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雙靠在椅子上長吁短嘆。
“哎……”陸遇遲坐在對面魂不守舍。
閔姜西說:“差不多行了,看你們兩個的臉,我牙都疼。”
程雙慨,“世事無常啊……原本我打算跟周川講清楚,然后輕手利腳的去追冼天佐,結果昨天他那番話一說,我一晚上沒睡著,果然,我的心就像棉花糖那麼。”
閔姜西道:“你想清楚。”
程雙蹙眉說:“我以為我想的很清楚,我喜歡冼天佐,但我沒想到對周川的愧疚能強到我于心不忍的地步,我現在都覺著自己要是去追冼天佐就不是人,你說我是不是有問題?”
閔姜西道:“按道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說清楚,別拖著人家也是理所應當,但難就難在,人跟人之間相,哪能非黑即白,不是沒有喜歡就沒有,你要完全不顧及周川的,那我人面心的名號就要給你繼承了。”
萬語千言,程雙又是長嘆一口氣,“哎……”
丁恪去了漢城,陸遇遲時不時的看手機,生怕錯過丁恪的消息,中途刷微博,他出聲說:“濱海一把二把被立案調查了。”
閔姜西道:“為什麼?”
陸遇遲說:“虞躍那件案子不僅牽扯到濱海警局,現在順著這條線又抓到了上面的人,說是嚴重違紀。”
程雙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天化日,殺人嫁禍,警察不抓兇手,保護說假口供的人,我都懷疑現在曝出來的那個殺人犯是假的,以前也沒聽說流竄殺人犯,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出來就是死刑。”
陸遇遲說:“我這幾天看新聞,這事兒攪得濱海大換,之前網上還有人說,濱海上面的人估計坐不住了,今天就出事兒了。”
程雙道:“世道險惡,虞家那麼有背景的人都差點兒被冤死,更何況是小老百姓,嘖。”
閔姜西說:“也別這麼悲觀,凡事往好想,把黑攤到臺面上理,總比掩耳盜鈴飾太平強。”
程雙道:“突然想起你以前說的那句話,千萬別用職業屬去評判人善惡,從前是憤怒,現在是失。”
閔姜西說:“不能接黑暗,是固執的相信人本善,我以前覺得人本惡,所以看所有事都是黑的,但現在想想,有人壞就有人好,有時候你以為不好的人,其實比你想象中要好,總結一句,別活的太自以為是。”
程雙噘噘,慢半拍道:“我怎麼嗅到了一秀恩的味道?”
陸遇遲說:“別懷疑,自信點兒。”
程雙說:“你也聞到了?”
陸遇遲道:“就差點名道姓,直接夸秦佔好。”
閔姜西說:“心不好的時候,看天都是灰的,我是在極力挽救悲觀中的你們,不要因為心不好,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很黑暗,開朗一點,積極一點,說好了向上呢?”
陸遇遲說:“想上而不能上。”
程雙說:“我懷疑你在涵丁恪。”
陸遇遲放下手機,叼著吸管喝了口東西,而后道:“其實我不在意這種事兒。”
話音落下,閔姜西和程雙齊刷刷的行注目禮,陸遇遲當即改口,“行吧,我在意,但你們懂…懂我的意思吧?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不是這事兒,我就覺得……”
突然沒有合適的語言,陸遇遲頂到嚨的緒,也終是在最高點停頓數秒,然后化作無力的嘆氣。
程雙問:“怎麼了,你跟丁恪又吵架了?”
閔姜西說:“丁恪最近太忙,都沒什麼時間陪他。”
程雙蹙眉,“天上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還不嫌膩?”
陸遇遲道:“你問問姜西,他上個月忙什麼樣,有多時間在出差,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去應酬的路上,我給他買各種胃藥和保健品都花了好幾萬。”
程雙炸了,“你個敗家子兒!”
陸遇遲橫一眼,程雙當即改口,“嘖,我的意思是丁恪太拼了,我能尊重比我有錢的,但我不能容忍比我還賺錢的。”
陸遇遲道:“楚晉行因為他外婆的病,顧不上太多的公事兒,丁恪快要忙吐,我倆吵過兩次,吵也不解決問題,他還氣得睡不著覺,我也不想跟他吵,只能算了。”
程雙說:“你倆聊過嗎?”
陸遇遲說:“我倒是想聊,你看他有時間嗎?”
程雙道:“所以你準備用R8把他套牢?”
陸遇遲心不是太好,笑不出來,閔姜西說:“等楚晉行把他外婆的事理完就好了,丁恪最近很忙,但也不會持續太久,他們關系好,關鍵時刻互相照應,你理解一下。”
程雙腦子靈乍現,忽然道:“你不會擔心丁恪喜歡楚晉行吧?”
“沒有。”陸遇遲回的倒快,只是眼睛沒有看程雙,又叼住了吸管。
程雙哭笑不得的說:“丁恪要知道你吃這種醋,非把你打死暴尸街頭,不對,楚晉行要知道你有這種想法,用不著丁恪手,人家明明喜歡的是我邊這位士。”
閔姜西子不,眼球往程雙那邊一瞥,不冷不熱的道:“提我干什麼,你不怕被秦佔暴尸街頭?”
程雙說:“你趕跟甜佔結婚不就完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也省的那些妖魔鬼怪天明里暗里的惡心你,你昨天挫完,就算了,沒去跟甜佔告狀?”
“不知道,反正秦佔沒跟我說。”
程雙道:“照一貫的伎倆,應該不會主去說,一開口,不是暴了自己裝可憐的人設?估計在等別人把話傳出去,但你說甜佔的兩個表妹都沒敢說,榮慧珊邊那的,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往外傳,這個啞虧,不吃也得吃。”
閔姜西道:“我跟秦佔結婚,只會因為我想跟他結婚,跟任何人任何事沒關,今天一個榮慧珊就得我結婚,我倆結婚后還是照樣怪氣,我怎麼辦,讓秦佔跟我出國定居?”
程雙馬上說:“不行,你要留在國陪我。”
閔姜西道:“我有太多留在深城的理由,你們在,秦佔在,我不想走,誰惹我誰走。”
程雙一頭枕在閔姜西放在桌邊的手背上,撒道:“西姐你好酷哦,快快賜予我力量,你的小伙伴正站在的分叉路上左右為難。”
陸遇遲道:“你怎麼不說站在的三叉戟上?”
程雙沒起,只眼睛一翻,冷嘲道:“算你一個就是三叉戟,我是進可攻退可守,你呢,談得像守活寡。”
陸遇遲一口老,如鯁在,來自三叉戟的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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