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嫿川吃過了午飯纔過來,看了一下夏侯汐的手臂,恢複得還不錯。
“嗯,是個聽話的。”
夏侯汐總覺得另有所指,眨了眨眼睛:“玥王不聽話?”
藍嫿川剛纔下意識地就說出來了,那些日子,納蘭容景的不配合,的確讓煩憂。
“我有說是玥王爺嗎?”藍嫿川給他消毒上藥,邊道。
“猜的,這不被我猜中了。”年湊過來:“那我就好好聽你的話,免得讓你不舒坦。”
“好啊,那我下次不必來了,讓秦大夫給你換藥,你也得聽,就這種小事,冇必要專門跑一趟。”藍嫿川說。
卻聽到年哼了一聲:“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冇門兒,反正我是你的病患,你得照顧好我,直到我好了為止。”
“多大的人了。”藍嫿川無奈道。
夏侯汐讓人端來一桌子盛的點心:“專門給你準備的,不吃完不許走。”
“這麼多你當我是豬啊。”藍嫿川一眼看去,眼花繚,要吃完,還不得把肚子撐球。
“變豬也不是什麼壞事,免得有些人的目總是盯在你的上。”年輕輕一哼。
藍嫿川回去的時候,下午過了一半,夏侯汐總是纏著說話,這裡痛那裡疼的。
點心吃了大半,晚飯是不用吃了。
這件事,也不打算問玥王,玥王大概是意識到的為難,心有不甘,但又不忍心強迫,才做出了這個舉。
高門之間,爭鬥都是暗湧的刀子,明裡的證據,這樣的方式太極端了。
隻希一切到此為止。
“二小姐,如此,玥王要您做的那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吧。”卓奕問道。
藍嫿川心想大概也就是這個結果了,玥王不知道,和夏侯汐的淵源,在上輩子就開始了,一個親眼目睹為了死的人,有些話,真的是不能說。
卓奕又道:“小人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你說。”藍嫿川拿起攤位上的一個玩擺弄。
“說來也奇怪,玥王曾不止一次求娶二小姐,可是夏侯小公爺,卻從未表明過這樣的意思,看樣子小公爺對二小姐的在意並不比玥王對您的在意,難道他一點也不擔心,不心急,這又是什麼道理?”
卓奕說完,就迅速低下了頭,他也不想乾涉二小姐的個人私事,可是飄香幾個丫頭在閒聊的時候總是催促他問問二小姐的意思,最好是最後能夠嫁給玥王爺,在們的心目中,玥王是最好,最合適的人選。
藍嫿川端詳著你那玩意兒,神靜靜的:“卓奕,你知道嗎?有些人並不是要婚嫁娶進,也會嗬護一生,一往直前,百死而不悔。”
護衛詫異了一下:“二小姐指的是——夏侯小公爺嗎?”
隻是,二小姐也才十幾歲,為什麼就可以這樣斷定,人生漫長,以後的變數多著呢。
藍嫿川也不好跟他解釋,有些事,要不是親經曆,彆人說來自己也不會相信。
隻是那一幕,萬箭穿心,卻是生命裡最印象深刻的記憶,總是夢迴,無法釋解。
若說這一生冇有任何瓜葛也就罷了,最多當作一次不尋常的經曆,藏在心底,直到有一天淡化。
可是依舊看到那顆赤子之心,一腔熱,暫時冇有親的打算,除了前世的淚讓覺得畏懼,下意識地迴避,也是另一件事讓覺得,親不親這種儀式,並不是很有必要。
“卓奕,你隻要記得,日久見人心。”
藍嫿川將那個玩意放下,再往前走上幾步,便是懸壺醫館。
“宋家人方纔來開過藥了,是用來治療心悸不安,神思煩慮的藥,大概是買去給宋小姐和宋大人服用。”楊北道。
“為了避免出事,小人記載得詳細了一些。”他將簿子的一頁展示給藍嫿川看。
“來的人,正是宋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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