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歌手比賽

活當晚， 學校大禮堂外又是人滿為患。

與只能申請在小禮堂舉辦演奏會的鋼琴社相比， 流行歌社每年一度的校園十佳歌手比賽可謂是聲勢浩大。

十位參選歌手的照片早在一週前就被做大幅海報掛在禮堂門口，吸引著來往學生的關注。

尤其當大家發現戚楓的影也一同出現在海報上時，大夥兒紛紛上校園論壇八卦起戚楓參加歌手比賽到底是靠值還是靠歌。

帶上了「校草」的噱頭， 今年的歌手比賽更是備矚目。

所以，很有社團在這天晚上舉辦活，生怕被這個比賽襯托得門庭冷落， 唯一抗衡至今的也只有凌可所在的鋼琴社了。

鋼琴社的社長同樣是一位業餘十級的學長， 本人沉迷肖邦、李斯特這個級別的古典音樂，對流行歌曲嗤之以鼻。

但這與其說是現任社長的理念， 不如說是整個鋼琴社的理念。

正因為此，他們才鍥而不捨地和流行歌社同期舉辦活——非要同學們二選其一。

但任的結果當然是每次都輸得很慘， 演奏會對外一共賣一百五十張票子，往屆每次能賣掉二分之一就不錯了，今年有凌可在，勉強賣掉了三分之二， 但和歌手比賽的人氣也相去甚遠。

不過， 凌可對此倒是寵辱不驚， 覺得人一點更好。

小禮堂的後臺連著前臺， 還有一間耳室能直接看到觀眾席的況，由於人不多，準備上臺的社員都比較輕鬆，紛紛呆在耳室裡看臺下的況。

凌可掃了一圈，發現謝奇寶和高俊飛沒來， 但來了們班的兩個生，章文沁和姚靜。

兩個生不去看戚楓的比賽，反而跑來聽鋼琴曲，對此他有點意外，不過歌手比賽是在七點半以後開始的，凌可一想，也許倆是打算先來聽半個小時鋼琴曲，再去大禮堂聽戚楓唱歌也不一定。

觀眾席靠前還扎堆坐著一群妹子，其中一個生手上還捧著一束花鮮花。

社友們見了，紛紛打趣凌可：「哇，那個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

凌可偏開視線，淡淡道：「不確定的事，先別開玩笑。」

大夥兒被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噎得說不出話來……哎，敢給凌可這種冰山男告白的生，也得敬是個漢子啊！

***

七點，演奏準時開始了。

然而，最先上場的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雜魚」，凌可作為他們當中還算有點名氣的彈奏者，得留到最後幾個當軸。

音樂會雖借了「聖誕」的主題，但中間仍然穿了一些古典樂，有兩個人直接上臺彈了考級曲目，凌可聽了幾首，實話實說，自己都覺有些沉悶。

果然沒多久，就有一部分人覺得無趣離開了。

等七點半一過，隔壁大禮堂傳出熱鬧的開場音樂，又陸陸續續吸引走了一批觀眾。

社員們都紛紛自我解嘲，說能聽到最後的，肯定是他們的真。

凌可往外瞄了一眼，見章文沁和姚靜仍坐在臺下。

正覺得奇怪，姚靜就給發了條微信消息：「凌可，我和章文沁來看你彈琴了，你第幾個出場啊？」

「謝謝……我要等蠻後面，還有七八個人。」凌可趁機向們確認了票子是不是高俊飛和謝奇寶送的，果然是，他又問，「你們怎麼不去聽戚楓唱歌？」

姚靜：「咱們班幾乎所有人都給他捧場去了，我們兩個也沒什麼，而且沁沁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就拉我來聽你彈琴啦！你好歹也是咱們的『系草』，一個都不來的話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吐舌]」

凌可心裡一熱，回覆道：「沒事。」

姚靜道：「反倒是戚楓，就他黏你那樣兒，這種況不應該歌也不唱直接跑來聽你彈鋼琴的嗎？」

凌可看到這話，又想起之前高俊飛在群裡開玩笑說的那句「戚楓還沒斷」，忍不住一樂，隨手發了個「捂笑」的表。

原來戚楓黏他已經黏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了麼？

這覺讓凌可很爽，就好像在戚楓上打了個屬於他的印章，無論對方去哪裡，都會被人默認跟自己捆綁在一起……

凌可點開戚楓的頭像，斟酌了一會兒，問道：「你在幹嘛？」

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回覆，凌可猜他估計在忙，剛打算收起手機，卻見戚楓一下子回了數條消息——

戚楓：「啊！」

戚楓：「……剛換好服，在後臺準備。」

戚楓：「梁學長也來了，他是評委之一，剛在跟他聊天。」

戚楓：「信號好像不大好，能收到麼？」

凌可：「嗯，收到了。」

戚楓：「你呢？上臺了嗎？我原本還想看看這邊的安排，要是能溜出來的話順便溜出去看一下你，不過現場好像蠻張的，好多人都盯著我，看來溜不掉了。[哀怨]」

凌可勾一笑：「別來了，不就彈個琴，你又不是沒見過。」

戚楓：「[委屈][委屈][委屈]」

凌可：「……」

鋼琴社一個社員難得見凌可滿臉笑容的模樣，好奇道：「凌可，你在跟誰聊天啊？」

「嗯？」凌可抬頭，笑了笑，「哦，和我同學，戚楓。」

社員角一，默默地把還沒調侃出口的「是不是你朋友」嚥回了肚子。

過了不久，戚楓又發了條消息來：「好籤了，我在第六個上場。」

凌可估算了一下，七八分鐘一個人，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才到戚楓，如果他彈完琴趕過去，興許還能趕得上。

正想著，戚楓就問：「你一會兒過來聽我唱歌麼？」

凌可：「看況吧。」

戚楓：「[委屈][委屈][委屈]」

凌可看著那三個對手指的表，都有點好奇戚楓的撒本事是跟誰學的。

方才那個社員看凌可笑得樂不可支的樣子，不信邪，湊過去瞄了一眼他手機裡的微信界面，果然看到對話框上面的名字「楓」。

當然，也猝不及防瞄見了他倆撒狗糧的對話，包括戚楓發的三個表。

他一臉懵比地想：校草同學私底下這麼嗲……那些生們知道麼？

***

幾分鐘後，朋友圈裡就已經能刷出大禮堂那邊的盛況轉播了，連鋼琴社的社員們都有些蠢蠢，一個個想著等彈奏完就溜出去聽歌。

小禮堂沒有wifi，凌可刷出幾個小視頻，都點不開。

好不容易到他，他心裡想著戚楓，彈得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結束後，就打算鞠躬下臺。

就在這時，坐在前排的那個捧花生忽然被邊上幾個生推著站了起來，場頓時響起了一陣呼聲，連耳室裡的那群鋼琴社社員都紛紛探出了頭。

凌可僵在舞臺上，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去面對。

——這還是他開學以來第一次被人當眾告白。

迎新晚會那次，雖然他也被人送了娃娃熊，但當初的生送完禮就跑，整個過程快得他都來不及反應就過去了。而且那會兒有戚楓在他邊，幾乎大部分風頭都是戚楓扛著，所以凌可並沒有覺得太尷尬。

但這次不一樣，眼前的生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化了妝，穿得也很正式，滿面紅暈地走到他跟前：「凌、凌可……」

剛念出他的名字，生就張地說不出話來了。

臺下陪同來的兩個生在下面對著喊：「蘇怡萱！勇敢點！」

這一喊，全場觀眾也跟著鼓起掌來，你一句我一句地喊「加油」。

那個生原本垂著眼睛，聽到大家的起鬨，才直視凌可。

但看了一眼，的臉就更紅了，趕又低頭，聲細如蚊地來了一句「我是經濟數學系的蘇怡萱」，就把手中的鮮花遞給了他。

當著那麼多觀眾的面，凌可騎虎難下，他接過花，還沒說一聲「謝謝」，對方就倉皇地轉跑下臺去。

臺下陪同來的兩個生頗有些恨鐵不鋼地跺跺腳，替朝著舞臺喊了一句：「凌可！蘇怡萱喜歡你！上次的娃娃熊就是送的……唔！」

凌可：「……」難怪剛剛那個背影有點眼。

蘇怡萱的生惱地拉住同伴，捂著的不讓再說，可能是面薄，直接扯著閨們提前離場了。

觀眾們跟著嬉笑了一通，本來想看好戲，見這個生如此虎頭蛇尾，也都有些訕訕。

但對方的舉反而讓凌可鬆了口氣，他如釋重負地回到後臺，又被大家圍著起鬨了一通，才從這件事中而出。

一看時間，快八點半了。

凌可見演奏會差不多快結束了，聲稱有事先走一步，便急急地趕去大禮堂。

走到門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還拎著一束鮮花，這覺……怎麼像是他專門去給戚楓送花的呢？

凌可囧了一下，花是妹子送的，肯定不好再轉送給戚楓。

不過，歌手比賽現場人這麼多，他只是躲在人群裡看一看，不一定會被認出來……再說，戚楓也很可能已經唱完了。

思及此，凌可甩甩頭，平復了一下心，把花藏在後，朝大禮堂走去。

剛走到口，凌可就聽到了場忽然間傳出一陣狂熱的尖聲，還有人喊「戚楓」的名字。

他一愣，加快了腳步走大堂，裡頭果然人聲鼎沸，都已經沒位置了，不圍觀的學生就這麼站在後排過道上聽。

凌可站在最外一圈，

作者有話要說： 長脖子看向舞臺——竟然正好趕上戚楓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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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

（一）

鋼琴社社員：「哎，敢給凌可這種冰山男告白的生，也得敬是個漢子啊！」

戚楓：我的確是漢子，沒病。

（二）

從古鎮回來後，戚楓就悄悄在網上查了很多天蠍座的格分析文章。

看到凌可主發來的微信：「你在幹嘛？」

戚楓腦海裡自對號座——天蠍座說「你在幹嘛」的意思是「我很想你」。。。

……戚楓瞬間心花怒放！

戚楓：「啊！」

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啊可可！！

——不，不能暴，這麼說會嚇到可可的！

然後他忍著興，淡定地回覆：「剛換好服，在後臺準備。」

（三）

【系統】：主角凌可獲取攻略禮[鮮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