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因為帶的行李很,到了第二天李慕就帶莊欽去吃食,買服，最後莊欽去刷的卡，要買來送他,李慕並未拒絕。

調整好時差後,兩人坐飛機到另一個城市，這裡離追極的北極圈更近。莊欽這輩子第一次經歷房車旅行,這輛白房車比第一次的更大，功能齊全,有衛生間,有床、櫃、冰箱、檯面桌和熱水壺,外置了燃氣爐可以做飯。

由於車上沒有更多的沙發，只有邦邦的椅子,莊欽和李慕穿著睡在不大的床上，白天窗簾拉開，車上暖氣十足,車子勻速行駛,他一面翻劇本，和李慕探討,一面用相機錄下沿途風景，休息的時候用平板電腦一起看電影。

進北極圈後，峽灣公路上，半邊是海，半邊是雪山和城市,二者之間的深灰蜿蜒公路上，白房車逐漸化為一個小點。

“寶貝，到山頂了。”

莊欽迷迷糊糊地瞇了一會兒，就聽見李慕喊自己。他立刻睜了眼，手抬起來要去拉窗簾：“有極嗎？”

“太還沒下山。”李慕看他醒了，便把窗簾拉開，“我們得等一會兒。”

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天已經有了快要暗下去的架勢，過一整面的車尾窗戶，夕赤紅的籠罩在連綿的雪山之上。

這邊山頂人非常，沒有商業化，也沒有纜車可以方便地上下山，離城市很遠，沒有咖啡廳沒有觀景臺，不過有一個停車補給的營地，提供熱水和速食以及簡便的住宿。所以這裡晚上亮很淡，極帶近在咫尺，能用普通相機也能拍到。

司機要下車去上衛生間，李慕跟他說了兩句話，汽車熄火。

“他去哪兒了？”莊欽問。

“司機說等下天就黑了，晚上下山開車不太安全，今晚可能會下雪。”李慕看見他拉上窗簾在睡外面套和羽絨服，說：“你這麼穿還不夠，”李慕把防寒服給他，讓他穿在外面，“山上氣溫很低，看一會兒就得上車。”

莊欽把圍巾繞著脖子戴上，幾乎遮住全臉，低頭戴上皮做的帽子：“那就明天下山吧！這裡有住宿嗎？”

李慕把護膝給他。

“有，不過條件一般。”窗外就是連綿不絕的雪山，風景倒是很好，但因為沒有人為開發，住宿條件簡陋，簡陋也罷，李慕在乎的是衛生問題：“今晚你可能得在車上委屈一晚。”

前幾日兩人都是白天在房車上休息，晚上在酒店停靠休息，整個旅途節奏很慢，加上時不時補給換新，車上潔淨如新。

莊欽點點頭說沒關係，穿好了鞋：“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

旋即兩人下車，一下去莊欽就覺到刺骨的冷風，這里海拔並不是特別高，但氣溫奇低，起碼是零下三四十度。雪地靴踩進厚實的雪地裡，發出嘎吱的清脆聲響。李慕手臂從他後背繞過去，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摟在懷中。

這個作在這樣厚實的裝備下，其實是覺不到懷抱帶來的溫度的，莊欽原本是冷的，但突然之間就覺到了從心底油然而生的那種溫暖。

兩人快步走餐廳，吃了一頓簡單卻昂貴的速食。

“今晚會有極嗎？”莊欽最外面穿著藍防寒服，裹得像只藍的熊，捧著一杯熱的速溶咖啡，李慕用火機點煙，倆人坐在餐廳外的長廊座椅上，隔著半防風的玻璃窗，注視著夕的餘暉。

“或許有。”

“如果沒有怎麼辦？”

“我們可能得再待一晚。”李慕指尖夾著煙，側臉在深紅的餘暉下廓分明，“如果你待不下去，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離開。”

“那怎麼行！上山就開了這麼久的車。”

“我的意思是，可以去其他地方看。”

“有什麼不一樣嗎？”

“極帶一樣，不過那邊溫度沒這麼冷，可以坐纜車，住山腳。”李慕間籲出一縷煙霧，側頭看向他，“晚上上去看完再下來。”

“那我們住房車不是一樣的？”

莊欽白天已經在房車的床上睡過許多次了，他覺得多住兩個晚上、和雪山星空相伴，應該也不會難熬，頂多是浴室小了些，洗澡間了點，車子的隔音或許沒那麼好，但這裡也沒幾輛車，他還有耳塞，不會吵到他睡覺的。

說話的工夫，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五點半，漆黑昏沉的天幕上出現了很淡的極帶，一直看著天邊的莊欽一下就看見了，眼睛一下亮起，本來是懶懶地依偎著李慕坐，立刻站起，戴著厚手套的手拽著他的胳膊：“來了來了，你快看！”

“嗯，看見了，”他角微微一翹，“等會兒會更亮。”

這樣的風景李慕看過不次了，新鮮仍然有，這次同行的人不同，就格外的覺不一樣。

莊欽掏出懷裡捂著的相機，從室衝了出去，藍白的極亮。面對取景，莊欽卻發現眼能看見的極帶，這次帶的SONY微單拍不出來，鏡頭帶的不對。

極出現的時間很短，莊欽發現拍不到，索不拍了，站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裡，仰著藍白的北極消失。

兩人下車的時間不短了，回到車上，李慕把車窗關上，重啟暖氣。

莊欽把外套下，但車上太狹窄了，幾件厚服一，掛鉤就全被掛滿了，李慕看他要了，說：“冷，等溫度上來了你再。”

下車的時候他關掉了暖氣，開窗通風，現在車上溫度還沒上來。

莊欽坐在床邊，看李慕在收拾服，特別不好意思，想去幫忙，被李慕趕回去坐著，因為空間太小，兩人一起站著做家務連轉都麻煩。

“晚上還看劇本嗎？”李慕把服收拾好，把車上好好地消了一遍毒，點了香薰，洗乾淨手，才一件一件地把上的服下掛在窄窄的櫃裡，他換上睡袍，從外側坐上床。

床頭安裝的小檯燈和壁燈都亮著暖黃的，莊欽把劇本關上了，摘了眼鏡說：“這太暗了，看這麼小的字費眼。”

“那明天再看。”這幾天李慕還通讀了劇本，扮演了N個角陪他對戲。可今晚李慕不想陪他對戲了。他幫莊欽把劇本擱到一旁，把平板拿來，掛在鐵架上選片。

車上溫度還沒上來，但莊欽還是把了下來，他怕把枕頭上弄得全是羊絨，雖然腳冷，但還是把子了下來。兩人蓋著一條羊毯和羽絨被，在一起倚靠在大靠枕上，選的片子是一部很老的文藝片。李慕對這部片子沒什麼興趣，他心思也不在上面，因為莊欽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冷，在被子底下微微曲起，腳尖到李慕深藍質睡袍底下的小，還無意識地蹭了幾下。

李慕原本當他有別的心思，只是看他的模樣，知道他其實是認真在看電影——這小朋友不是故意的，純粹是對-的事不太敏=上心。

李慕忍了一會兒，才問他：“是不是冷？”

“不冷的。”莊欽專心致志看平板，甚至沒看他。

李慕想把他的腦袋扭過來，看電影看那麼認真做什麼？

“你的腳像冰塊。”李慕怕暖氣太高會悶，所以設置的溫度並不高。

“好像有一點。”

“嗯。”李慕用去勾他，“腳過來，我給你暖。”

“哎！”空間本就不大，莊欽躲都沒法躲，李慕上很暖和，兩雙在下面蹭來蹭去，莊欽的腳掌從他的腳背和上蹭過，鬧得連夾著平板的支架都在晃。

有好幾次李慕都直接可以把他桎梏住了，發現莊欽不是真的在躲，只是鬧著玩兒，就陪他玩了兩分鐘的遊戲，然後用力氣把他制住了。

莊欽說：“了幾下，我就暖和多了。”

“只是暖和？”李慕在被子底下找到他的手，“你把老公的服弄開了。”

睡袍的腰帶已經散開了。

莊欽被他抓住手，輕輕地撓手心，仰頭看向他的眼睛，李慕的雙眼特別沉，可深是亮的，莊欽那麼盯著他幾秒，低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怪你的意思。”李慕氣息很重，拉著他的手進自己的浴袍。

莊欽手被地放上去，那皮溫度有些燙得驚人。

李慕垂首，呼吸噴在他的臉龐上：“知道怎麼**嗎？”

莊欽指尖微微了一下。

“對…”李慕結上下輕微攢，“就是這樣。”

莊欽臉頰紅撲撲的，手指順著腹了一厘米，在李慕上帶起強烈的電流，但卻忽然一下停住、不了。

他把手拿出去了。

李慕以為又是和之前幾次一樣，這小孩很不喜歡主，李慕每回要帶著他的手才知道主。就在他以為這次也得自己來的時候，隨即看見莊欽起，長手臂把四周的遮簾全部拉上了。

“不能讓人看見了。”莊欽躺回去，手在溫暖的被窩裡遲疑了一下，慢吞吞地手放回原位，但也不是很敢去，試探一下又往回，看著李慕表變幻，小聲地問他：“是不是這樣？”

“嗯。”李慕嗓音變得低啞，“再往下一點。”

莊欽又停了，看著他的雙眼裡猶如盛滿繁星：“可是我的電影還沒看完，就剩半小時了。”

李慕要被他玩瘋了，從被窩裡抬腳，把平板支撐架踢開了。

去TM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