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著手機,一時沒有回,好半天,深吸一口氣,道:“葉兆,對不起啊,沒等你回來,我都忘了。”
電話那邊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后:“都想起來了?”
梁笑笑:“都想起來了。”
葉兆:“在葉承那邊住這別走,我很快過來。”
電話被葉兆飛速切斷,梁笑笑把手機還回去,葉承接過。
梁笑笑角揚了下,說:“現在還討厭我嗎?”
葉承回視:“沒有。”
時隔六年,原先那兩間小屋子原封不,什麼都沒變,不過葉承倒是變了,變了更的男人。梁笑笑記得他以前穿運鞋恤衫,現在他竟然穿西裝。
他幫梁笑笑搬完行李,梁笑笑看看他的西裝,嘖嘖說:“現在是不是該稱你葉老板了?”
葉承看著,挑眉說:“你不怕我了?”
梁笑笑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我以前怕你?”
葉承:“你會躲我。”
時隔六年,梁笑笑自然也有些變了,也不是當年什麼都無畏的孩兒了,搬完了房間,葉承看看時間,說:“走吧,去吃早飯。”
他們去了天街食府的一家餐飲店,看上去和外面的餐廳沒什麼不同,沒有地方特,吃的也是豆漿油條和米糕。
梁笑笑吃了兩口,覺得飽了,放下了筷子,葉承抬眼看,說:“你以前吃得多的。”
梁笑笑拿紙巾,直接道:“不怎麼好吃,沒胃口。”
葉承又擰了下眉頭。
梁笑笑發現葉承其實沒變,他似乎對還是滿心戒備,對這個外面的人依舊抱著抗拒疏離的態度。
“葉承,”梁笑笑想了想,說:“厚臉地說一句,我以后可是你嫂子,你不用這麼戒備我。”
葉承眉頭又擰了一下,他看著梁笑笑,說:“你不是結婚了嗎?”
梁笑笑一愣,有什麼在腦海里閃過,反問:“你哥告訴你的吧?是結了……”
話未說完,梁笑笑聽到葉承說了一句:“不是。”
梁笑笑一愣,葉承放下筷子,說:“五年前葉兆回來過,我陪他下山,那時候你快結婚了,和一個男的在一起。”
梁笑笑回視葉承,好像并沒有什麼值得瞞介意的,點點頭,說:“現在那是我前夫了。”
葉承一愣,說:“你離婚了?”
梁笑笑點頭。
葉承道:“難怪……”
梁笑笑沒關注難怪之后的容,靠在雕花木椅上,轉頭看著窗外,剛好看到外院蓋的小亭子,一大早,已經有游客過來拍照留念。
短短幾天,像是一瞬過去六年,那些被忘的、經歷的,通通縈繞在腦海里,葉承看著梁笑笑,覺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平穩地靠坐著,安安靜靜地,在等待。
但這個時候,梁笑笑又想起了一些事,些事其實并沒有忘,只是隔了這麼多年,連帶著過去那部分記憶重新被喚起,那些事,像是撕開了面紗,出了真相。
想起了陪白錚戒毒的那段時間。
忘記了葉兆,忘記了那部分折磨讓痛苦地記憶,然后,重新抓住了白錚,陪伴他,鼓勵他,像過去一樣,甚至比以前還要依賴他,一刻也不愿意離開,時時刻刻在他邊。
白錚了的救命稻草,也了忘記葉兆后的自我救贖,梁笑笑現在才明白,原來那時候,不是在幫白錚,是為了拯救自己,拼命拽著白錚。
只用了半天,梁笑笑等到了葉兆。
站在寫著天街二字的石碑前,看到葉兆的車緩緩朝他開來,停下。
然后是朝他走來的男人。
只不過隔了幾天而已,再看到葉兆,心境全變了,他了一直想要等待的男人。
梁笑笑朝葉兆出了胳膊。
葉兆看著梁笑笑,將拉進懷里,游客從他們邊經過,看著那輛不知為何能開進來的車和這對相擁的男,疑打量。
梁笑笑靠在葉兆懷里,閉著眼睛,輕輕地說:“葉兆,你終于回來了。”
葉兆摟著,吻的頭發,隔了六年,他竟然又抓住了。
他們回到當年的民宅小旅館,一切未變,只是前臺辦住收銀的變了一個年輕小丫頭,嘻嘻哈哈,看上去無憂無慮。
葉兆還住朝北的房間,而梁笑笑的東西都在朝南那間。
兩人挨著,靠在床頭,梁笑笑側看葉兆,用眼睛描摹他的五,說:“葉兆,我都忘了,這事你知道嗎?”
葉兆說:“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幾年前,你結婚的時候。”
梁笑笑有些記不起結婚時候的事了,想了想,疑道:“葉承說,那時候你回來過,你找我了,我們當時有見過?”
葉兆靠著床頭,憶起當年那一段,說:“沒有。”
他沒有見,因為當時快結婚了,很幸福,從孩兒變了小人,比以前還要彩照人,穿著長踩著高跟鞋,特別漂亮。
葉承說是山外的人,就應該是這樣。
他沒有現,在暗看著,直到婚車將從梁家接出來駛了白園,他才死心。
回到國外后,他就設法限制了顧茗,他想他的孩兒結婚了會有幸福的生活,他不能陪伴,也不能看到別人毀了。
直到多年后,直到半年前,梁笑笑決定離婚,他才放顧茗回來。
……
梁笑笑看著葉兆,他們隔了六年,都有各自才知道的回憶,靠過去,說:“葉兆,我離婚了。”什麼都沒問,不問過去發生了什麼,不問他怎麼活下來的,不問他有沒有回來,找兌現承諾。
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只能把握現在。
葉兆回過神,側頭看。
梁笑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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