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無法判斷確切死因

開堂審判，顧冬練等人就將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哪知瘦漢子矢口否認，說自己酗酒發的酒瘋，本不記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還說顧冬練們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們喝醉了還往跟前湊，顯然是有意勾引他們。

瘦漢子痛心疾首，“大人，就是這惡勾引不才痛下殺手的啊。”

聽到這些，顧冬練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瘦漢子三人，對著張大人道：“回大人，既然他們三人都說自己喝醉，何不想辦法讓他們清醒清醒，免得一會說過什麼又假裝醉酒未清醒而不承認。”

顧冬練說完就收住笑意，轉而是一臉的凝重。

剛纔，冇錯就是剛纔，從那瘦漢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得逞的得意眼神，還有趴下那瞬間角的冷笑。

這讓顧冬練有種落圈套的覺，再細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這瘦漢子可不是一直在導王霸等人麼？

而且，在王霸抓們的時候，這人好像一直在旁邊拍手好，一副喝醉看好戲的模樣還為王霸喝彩。

想起這些，顧冬練心裡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難道，這是衝們來的？

顧冬練按耐住心中的慌張，一切還是先靜觀其變。

而張大人先不說顧冬練後有安王撐腰，單單是在公堂上對他的這番尊敬，就足夠令他心生好，於是來兩個差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兩個差一人提著個木桶回來，在瘦漢子三人不知的況，被差“嘩啦”一頭潑了半桶水。

頓時，三人一陣驚呼，了個，徹骨的寒意在三人上蔓延，冷得他們抱哆嗦著。

這可是剛在水井打起來的井水。

“啪”！

張大人問：“如今，你三人可是酒醒了？”

三人哪還敢說醉酒了，連連說酒醒了。

大門外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拍手好，大罵活該。

顧冬練見他們這樣，心裡才覺得出了一口氣，盯著那瘦漢子半響纔對著張大人說：“大人，彆說民三人雙眼冇有瞎，就算瞎了，也斷不可能去勾引他們這樣人。”

“人家都說相由心生，瞧他們長得一副尖猴腮，賊眉鼠眼的模樣，更何況還滿口惡臭，大街上哪怕隨便一個人也長得比他們好，說民三人勾引他們，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顧冬練眼底的嫌棄鄙夷一覽無，這番話簡直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想激怒這人，看看他是否有什麼破綻，跟這件事到底有冇有關係。

聽到顧冬練這麼一說，更有人吶喊著，“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衰樣，隔壁家的驢都長得比他們俊。”

瘦漢子冷得哆嗦，聽到被人這麼形容，臉更是難堪，指著顧冬練“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下文。

顧冬練不理會他繼續說著：“大人，民也曾多次警告，哪知他們仍不知悔改，眼見同伴落他們魔掌，急之下才錯手砸了下去，但那個力度是絕不會將人致死，民的行為最多是自救而已。”

當時砸下去，也隻是想讓王霸吃痛鬆手，所以顧冬練很肯定自己冇有下死手，隻是人為什麼會死，一時間也是真的說不準。

“我弟命都冇了你還敢狡辯，惡，我定要你一命抵一命……”

張王氏上前教訓顧冬練，卻被張大人喝住，而張王氏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看著他，惡聲開口：“姓張的，若是你要包庇這惡不嘗命，老孃定跟你冇完。”

顧冬練看著張王氏，“張夫人，咱們先不論這王霸到底犯了多事，我從頭到尾都隻承認傷人而非殺人，你就憑那瘦漢說的就認定是我殺的人，是不是太果斷了些？”

“我親眼所見是你砸下去霸哥纔沒的靜，你還想抵賴？”瘦漢子說得激，噴出一口的飛沫，簡直不能再噁心。

顧冬練自從懷疑開始，對他留了個心眼，見他這樣說了，於是問向張大人：“大人，民記得，剛剛他們還說醉酒醉得厲害，這醉得厲害的人，又怎麼能看清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民倒是忽然想起，王霸倒地之後一直到差到來，過王霸的，可不止民一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也有殺人嫌疑？”顧冬練突然寒著臉看向瘦漢。

瘦漢一個激靈往後倒去，麵上是一陣心慌，隨即反應過來，吼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殺人，休要誣賴於我。”

“顧姑娘說得不錯，你們都喝醉了，做了什麼怎麼還會記得。”張大人心裡對這幾人忍了很久，要不是每次出事王霸都一哭二鬨的護著他們，早就將他們抓起來了，何須等到現在。

顧冬練其實是故意嚇他的，誰知一嚇就有不小的收穫，剛好被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慌張，於是更加肯定，這件事與他不了乾係。

“回大人，當時我們已經清醒了，小的清清楚楚看見，就是這惡殺的人。”瘦漢重新跪上前，一口咬定就是顧冬練。

“大人，先不說他們渾的酒味，這清醒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清醒了，那他們強搶良家婦的罪名是立的吧？何況，他們還有作假口供的嫌疑。”顧冬練斜眼看著瘦漢，對著張大人道。

反正不管如何，他們三人是免不了這頓牢獄之災。

王霸已死，張大人也不用再顧忌什麼，當下直接將他們定了罪，甚至將以前的舊賬也一起翻了出來。

瘦漢等人直呼冤枉，可是哪有人會同他們，門口一些百姓見他們終於判刑，紛紛拍手道好。

瘦漢三人不甘的被押了下去，剛好上驗完的仵作回來。

顧冬練看著仵作走來，心裡有那麼一忐忑，到底會不會為殺人犯，就靠仵作的這份驗結果。

同樣張的還有張大人，要是真的是顧冬練所殺，那他要如何定案？安王追究起來可不是鬨著玩的。想著又轉頭看了一眼悍妻，實屬無奈的搖搖頭，回去怕是又要大吵大鬨了。

仵作上前，雙手遞上一份剛剛驗出的結果，上報道：“回大人，屬下無法判斷死者的確切死因。”

仵作的話令在場的人怔在當場。

什麼無法判斷確切死因？

也就是說，不一定是顧冬練殺害的？

顧冬練臉上不一喜，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

張大人趕翻開呈上來的結果，仵作又在一旁解釋道：“死者上除了一些舊傷疤，還有前額傷口之外並無其他傷痕，而且前額的傷口不足以致命，這正是屬下覺得奇怪的地方。”

顧冬練聽到這話，心裡又踏實了一些，就說嘛，那個力度怎麼可能將人砸死，頂多就是破層皮留點。

“你是哪冒出來的假仵作？人明明就是殺死了，人都死還不足以致命？”張王氏一聽有可能不是顧冬練殺的，當下就不樂意，衝了上前指著仵作罵了出來。

仵作臉難看得很，他今年已經四十五歲，當仵作也當了二十多年，誰想到今天居然被人說是假仵作，當下就對張大人開口：“稟大人，若是懷疑屬下驗得有誤差，大可請刑部的人過來看看，看看屬下到底有冇有驗錯。”

“倘若真錯了，屬下願立即告老還鄉，免得造就冤假錯案。”

仵作一番話說得決裂，顯然氣得不輕。

顧冬練聽到這番話，倒是對這位仵作高看一眼，想不到還有個明事理的人。

張大人對於張王氏一而再的擾蔑視公堂已是忍無可忍，一拍驚堂木不由分分說就讓人將押回後衙，哪怕鬨如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