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
好、好賢妻良母的即視!
唐白將這顆龍草莓用小杓子敲碎,糖皮碎兩半,氮冰淇淋好似一捧雪落在深紅的糖皮上,接著唐白澆上草莓醬,最後再放上一點金箔做點綴。
一份宛如藝品的龍草莓就可以開吃了!
唐白用小杓子舀了一口遞給充當攝影師的夢,笑盈盈道︰“嘗嘗看,喜歡嗎?”
彈幕以男友視角觀看這一幕,一個個夢都飛出了天窗,熱淚盈眶地表示喜歡。
【喜歡喜歡喜歡死了】
【這哪裡是綠茶啊,這明明是我的小寶貝】
【好想做唐白的備胎,能分到一口龍草莓的那種】
【我、我突然想去買龍草莓了......】
【前面的, 1】
*
謝如珩坐在餐桌前,被唐白調整坐姿,“不管多累,背都不要靠在椅背上哦,吃飯的時候我們上半可以微微往前傾。”
香的小手嚴格調整謝如珩的一舉一,“手臂要,對,就是這個距離。”
“是不是很變態啊?”唐白把謝如珩調整教科書式標準的用餐坐姿後,他自己癱在了椅子上,一點規矩都沒有,“其實我們學校的禮儀課更變態,頭上要頂著一杯水,不能掉下來。”
唐白將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放在自己頭上,板著小臉站起來,張開雙臂不急不緩走了兩圈。
端莊優雅,儀態大方,可轉過頭來時,那張小臉卻皺了包子︰“折磨人又沒什麼用的訓練,有這個工夫做點什麼不好?”
“如果要是以後由我來制定課程呀,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都改選修課,大家想學禮儀的就去學,想學防的也自己去選,喜歡什麼就去學什麼!聯邦軍校也不需要考禮儀這種東西了,全都是繁文縟節,早就該拋掉了......”唐白高高地舉起酒杯,明明一口沒喝,說話的樣子卻像喝了假酒般。
他的聲音那麼輕又甜,像浸了果酒的翎羽輕拂過謝如珩的心弦,撥出他對未來的暢想。
那是他想過很多次的未來,可這一次產生了些許不同。
謝如珩對上那雙琥珀的眼眸,在璀璨燈的照耀下宛如剔的寶石,是在他的未來裡被一切好簇擁的小寶石。
他嚨有些發,不知道是那醇厚的酒香還是唐白的小酒窩,讓他產生了醉意,謝如珩聲音微啞道︰“會有那麼一天的,到時候我們一起見證。”
“是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唐白雙眸潤,向謝如珩舉起酒杯︰“到時候我們一起見證!”
酒搖晃,兩個杯子踫撞發出清脆悅耳的敲擊聲,搖晃的酒好似盛滿了夢想與深,還有對未來最好的憧憬。
——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千古流芳!
——願我們的連枝共塚,至死不渝。
兩人相視一笑,都為對方眼裡真摯的意容。
“來來來,謝哥你先嘗嘗我給你做的龍草莓~”唐白掀開蓋子,遞給謝如珩小杓子︰“謝哥先把草莓糖皮敲碎。”
“敲碎?”謝如珩拿起杓子,著致如藝品的甜點,有點下不去手。
他習慣了殺戮,卻舍不得破壞致好的事。
“你做這個甜點,是不是花了很長的時間?”謝如珩放下杓子問。
“也不久啦。”唐白本來想說得短一點,了鼻子突然想起這次做菜他是全程直播的,雖然謝如珩因為軍訓沒看到直播,可萬一謝如珩看回放,發現他說謊就很尷尬了。
“就、就十個小時?”唐白被那雙漆黑的眸看得莫名心虛,“其實做喜歡的事,你會覺得時間流逝得很快,並且完全沉浸其中,完全不會覺得累!”
“特別是想到這個是做給謝哥吃的,我只要一想就會覺得力滿滿,特別有就!”唐白的甜言語一籮筐發放,謝如珩聽到唐白這麼直白地表達喜後,他心中的小像是被糖漿包裹住,黏糊糊地彈不得,正十分不習慣地,難為地,試圖和那些糖漿做鬥爭。
眸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謝如珩默不作聲地敲碎糖皮。
碎裂的草莓糖皮裡,盛放著如雪般的氮冰淇淋,酸酸甜甜的草莓果醬澆在冰淇淋上,堆了小小的金字塔,塔尖還被唐白用鑷子心裝點上可食用金箔。
謝如珩︰“......”
食用金箔的價格應該不貴......
在舀起果醬時,謝如珩下意識問道︰“這個龍草莓的價格是多?”
唐白︰“......也、也還好?就八百星幣一顆?”
握著湯匙的手頓了一下。
唐白︰“!!!”
哎呀哎呀要死!謝哥是貧民窟出肯定不喜歡鋪張浪費,之前的佛跳牆還可以說是為了給謝哥補,這種甜點這麼貴就完全沒必要啊!謝哥該不會因為我們消費觀不同就疏遠我吧!!!
唐白眼淚汪汪地試圖補救︰“就、就,就貴在手工費儀費,這個是我自己做噠,隻用算原材料的價格,四舍五等於不要錢啦。”
謝如珩︰“......”
如果此刻謝如珩復雜的心可以變彈幕的話,那麼應該是——
【可是你的時間更金貴】
【每次吃夢中O的便當都有一種在做夢的不真實該怎麼破】
【想要吃草莓直接吃不快樂嗎?】
然後他嘗了一口。
......
口的一瞬間冰涼的氮冰淇淋最先在舌頭上跳舞,隨後是酸酸甜甜的草莓醬,最後則是脆脆的草莓糖外殼,富的口悉數濃在這顆龍草莓中,草莓葉子已經風乾到沒有苦的味道。
【真香】
謝如珩垂下眼,忽然想起了和唐白跳的那曲際舞。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能與嘗到的甜味相契合的回憶。
“喜歡嗎?”唐白充滿期待地問。
謝如珩輕輕點頭,於是他看到眼前的omega出了一個無比甜的微笑,琥珀的眼眸宛如融化的蜂糖漿,剎那間,仿佛有甜膩的香氣在這片小天地無聲湧開來。
“喜歡就多吃點,我下次還給你做!”
裡那句“不必了”怎麼也說不出來,謝如珩低下頭,又舀起了一杓放口中,他想他應該是貪這樣的甜。
唐白滋滋地看謝如珩把這盤甜品吃得乾乾淨淨,就像飼養員看著自家豬仔越長越壯實,再長大就可以去拱別家的白菜......誒不對,謝哥以後是被豬拱的白菜。
唐白菜委委屈屈地想。
“怎麼了?”謝如珩看見了那簇蔫蔫的呆。
“沒什麼,對了謝哥,你明天上午不是要和顧圖南比賽嘛?”
謝如珩抬起眼,看到唐白小心翼翼道︰“也許機甲組裝的部分我可以輔導一下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