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遠離開容璽的公寓,便漫無目的的閒晃起來。
他對休斯頓這一帶並不,來這裡也不過是因爲容璽恰好來了這兒,而且,他不是忙著打拳,便是在養傷,本沒時間逛休斯頓。
這時候,才知道這附近便是著名的休斯頓大學。
他無聊得很,又煩躁的很,便在學校逛了起來。
和容璽不同,蘇慕遠的緒是斂的,即便煩躁也是安靜,心緒愈是起伏,臉上愈是平靜,這時候,他幾乎是淡靜至極的坐在足球場的看臺看人練足球。
彼時,初秋的暈黃好,天空是那種靜瓷般的藍,讓人止不住眷和懷念的氛圍。
他和容璽,相差三歲,即便他刻意讓自己放緩了步調,跟容璽相的校園時也就那麼幾年。
小學的時候,自己都懵懵懂懂,總覺得自己奇奇怪怪的,總是想見到一個男孩子,想著他笑起來脣角飛揚的弧度,想著他妖孽明朗的臉,想他打架的時候那種秒殺一切的氣場……
他雖然淡靜,但仍是被這種奇怪的覺困擾過。
也是那時候對醫學興趣的。
他總覺得自己病了,但那種奇怪的病又讓他難以啓齒,所以只好轉向醫學方面尋求藉,而他的母親家又是a市的醫學世家,他從小就有醫學天賦,但蘇家是把他當做政客來培養的,所以即便李家讓他學醫,蘇爺爺也是不同意的。
蘇慕遠又一直是個乖孩子,自然服從家長的安排。
但是,那時候,一下子就改變了。
他翻了很多的醫和史書,才勉強意識到自己可能不一樣,他天生就是那一類人,喜歡的更是男孩子……
而慕容璽,這個從小陪伴著他的孩子,總是能讓他不那麼孤單,不那麼憂傷,不那麼隔閡……
意識到這種,蘇慕遠也覺得很可恥很可恥,他不是沒想過逃離,他甚至選擇在外省念私立初中,只爲迴避這種。
他記得是初三那年吧,容璽惹禍了,他小小的一個人,把他們學校初中部的幾個孩子給打的生死不明。
慕容璽雖然很二,但畢竟還是心存善念,打架歸打架,但從未曾將人打殘過,只是那一回,容璽發了,就把人打重傷。
而那時候容璽不懂,只以爲他把人打死了。
就跑來他這裡,說是要見他最後一面再去坐牢。
那時候也是秋天,不過是深秋,空氣已經帶了寒意,秋夜的雨,總是帶了蕭索的寒意,容璽就冒著那樣的雨來敲了他的門。
小小的人,闖他房間的第一句話就是:“蘇蘇,我殺人了,我要去坐牢了!來看看你!現在看到了!我走了!我不會連累你的!”
說著,轉就走!
蘇慕遠當時也嚇壞了,但就是本能地將容璽攔下,而且本能地想著幫容璽背下罪名。
那是蘇慕遠的人生,頭一回地策劃那麼一樁案件,他幾乎是本能地算計著每一個細節,如何讓所有人以爲人是他殺的。
只不過,幸運神顧了他們一次。
容璽以爲殺掉的那個男孩搶救回來了,蘇家和慕家又是權勢傾天的大家,對方甚至連賠償都沒要,還帶著孩子親自來道歉。
弄清楚原因,不過是因爲對方污衊蘇慕遠喜歡男人,說他某方面不行。
而對方這樣污衊,也不過是他喜歡的孩子在向蘇慕遠表白的時候失敗了。
只是,當時,慕容璽卻是氣壞了的。
他沒什麼朋友,蘇慕遠是唯一一個,他又是護短的子,由不得任何人說蘇慕遠不好。
哪怕是一句玩笑的話語,慕容璽也不準。
那是蘇慕遠第一次讀懂容璽對他的意,他記得當時知道事因果的剎那愣愣地站在那裡很久。
然後,他走向容璽,頭一回承認自己的並認爲所有的一切都值得的。
他想吻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孩子。
可是,太多的顧及,讓他只是輕輕地捶了他一下。
翌日,蘇慕遠轉回容璽所在學校的初中部,不過,只呆了一年,蘇慕遠升上高中。
中考的時候,蘇慕遠很努力地想讓自己很正常的上個差點的高中,他沒打算上一中,雖然容璽鐵定也能進去,只不過到時候鐵定不了爲學校建多大樓了……
所以蘇慕遠算著分,讓自己正好從一中落榜念差了一個等級但校卻相對輕鬆的二中。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蘇慕遠以爲作文怎麼著都會扣個五分吧,可審卷的老師太給力了,給了他滿分。
然後,他悲催的唸了一中。
後來容璽也念了這所高中,代價是一大堆翻新的教學樓。
但這不影響蘇慕遠和容璽呆在一起的校園時,高一的容璽,還沒有遇到許流年,他很乾淨,只不過像個普通的男孩子那般,開始接各種片,開始盯著看,開始評判怎樣的人才算漂亮,開始幻想一場絕世無雙的……
而那時候,蘇慕遠總是翹課坐在他邊,聽他絮絮叨叨,說著自己七八糟的夢想和念頭。
他總是覺得風是那般的輕,好像是在催促著他睡著似的。
而旁邊的人,是那般的好,就連時也是好的,從容而優雅,溫存而靜默……
那是蘇慕遠所經歷的最麗的時。
可是,時,總不是當初年的模樣。
生活總是推著他們長,命運連招呼都不打就將他們拽洪流之中,他們被推著前進,每一個回頭都是奢侈的……
慕容璽,你說,上你,是不是命運的安排!
可是,命運既然安排了我你,爲何不安排我們在一起……
蘇慕遠想著,眼底有從不會滴落的淚,含淚的眼,那般深沉而傷懷……
一個人很難,一個男人,該有多難!
而這,就是二十年,就是一生……
蘇慕遠的一生,註定的步步艱難!
蘇慕遠輕輕地悲哀地閉上眼,眼角匆匆一瞥,卻瞧見一個足球朝著自己砸來,他避無可避,“砰”的一聲,蘇慕遠中招了,接著,就有一腥熱的沿著鼻腔裡流了出來……
咳咳,敵馬上出現,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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