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哪裡還捨得說他，心化了一灘水，幫他把皮鞋掉，把他放倒在了沙發上，下頭去親他。

莊欽半張著，被他親到神誌不清，領帶被鬆開，皮帶也被摳開了。

莊欽抱著他的脖子，忽然側頭，不讓他親了。

李慕他的臉頰，目深：“怎麼了？缺氧？”

“不是……”莊欽咬了下，漆黑的眼睛和平日不同的是，有些渙散朦朧，說：“那三千萬，我會還給你的。”

李慕眼底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一半。

“我是做好事。”李慕說。

“我知道你是做好事，但我以為…你就是說說而已，只是捐個幾十萬，結果你捐了這麼多，錢…已經轉了嗎？”

“轉賬要24小時。”李慕說。

“那…能讓銀行撤銷嗎。”莊欽仰著頭看著他。

“不行。”李慕說，“捐了又不給錢，你的臉面不是臉？”

“那也比被人拿著我們的錢去買豪車豪宅強啊，你在國外生活，你不知道……國這些慈善機構有多爛……”

“你不用擔心這個。”李慕簡單地告訴他，這個慈善會創始人其實是他的一位堂兄，“我的錢沒那麼好拿，他不用到實，我可不管他是不是兄弟。 ”

“真的？”莊欽這才好多了，如果錢真的拿去資助貧困，他就一點都不心疼了。

李慕說真的：“現在心好了吧？”

“嗯…”他點頭，“但錢，我還是要還你的，我不能藉你的錢去博名聲。”

“為什麼不能？你不把我當自己人。”

“我沒有…”他低頭。

李慕住他的下，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心裡有沒有我？”

“…有的，”莊欽幾乎陷他深邃的雙目中，“因為有你，我才想公私分明，錢的事，不能欠著。”他說著，去撥弄腕間的手錶，“對了，這個……還給你。”

李慕眉目一斂，有了怒意。

“你不想欠人，是做好了離開我的準備嗎？”他一針見地指出。

莊欽無法反駁，只能躲避目，李慕牢牢地盯住他的眼睛，手指用了力氣，莊欽不得不看著他，然後閉上了眼睛。

李慕更生氣了，抓著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口：“你把我的心掏出來看一眼，看它是不是的，是不是也會傷。”

李慕在家裡穿家居服，睡袍很薄，莊欽的手挨著綢的布料，非常。

“我不進去…”他說。

李慕把服一鬆：“那你進去。”

莊欽他的。

李慕沒一會兒臉就變了：“你別。”

莊欽“哦”了一聲，把手收回去，又被李慕抓住，強忍著道：“我現在懷疑，你是沒有心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慕正要訓他，讓他不要再不說這三個字，就看見他很可憐地著自己，眼裡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怕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