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5.

這幾個月莊欽沒忙別的,除了品牌活，還有完曾導給的作業,篩選劇本,以及葉颯給他安排了幾支不同品類的廣告。

自打為CD的品牌大使後，莊欽價一下就上去了，哪怕品牌大使本沒多錢的代言費,甚至出聯名款贈送給還倒錢了，但價一上去，立馬代言邀約不斷,加上他剛拿了柏林影帝,廣告費也提了不止一個檔次。

廣告也都不用去外地，基本上一兩天拍完就休息，葉颯除了偶爾上門來找他，其他時間都是發消息聯繫。

最近莊欽的名聲已經在的經營下扭轉了，不再是以前的黑紅,柏林影帝加持CD品牌大使,格完全上去了,網友都是金魚腦,炸式的信息轟炸下,已經沒有人記得他那幾個甚至不能稱之為黑料的黑點了。說他英語不好，在節目上了一手,原聲對白說得極為流利，說他演技不好，剛拿了柏林影帝,未必都是黑-幕？

葉颯輕鬆愉悅地算了一筆賬：“你還有票房收沒計對吧？”

“對，電影投資有我的一部分。總投資七千多萬，我佔七分之一。”莊欽知道，是海外版權加起來，已經超過一個億了，等於國票房是純利潤。

“最近暑期檔，電影票房最高有十億的，暑假一過，我們電影一上，估計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葉颯一算下來，覺得對賭基本上可以在電影上映分紅後完。

“有沒有想過，和公司解約後去哪裡？”

“我還沒有找下家…”莊欽最近看了大量的劇本，其中有一些他知道是能賺錢的，有些聞所未聞，重生帶給他的機遇就包括手裡這些劇本，不說去參演，只要他去摻一腳，投資一點，總能賺到錢的。

“我能不能，不找下家了？”他自己想了很久，“我想自己單幹，不給人打工了。”

葉颯：“只要你給我發工資，隨便你去哪兒。你自己有團隊了，以後拍戲，拍廣告，接通告，通通不用分，是好事。”

莊欽沒告訴，自己不是想單獨立個人團隊工作室，他還有其他的想法，又怕葉颯笑他，也沒好意思提，莊欽低頭看著44紙上最近畫的大量分鏡圖，他花錢買下了一冊劇本，自己改編了短片，做了新劇本。

可始終沒有開工，自己一個沒上過導演課、也沒學過攝影的，憑什麼去做導演？

“還在畫？”李慕敲門，立在門邊：“還是思考？”

“沒畫。”莊欽的思維被打斷，看著書桌上七八糟的圖，連忙收了一下。

他沒學過畫畫，畫的圖其實都是簡筆劃，寥寥幾筆示意這個鏡頭是什麼構圖，垃圾桶已經堆滿了廢紙。

“寫作業這麼認真，這麼晚了，幫你關燈？”

李慕知道這是那個導演給莊欽佈置的作業，莊欽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力，經常熬夜在畫這個，有時候吃飯、睡覺，突然來了靈就馬上拿紙筆塗幾下，別人也都看不懂，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東西。

“先別關。”莊欽把桌上的紙挨個羅列好了，“我還得整理一下思路。”

“工作十二個小時了。”李慕走到他旁邊去了，一彎腰，認真地看著他，“不分一個小時留給我嗎？”

莊欽向他，意識到自己的確把他忽略了，一句“對不起”卡在嚨裡，沒有說出口。他手把檯燈關掉了。檯燈一關，書房裡只剩門邊的壁燈亮著，窗邊視線昏暗，莊欽道：“我只是太想快點把這件事做好。”

李慕：“不是沒規定時間？”雖說很喜歡他上這拼勁，但被忽視的覺並不是很好，李慕下午把貓抱進來找他，莊欽都沒理人，李慕就把貓抱走，自己去洗了個澡，心鬱悶到了現在。

莊欽總擔心自己會不要他，但李慕何嘗沒有這種擔心，覺得他喜歡自己，偶爾又覺得，其實自己好像沒有他的工作來的重要。

“是，不過我現在正有熱，要趁著有熱的時候把它做完。”莊欽剛站起來，就發現麻了，他手撐著書桌，一下就不敢了。

李慕：“麻？”

“唔，走不了。”

“要抱嗎？”

“不抱，等我緩一下……”

李慕蹲下：“上來，背你回去。”

莊欽猶豫了下，趴上去了，李慕走出去，手關燈，莊欽說：“輝叔是不是還在外面？你放我下來吧，我好像能走了。”

“老年人休息得早。”

莊欽抱著他的脖子，被他背起來的時候，低頭就挨著李慕黑的短髮，有些紮下。他低頭，用下去蹭他的頭髮，好像覺得很好玩一樣。

李慕雙臂托著他的彎，覺他在用自己的頭髮洗臉一樣蹭，就笑：“你做什麼？”

莊欽聞他頭髮上的洗髮味道：“好像從來沒有人這麼背過我。”

“這麼說我是第一個？”

“嗯。”

“你師父呢？”

“師父也沒背過我……”除了生病那回抱他去了醫院，就沒再抱過，師父對他嚴厲，背小孩子上街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兩歲前的小刀上。

李慕看不見他的表，只能通過他的語氣來揣，道：“那以後我都背你，什麼時候不想走了，就趴在我背上。”

“我很重啊。”隨著李慕走路的作，莊欽一顛一顛的，覺更高了，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還行，再重點也能背。”從書房到臥室要走一會兒，李慕站到門前，莊欽手開門，李慕進去把門踢上，把莊欽放在沙發上：“還麻嗎？”

“不麻了。”

“我給你放水。”李慕去浴室給他在浴缸裡放滿水，拿巾。

莊欽看著他進去忙，側靠在沙發上，眼睛都快閉上了。

李慕出來了：“要睡了？”

莊欽站起來：“我去洗澡。”

“泡十五分鐘我你。”

莊欽躺在浴缸裡，昏昏睡，一會兒想電影的事，一會兒想著李慕，明明李慕人就在外頭，卻還是會想。

李慕過十五分鐘進來他，把他從浴缸裡抱起，用浴巾裹著。莊欽躺在床上，李慕給他穿睡袖子，彎腰給他系釦子。

莊欽呆呆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慕哥。”

李慕：“嗯？”

“我覺得你，像我爸爸一樣。”

還沒滿三十的男李慕：“……”

“就是……像，我也沒有過，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如果我有，他應該會像你一樣好。或者媽媽，你給我穿服。”

李慕：“……”

他無奈，知道他這種心理什麼。

李慕說：“你要喜歡，也可以爸爸。”

“不行，好奇怪。”

“沒讓你平時。”

“啊？”

“做-的時候。”

莊欽：“……”

“更奇怪了。”

“你還小。”李慕關了燈，讓他睡覺。

莊欽躺好了，側臉著枕頭，覺他上來了，主抱過去。

“我明天不工作那麼久了。”

李慕“嗯”一聲。

莊欽：“今天不做了嗎？”

“不做，放你休息。”

莊欽：“我洗得很乾淨。”

李慕忍得青筋都要出了，半晌道：“老實睡覺。”

“哦。”莊欽他得更了，四肢都纏上去。

李慕只能活活忍著，忍了一會兒發現他真的睡了，就嘆了口氣。

莊欽這種抱法，讓人意識到，他是真的依賴自己。

-

九月六日這天是周六，電影沒有在國舉辦首映禮，直接全國院線統一上映，而在此之前的點映會，評分已經穩定在八點幾了。

邱明把盜版控制得不錯，很多人都沒找到資源，盜版的視頻APP也沒找到，又很想看的，就只能上電影院看。邱明投資電影不是做慈善，他才不管是不是刪減和未刪減，電影花了那麼多錢、人力、時間拍的，怎麼可能讓資源流出去。

要做免費的也得等到年末，先把票房賺完了再說。

首日票房在零點就破兩千五百萬，大多是生結伴去看，首日過後，口碑就一路走高，邱明花錢請了一些影評人來推，也買了水軍，但這種題材的片子，演員演技好，長相養眼，本就很吸，自來水一波接著一波。

“不是糖水片！還有點，不劇，演員的演技太好了，他的臉和演技真的經得起長時間的鏡頭凝視！”

“好像刪過，聽說外網時長140分鐘，國電影院這個124分鐘，但一口氣看下來很流暢，表示不影響電影完度！我也不是衝著看男男曖昧鏡頭去的。這個李慕的演員是新人吧？沒看過他的演藝經歷，真是一張電影臉，高級，帥。”

“五月在挪威看過一次，回國看見電影院上了，買了張票跟朋友一起去的。首先表示一下，這個電影沒有你們想的那種鏡頭，刪的好多應該都是腥暴力鏡頭吧，對了，有個KISS被刪了，那個KISS拍得真好，後勁很大，我現在還想的起來，演員犧牲太大了。”

“電影攝影、剪輯、、打、作設計……還有配樂，都是一絕，東南亞的氛圍配上清涼的藍綠調，看起來特別爽口，沒錯，就是爽口，看得我想下樓買椰青。這個電影節設計得太戲劇化也太特別了，犯罪題材，同□□，導演是個新人？很強！”

“演員也都是新人，兩個主演都是，一個才二十一？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才二十歲，只演過兩部電視劇，另一個男演員聞所未聞，可是導演真的很厲害啊，太會選角了，要窒息了，好多片段我在電影院都看得心，是熾熱又純粹的**和​​啊。”

知道這是同志題材的，都是上網仔細查過的，宣傳的時候可不敢這麼宣傳，但凡是暗示的鏡頭都被刪掉了，有些觀影的人可能看完也覺得有點不對，覺是吧，好像也不對，說不是吧，又有這種覺。

莊欽上網看了一些評價，大部分是四星五星，也有三星一星，評價讓人無言以對：“前面甜的，後面死了，不建議看。”

“都刪了還讓我們看什麼，劇組騙錢嗎！還好沒買票，找個資源太不容易了。”

底下一大堆求資源的。

也有批判節的，認為劇不現實的，也有說出不對的來，對導演拍攝手法指手畫腳，對演員某些表演也指手畫腳，覺得他這樣拍不對，應該這樣那樣才對。

“沒有惡意，只是提個意見，覺得這樣拍更好，導演還需努力，演員演技有些生，還可以更好。”

電影是莊欽投了幾個月時間拍的，更是郭寶箴前後準備了幾年時間的片子，雖然知道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看見的時候難免不舒服。

“看完這部電影，表示泰國哪裡有電影裡這麼，電影把它拍過過於了一些，沙灘和海哪有這麼乾淨。”

“兩個男主值絕了…太好磕了！！李慕是夢中1！！”

“我的年度最佳！！拍得太了，深藍的海，淺藍的天空，深綠的棕櫚樹，黑的沙灘，躁的夏夜，曖昧的與試探。前半部分是藝，後半部分很商業套路，但依舊不失為一部佳作，導演的電影作，我給一百星也不夠！！”

刪減後的版本，李慕的戲份還要更多，突然之間，他就火了。量每天都在狂漲，僅有的那兩條配合轉發的微博底下是新來的表白，他也不看也不理。

“破億了！”電影上映第六天，莊欽就從電話裡得知了這件事。

票房週末兩天連著過兩千萬，工作日差一點，但也過千萬，一周過去票房績為這一季同期上映電影最佳，郭寶箴做夢醒來都下意識去看票房到什麼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