

葉安之看著茶樓的反響，覺得不過是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可是見識過劇的，見此不由暗歎自己慧眼識珠。若是顧冬練瞧見了，定會說上一句，不要臉。

“這馬文才真是壞，竟這般陷害。”某個夫人看得一時氣憤，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其他人都看了過了，這夫人連連道歉。

馬文才使計陷害梁山伯，梁山伯重傷命懸一線，各家小姐看得急紅了眼眶，有些個手帕都絞得皺皺的。

二樓雅間的陶采蓮直指戲臺中間，氣得話都說不完整：“爹……他們……”

陶班主此時也是黑著臉，千算萬算就是冇算到這雲中月戲班就是顧家班。這顧家人還真是魂不散。隻是有一點陶班主想不明白，這顧家人怎麼跟葉家扯上關係的？

若是葉家手，想要對付他們就冇那麼簡單了。

陶采蓮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氣道：“爹，他們就是故意跟我們作對。”

陶班主擺擺手，示意先冷靜，看下去再說。

“山伯死之際仍念英臺，卻因馬家阻攔不得見其一麵。死後按約，葬南山。”

燃燭換新，戲也進了尾聲，一曲《梁祝》獨奏應戲而起，祝英臺嫁落白，哭聲起訴衷，簡直是聲淚俱下。

不淚點低的夫人小姐不拿起繡帕拭淚。

葉安之看著戲臺上的顧冬練，心裡突然覺得悶悶的，不想看見這副模樣……

“雖生不能與君同時，願死而與君共！山伯，帶我走吧，哪怕生生世世化蝶而隨我也甘願！山伯……”

戲臺上的墳頭突然裂開，祝英臺跳了下去，留下四九與銀心痛哭。忽然間，兩隻彩蝶從墓碑下飛出，飛向高空……

琴聲噶然而止。

“好！”

“妙！妙！妙！真是妙！”

戲落幕，看客們紛紛起拍手好。

“爹，娘，這戲太特彆了，好似真的一樣。”

“放才的曲子太好聽了，這戲配上這曲子，真是妙哉！”

“以前我覺得陶家班的戲是最好看的了，現在跟這比起來，也就那樣了。”

哪怕陶家父上不說，心裡還是不得不承認這齣戲的出彩。而此時聽到彆人拿這來對比，心裡更是來氣。

當看客們意猶未儘回想劇時，顧冬練等人陸續來到戲臺上。眾人不明所以，一時茶樓雀無聲。

此時卻見葉安之手執搖扇緩步來到戲臺上。

“爹，是他。”陶采蓮一件葉安之，就驚得站了起來，忙道。

陶班主眉頭鎖，見此景已有所猜測。

葉安之角掛笑，看了一眼茶樓，微微抬手一招，阿信立即押了兩人上戲臺。

不疾不徐的開口道：“坊間傳聞原顧家班顧班主之不知廉恥勾引某公子哥，以騙其幫忙重振顧家班。不知大家可聽有此事？”

不人聽此紛紛點頭。

“說來慚愧，為當事人葉某竟不知自己何時被勾引了。”葉安之冷笑兩聲，又道：“顧姑娘，不知可否說說，你是如何勾引葉某的？”

茶樓裡眾人一時雲裡雨霧，不是說是雲中月戲班麼？怎麼此時卻了顧家班？

顧冬練還是方纔的那一襲白，向前一步站到葉安之邊，笑道。

“葉老闆真是會說笑，葉老闆慧眼識珠瞧出了我們顧家班這新戲的潛力前來合作，不曾想會被有心人誤傳罷了。我爹剛去世，戲班一下失去重心，我等忍痛撐起戲班，幸得葉老闆相助，這才功把新戲排演出來。顧家班在此謝過葉老闆。”

“謝過葉老闆！”

顧家班眾人朝著葉安之深鞠一躬，十分真誠。

葉安之冇吭聲，看著戲臺下的看客議論紛紛，覺得差不多了又道：“至於到底是何人詆譭葉某與顧姑娘，又是出於何目的，大家不妨來聽聽。”

阿信鬆開綁著的那兩人，往前一推，道：“說。”

兩人忙跪在葉安之邊，哭喪著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想要饒命便實話實說。”葉安之冷眼看著兩人。

“我說我說。前些日子有個蒙麪人半夜來到我家給了我們兄弟十兩銀子，說讓我們去散佈些事，事之後會再給我們十兩。公子饒命啊，小的們隻是一時貪財犯了錯，公子饒命。”

二人道完出來，忙跪著喊饒命。

“你二人人所托詆譭顧姑娘清白，該如何置，便由顧姑娘說了算。”葉安之微微側，笑看著顧冬練。

陶采蓮拽著陶班主的袖子，心裡張得很，低聲喊道：“爹，怎麼辦？”

“不慌。”陶班主拍拍的手，他倒是想看看這葉公子還能查到什麼。

顧冬練笑而不語往茶樓看了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二樓雅間，與陶班主對視一眼，道：“既然幕後之人躲在背後，想來定是見不得人的鼠輩之徒。”

“小子雖說是一個戲子，卻也是有尊嚴的，既然那人給了你們二十兩，不如把這錢出來，就當賠禮認錯，頭上三尺有神明，還二位日後多多行善，勿行損人利己之事……”

葉安之聽罷，角忍不住搐。

“是是是，我兄弟二人願意出來。”

“阿信，你跟他們去取。”葉安之覺得差不多了，便道。

顧冬練又看向陶班主，笑著無聲的道了句：“謝謝！”

陶班主冷哼一聲，拂袖而坐。陶采蓮更是怒視著顧冬練。

“想不到竟有人這般可惡，一名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若不是葉老闆今日澄清，那顧姑娘豈不是要蒙不白之冤。”

“就是，幕後之人簡直就是卑鄙小人，這顧老班主剛去世便這般針對誣陷，心思是何等惡毒。”

“看來日後還是不要輕信流言蜚語，誰知道這傳的是真是假。”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