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老子從來沒過這種委屈
趕時間的同時,也得顧著柳老太太的子,估著差不多亥時,馬車總斷停下。
給眾人踹息的機會。
柳念初坐的腰酸背痛,下了馬車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路顛簸,即便馬車上鋪著的褥子,可到底做得渾不舒服。扶著腰下了馬車。
剛地,就見阮蓁腳步輕便的下了馬車。
柳念初走過去,借著周邊點著的篝火打量一眼道:“你瞧著羸弱,沒曾想一日下來,氣也沒差上分毫。”
阮蓁實在沒好意思說,在顧淮之懷里睡了一路。
只是眼神微閃的點了點頭。
很快轉移話題:“柳家祖母可好?”
“我還沒來得及謝你,祖母午間的膳食比平日用了不。顧伯母在,幾句話就嗆的將藥喝得一干二凈。”
柳老太太藥吃的多了,也淡了,吃什麼都沒了味道,以至于每每見端著藥過去,都能一推再推。
柳念初想到這里,笑了笑又道:“明日還有一日的路程,我還想著勞煩伯母在我那兒再待一日。伯母也答應了,說不想再見你男人。顧淮之也厲害,能將氣那樣。”
柳家馬車,盛挽罵起顧淮之時,一句話都不帶重復的。罵好了,就索發牢。
——我早知道就生個想蓁蓁那般心的兒,免得在他那里氣。
柳老太太:“你家世子的確蠻橫了些。不過你這脾氣生下來的兒也許也是差不多的料。”
——我剛剛說下馬車,他一句都不曾挽留!
柳老太太:“難怪你這般惱,我都聽不下去。他也委實過分!”
——我真的是氣死了!
柳老太太安:“氣什麼?等國公爺回來,自然幫你教訓他。”
兩人一唱一和,討伐顧淮之時和諧的像是親戚!不過,很快......
——顧赫?我更加指不上了!
柳老太太好奇:“我聽說了,你先前還懷疑他在外頭養了外室,這是真的假的?”
——假的!
那只是迷魂陣!
柳老太太卻道:“你就這般篤定?你得知道男人有幾個不腥?盛挽,全臨安誰不知你脾氣差?顧赫這般能耐興許不了。”
盛挽一聽這話,炸了:“你這老太太,說話真不中聽!你說誰脾氣差呢!吃你的藥,都放涼了,一把年紀還怕苦?丟不丟人!”
一來一回間,柳念初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阮蓁:......
不遠,顧淮之同趙宸正說著話。
暮沉沉,星辰點綴。
趙宸低聲道:“明日將人送至,你就該回臨安了。”
顧淮之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我得多逗留一日,正好附近上報到朝廷初生嬰的名單,如此,也不會遭那些人猜忌。”
趙宸頷了頷首:“子淵,你會怕麼?”
顧淮之挑了挑眉,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嘲。
趙宸卻從中仿若聽到這麼一句話:你在說什麼鬼話?
趙宸笑了笑,也覺著先前說的,很是多余。
不過,他道:“可我是怕的。”
顧淮之轉玉扳指的手一頓。
“我和阿初才親,我怕十多年的事重蹈覆轍,即便我有八的勝算,一朝沉浮,可但凡事關阿初,我不敢賭。”
他有足夠的野心,和足夠的能力,運籌帷幄,忍辱負重,可到底這些年留下的影不曾消散。
顧淮之轉著玉扳指加快。
“周旭。”
他稱呼其名。
顧淮之:“你就這點出息。”
趙宸瞇了瞇眼,用最溫和的語氣不甘示弱:“還酸麼?”
顧淮之:......
趙宸笑了笑:“我們子淵也學會疼娘子了。”
顧淮之黑了臉,轉頭就要走人。
趙宸溫和道:“如今這是惱怒了。”
顧淮之:棺材總是訂不完的。
————
暗衛提著幾只理好的野,用火折子點了火,一不茍的烤著。
幾人隨的圍坐一團,阮蓁膝前窩著呆兔子。撕下一塊,給小灰遞過去。
小灰乖巧的趴在邊上。
等吃的差不多了,就有人出來收拾。
阮蓁睡得多了,這會兒也不困,有一下沒一下的去轉顧淮之手里的扳指,低聲道:“我總覺得忘了什麼。”
柳念初聽到這句話,也深有會:“我也是。”
趙宸笑了笑。
顧淮之顯然懶得搭話。
“咚咚咚”阮蓁依稀聽到撞擊的聲音。
找到了答案,小娘子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道:“云世子。”
起,朝一輛馬車走過去。
顧淮之沒話說,也不曾阻攔,只是低頭去瞧空落落的拇指,他了眉心。
阮蓁這些日子,從他這里順走扳指是愈發的得心應手了。
阮蓁踩著踩腳凳上了馬車,開簾布,就對上被捆作一團,面掛著兩行清淚,頭上撞得一片紅的云思勉。
阮蓁沉默的上前,取出堵著他里的棉布。
云思勉也沒力去罵人了,他只是可憐的泣著,雙眼微紅,聲音虛弱:“我從早上到現在就沒用過一粒米。”
阮蓁繼續沉默的給他解綁。
云思勉有氣無力:“老子從來沒過這種委屈。”
柳念初也上了馬車,聽到這句話,樂不可支拍了拍云思勉的肩:“人麼,總要經歷承第一次。”
阮蓁補了一句:“承多了,你也就習慣了。”
云思勉:......這都是些什麼人?
“我了!”
柳念初:“烤都吃了,忘了給你留些,不過我那兒存著一些干糧。”
云思勉:“我要吃!”
“那你繼續著吧。”
云思勉沉重的一把推開柳念初落在他肩上的手。
“我就要吃!”
柳念初在他腦袋上錘了一下:“你再說一次。”
云思勉捂住口:“算了,我不挑。”
說著,他無比卑微的問:“可以再給我一杯水嗎?實在謝謝你了。”
“也是,我如今作何要求這麼多?”
云思勉聲并茂:“我那兄長都了死鬼,我如今能飽餐一頓也該滿足。我今兒就想啊,過些日子,就尋些道士給他做一場法事。”
“兩位嫂嫂,屆時一定過來,上柱香也好。”
“還有那趙宸必須磕幾個響頭。”
阮蓁:......
柳念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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